他因对绘画的浓厚兴趣,和爱好木刻的同学学习木刻。他和一个进步同学徐迈伦住一个寝室,徐介绍给他读社会科学入门书籍,如杉山荣的《社会科学十二讲》、陈约隐的《社会科学概论》等。同时,读了辛克莱的《石炭王》、《屠场》、《煤酒》,这是他初次接触左倾文学作品。国文教员孙先生是北大学生,借给他一本《社会意识学大纲》,他对此书感到莫大兴趣。不久因学校中的黑龙江派、吉林派的暗斗,不知到底为了何事,他们十几个爱好文艺、木刻的比较调皮的学生,被宪兵三团拘禁了一周,说是“左倾分子”。后因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又认为是“误会”而释放,他糊里糊涂地被捕,糊里糊涂地被放。但在拘禁中耳闻目睹了国民党宪兵残忍凌虐进步青年,引起了强烈反感。
由于受徐迈伦、赵彦生等进步同学的影响,他对于读社会科学书热情膨胀,但苦于无人指导,自己毫无批判能力。听说叶青好,就读叶青的《胡适批判》;听说李季好,便读李季的《我的生平》;听说张东荪不好,便把新买来的张著《哲学概论》扔掉了。直到他跑北平图书馆借读《资本论》,读来读去完全无法了解时,才把读社会科学的企图放弃了。又开始读鲁迅、巴金、茅盾、老舍、丁玲等人著作。巴金的《海底梦》和《死去的太阳》、《灭亡》等小说使他产生奇异的感动。巴金书的激情和浪漫蒂克的精神紧紧地抓住了他。对于鲁迅,他还无从深解,却颇为喜爱鲁迅文体的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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