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0日。上午十点半。
春天已经来了,但四月的芝加哥依然寒风刺骨,暖春的气息迟迟未至。
狐狸河监狱的绿地操场上,穿着深蓝色囚衣的犯人三三两两地在隔离栏内活动。
一些人面朝天空,用极其享受的表情呼吸空气,他们丝毫不介意其中的冷暖,只在乎吸进胸腔的空气是否自由。
新人迈克尔似乎很容易与人打成一片,尤其是与那些上了年纪的囚犯相处。
纵横交错的黑白格子间,年轻的“骑士”昂首挺进,矛头直指孤家寡人的“老国王”。
“小子,你又将我的军……居然能预料我每一次的落子易位,你可真有两下子,新来的年轻人!”头发花白的韦斯特莫兰笑道。
“你想念波士顿吗?”迈克尔随口问道,目光依旧紧盯棋盘。
波士顿——韦斯特莫兰出生并居住过的地方。老头儿心里一惊,眼前的小子似乎知道他的来历,但他的回答却不动声色。
“当然。”
“你觉得还能再回去看看吗?”
“我已经是六十岁的人了,还得在这待上六十年。你有何打算?”年纪虽然有些大了,但老头儿的脑筋却依然活络,话锋顺势一转。
“我想‘走’。”
“哦?打算平平安安地‘走’,还是惊天动地地‘走’?此‘走’非彼‘走’,究竟想怎么‘走’呢?”
“就是大家通常理解的那种‘走’!”
韦斯特莫兰不由一笑,他轻轻地抚摸着怀里的宠物猫玛丽莲,酝酿着该如何打消眼前这个方才蹲了几天牢便不知天高地厚、一心想造反的年轻人的冲动念头。
“才在牢里待了几天,你就急不可耐地想‘大闹天宫’了?年轻人,刚进来的想法终究会烟消云散的。现在,还有比‘走’更重要的事情要担心,我已经在这儿待了许多年了,该见的差不多都见了。”韦斯特莫兰向迈克尔递了个眼色,让他注意周围的状况,老头儿进一步压低声音,“现在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白人与黑人之间的种族矛盾预示着他们即将大干一仗了。到那时,每个人都要选定立场。这一次,看来会有很多人要流血了……”
“为什么?”只有初来乍到的“菜鸟”才会这样问。
“和你不把猫和狗放到同一个笼子里的原因一样——他们水火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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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年都难得出现一次的惊世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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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骨灰级《越狱》粉线的真诚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