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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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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S  B  N:
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书中谜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61347850
  • 作      者:
    (美)雪瑞登·海伊(Sheridan, Hay)著
  • 出 版 社 :
    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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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雪瑞登·海伊(Sheridan Hay)书店工作者,并且在家乡澳洲和纽约间从事出版业。拥有班宁顿学院写作与文学的艺术硕士,着有短篇故事,并在帕森设计学院教授写作。已在纽约居住了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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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十八岁的女主角罗斯玛莉刚刚丧母,千里迢迢从塔斯马尼亚岛只身飞到纽约,大都市里她唯一的归属是一家书店:拱廊书店。
  她在书店工作,在这个书堆如山、与世隔绝的书之迷宫中,她认识了一群稀奇古怪的人:脾气古怪的老板、慈爱的变性人收银员“珍珠”、无所不知的非文学区专员奥斯卡,以及主管图像书区胖男子亚瑟。
  为了一本梅尔维尔的书稿,拱廊书店开始改变。书店成了一座城市的缩影,秘密与揭发、失去与寻找、学习与成长,当然还有爱与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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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海伊初试啼声之作,富含惊悚文学作品元素。同时处理三道声音质性迥异的叙述——阴谋勾结的秘密、梅尔维尔的小说、塔斯马尼亚的故事。
  ——《出版人周刊》
本书堪称《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与《达?芬奇密码》的完美结合!
  ——《纽约时报》
我喜欢《书中谜》,也喜欢拱廊书店以及雪瑞登?海伊所创造出来的角色。这些角色虽各有其疯狂之处,但是性格刻画相当生动。这本小说相当耐人寻味,具有高度娱乐效果。
  ——罗迪?道尔(英国布克奖得主)
《书中谜》同时呈现多种作品风格:该书同时是悬疑小说、成长小说、也是对于文学的探索。
本书荣获多位书评一致推崇,认为值得拿来与A.S.拜雅特的《迷情书踪》(Possession)以及玛莎?库莉的《机密档桉》相提并论。书中角色的性格相当鲜明。对于一九七○年代纽约咬紧牙关苦撑度日的无名市民有生动的描绘,对于悬疑的情节更是让所有书评欲罢不能。
尽管《书中谜》或许未能称得上文学探索的顶尖之作,对于喜爱以书店为背景的死忠书迷来说,这本书一定能够满足他们的期待。
  ——《书签杂志》
雪瑞登?海伊告诉我们一个纽约冬雪初降时节发生的故事,这个故事有装着母亲回忆的木盒子,有家资产足堪比拟歌剧院的书店,有着奔腾翻滚的情慾挣扎,所有的纠葛在赫曼?梅尔维尔的故事出现后一触即发。故事叙述的声音忽而冷静睿智,忽而感伤幽怀。你一定会喜欢上这本书。
  ——玛莎?库莉(畅销书《机密档案》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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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第一部
  第一次到拱廊,纽约在我的心中变得真实起来。拱廊书店如同一座人口众多的城市,堆积如山的书籍就像形形色色的纽约客,虽然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实际却各司其位,如同蜂房里忙碌异常的蜜蜂。我已经逐步体会到了城市生活的熙来攘往,但是在拱廊,这种忙碌是具体的,可以计算的。查普斯经常对我和母亲说,书籍是摆在书架上的灵魂。在拱廊的确如此,这里书是有生命的,它们鲜活地从书中走出来,坐在我的面前。
  第一章
  我出生的时候,这一切的一切尚未发生。而我也从不曾想到世上竟然还有“拱廊”这样的所在,人群中还有像沃特?吉斯特这般似乎只存在于童话中的人物。要不是沃特,要不是沃特的失明,我在“拱廊”的生活就完全是另一番光景了。其实在我第一次见到沃特时,他的眼睛就几近全盲。可若非如此,我恐怕永远无缘得见赫曼?梅尔维尔遗失的手稿。长久以来,我心中的遗憾并非来自沃特的失明,而是源自于我本人对他的无限关注。于是,便有了下面的故事─我是如何来到“拱廊”, “拱廊”又缘何对我意义非凡……
  我的生日是四月二十五日─至于具体是哪一年就无关紧要了。反正,我既没有年轻到可以到处吹嘘自己的年龄,但是也没有老到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女孩子的程度。
  四月二十五日之所以重要,其实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一天是澳洲人最重要的纪念日─澳新军团日。到了那一天,澳洲人都会把一枝迷迭香别在胸前,以纪念战争中的殉难者们,纪念在迷迭香盛开的盖里坡利海滩上发生的那场损失惨重的战斗。奥菲利亚曾经一度陷入悲伤无法自拔。她常说:“迷迭香的绽放,是为了永远的记忆,那就去祈祷,去爱,去铭记吧。”
  某个四月二十五日的塔斯马尼亚岛上,我的母亲步行着到免费的公立医院去生产。她穿过熙熙攘攘的广场,以避开衣衫褴褛,来参加年度游行的老兵们和呆呆围观的当地人。那一天,她在人们胸前看到了带刺的迷迭香。这种耐寒的植物牢牢地印在了她的心里,即便在之后痛苦的生产中她也不曾忘记。对于我的母亲,迷迭香意味着纪念,不是纪念失去,而是纪念获得─她得到了我!
  澳新军团日于是成就了我的名字─罗斯玛丽,也成就了这个故事。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对往事的纪念。说到底,回忆大约是我们在这世上最后要做的事情了。
  除了罗斯玛丽,我的名字中便只剩下了姓—塞维哲。就连这姓也是母亲给的—我随她姓。她在远离小镇广场的地方租了一家小店,我们就在楼上的小公寓里安了家。这家叫做“神奇帽坊”的小店是塔斯马尼亚岛上唯一的一家帽子店。母亲和我就生活在那里。我们像两尾小鱼一样,慢慢适应了鱼缸的狭小。可那鱼缸里的生活真的很孤独啊!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墙把我们和其他的小镇人隔离开来,我们无法进入他们的世界。因为母亲来自内陆,在这里,她是个外人,而且小镇上的人都知道,所谓的塞维哲太太实在是名不副实。“太太”这个称谓也无法掩盖的一个明白无误的事实是: 这个女人没有丈夫。
  是否想刻意隐瞒,那是母亲的事,但帽子的确能遮掩住很多你无意示人的东西。甚至,帽子提供了一种手段,让一个来自内陆的孤身怀孕女人可以在这里做点体面的小生意,并最终得到了当地人的认可。
  母亲常说“是帽子救了我们啊!所以我说这些帽子神奇呢。有了它们,我们才能和那些体面人交往。”
  可我觉得,是非凡的想象力,尤其是母亲的想象力拯救了我们。我的想象力也来自于她的遗传。
  由于“神奇帽坊”,母亲成了镇上引领时尚和品味的专家。稍微一瞥,她就知道顾客戴多大号码的帽子合适。对于一些常客,她不仅记得号码尺寸,还记下了她们各自不同的特点。
  每次在广场上看到我们富有而踌躇满志的房东弗兰克先生时她都会说,“这位弗兰克先生肯定得戴九点七五码的帽子。头脑中装着那么多的雄心壮志,非得这个尺寸的帽子才配得上。
  有时她也会提起卖花的皮姆太太。她曾经为了观看比赛来买帽子:“当然了,罗丝玛丽,我所有的帽子她戴着都不合适。皮姆太太得戴五点五码的。简直就是针尖那么大一点点。那么小的头脑里连个想法都装不进去,更别说让她拿个主意了。”
  帽子仿佛奉了神谕,能够测量出人的品性一般。而母亲对于这些塔斯马尼亚岛的居民的判断往往是惊人的正确。她用她独特的判断标准抗衡着小镇上对我们的轻蔑态度。这么做,稍稍缓解了我们的孤独感。可是当然了,这种封闭的状态又时刻影响着我们的想象,使我们更加封闭。在镇上人的眼中,我们不过是生活在角落里的边缘人,没有人真正认可我们。放了学我就在店里帮忙,所以就算有人对我感兴趣,或者更加确切地说,对我好奇,也没办法接近我。所以我没有朋友。
  我只有母亲,而母亲也只有我。
  “要好好读书,坚持阅读。”母亲常劝戒我。然后她用食指敲着太阳穴的位置说,“这里,你的帽子下面,蕴藏着你所有的未来啊。”
  她没有提到过我的身体,从来也没有。除非有时候,她会极其漫不经心地传授我一些生理知识。根据她的切身体会,身体会带来麻烦。
  母亲还是有一个好朋友的,叫伊斯特?查普曼。她是我的良师益友,镇上唯一家书店,查普曼书店的店主。查普曼小姐(我一直叫她查普斯)帮助母亲一起教导我。每当有剧团到我们小镇演出她都带我去看,莎士比亚剧团偶尔来的时候更是不会错过。我上学之前查普斯就开始教我读书认字了。她常说,“用言辞来完善我的目标”—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部戏里的台词。查普斯认为,书籍是生活的必需品,而帽子只是在一段时间内起到作用。帽子不过是一种幻觉,最终无法给我和母亲带来安全。
  她为我们而担忧。
  “书籍不是一叠叠摞在一起的纸,那是堆放在架子上的思想。”她义正言辞地劝说母亲:“无论如何,帽子不是书,人们并不真正需要它们。”
  “那你夏天的时候把这番话对一个秃顶的男人说,或者说给一个相貌平平的女人好了。”母亲嬉笑着回应。
  待到我毕业的时候,神奇帽坊依然在营业中,这让它在小镇上很显眼。那时候,这里出售的帽子不再时尚,也无法再用它来区分谁是体面人,哪个又是缺乏教养的人。店里不仅卖帽子,还卖手套和袜子。久而久之,即便是以前的常客也不常来了。她们要么是追求时尚而不再来,要么就是因为生意不顺无法光顾。小镇日渐衰败。
  随着帽坊的生意一天天萎靡下去的,还有母亲的健康。她原本身材不高,皮肤发暗,现在因为担忧而更加瘦弱而苍白。我慢慢长大,母亲却慢慢消瘦下去。没有顾客的时候,她让我放了学便回店里试戴那些帽子。她总是高兴地告诉我,我的个子高。这让她很开心。
  我总能在下午的时候看到母亲坐在高高的柜台后面打盹。她说她只有在白天才能得到休息,而在营业的店里坐着是最舒服的,漫漫长夜不过是对白昼无尽的等待。当最终得知我们已经负债累累时,我也明白了为什么母亲会患失眠症。
  一个四月的早晨,我沿着连接卧房和帽坊的楼梯下楼,发现母亲倒在了柜台后。她的呼吸已经停止,脸色发青,仿佛被人打了一般。那时,我刚刚毕业不过几个月而已。
  一天后,母亲在我出生的那家公立医院去世。惊人的巧合是,似乎全镇,全州,全澳大利亚的人们都在一同纪念我失去母亲—那一天是澳洲军团日,我十八岁了。我并不需要在衣领上别着迷迭香来提醒自己。这一天,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接下来的一周里,母亲的葬礼简短而毫无伤感地举行。墓地位于小镇最高峰上。一栋具有装饰派艺术风格的建筑里面就是火葬场。当我站在墓地铜质的大门旁时,仍然难以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发生了。来参加葬礼的人中有五个是店里的常客。两位先生恭敬地把帽子举在胸前,而女士们也很体贴地戴了从“神奇帽坊”买的帽子前来。我和已经成为我事实上的监护人查普斯一起向他们致谢。
  葬礼的过程极其简单。母亲和我都不信教。能够让我们顶礼膜拜的只有想象力和故事般的人生,而死亡以它最真实的状态无情地嘲笑了我们。
  葬礼结束后我们拘谨地聚在墓地外的停车场,看着那些帽店的常客们神情肃穆地各自上车,然后鱼贯而行,沿着公路下山,车子越开越远,直到叉路口时才分开。低矮的绿山坡上零零散散,毫无章法地分布着一些红砖屋顶。那里,便是小镇的所在了。小镇是这座风光秀美的小岛上的一颗污点。它永远都是这么小,这么显眼。
  “她走了,查普斯。”我拼尽了力气说出这句话,感到几乎要窒息。
  过了一会儿,葬礼承办人走过来,把装着母亲骨灰的木匣子交给了我。
  “罗斯玛丽小姐,你交代过的,要式样最简单的骨灰盒。就是这个了。塔斯马尼亚本地产的泪柏树木料,非常的结实耐用。”
  他弯起手指,在骨灰盒上轻轻敲了敲。我的心也跟着揪成了一团。这个人查普斯以前是认识的,他是小镇上唯一一个还算本分,而且收费最低的葬礼承办人。但是承办葬礼让他很紧张,而且他也不善于安抚逝者家人的哀伤。他唠唠叨叨不停,全然没有意识到我悲痛的心情。而我的悲痛让他愈发地紧张,所以他不停地讲话,以此来排解内心的压力。
  “我的供货商告诉我的,他说泪柏能活一千年呢,几乎可以永生。不一般吧?”他用力吸了吸鼻子,接着说,“这种材质有一股特别的香味,很浓的香味。通常只有在岛的西海岸才能找得到…”
  “哦,是么。那真是谢谢您了,”查普斯打断了他的话。她挽住我的胳膊,想拉我上她的车。可是我仿佛被钉在了那个地方一般。
  我双手捧着泪柏的骨灰盒,寸步也不能动。盒子摸上去暖暖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朽木的味道。摩挲着,我的眼泪便流了下来。这倒让我自己吃了一惊。同样吃惊的还有那个神情紧张的葬礼承办人。
  最终还是查普斯把我推上了车,带到了她的家。可是我怎么也下不了车,甚至连动也动不了。没办法,查普斯又重新发动了车子,带着我,默默地沿着塔斯马尼亚的岛上公路一直开到了海边。
  “大海。”查普斯解释着。最终,我们的车走到了公路的尽头,开上了沙滩。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泛着白色浪花的大海,无边无际。
  查普斯摇下车窗,我闻到了咸咸的大海的味道。清新的西风从海面吹来,一直吹到世界的尽头去。这纯净的空气里,我哽咽了。我努力呼吸着,试图平息心头的悲哀。眼望大海,我旋即被大海包围,孑然一人。塔斯马尼亚岛上,我面对着冰雪覆盖的南极大陆,眼前一片虚无,只有一汪大海,没有人迹,神秘莫测。我俯下身,贴着母亲的骨灰盒,默默地,直到夜幕来临。那彻骨冰冷的夜啊!海风依然刮着,带着冰冷的夜色,吹到大洋的那边去了。
  “我该怎么办?”终于,我大声地说。
  总是能够出口成章的查普斯,这次也一味地沉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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