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经过几轮你来我往的还价,中间还说了不少像“老天爷”这样惊叹钱太少的话,他们同意收2块大洋把我们和行李送到海口。这是原来要价的五分之一,比我应付的多1块钱。我们在讨价还价时,正赶上退潮,结果我们落在了所谓的沙嘴里,水位已经到了最低点,我们只能在水深2到12英寸的泥泞中行走3英里,后来的水位都降到了只有当地的船夫才知晓的、纵横交错的水沟里。
在经过这些泥泞的浅滩时,能够看到一群又一群在海滩上捡拾鱼虾的人们不停地来回走着。他们神情淡然,看上去既耐心又可怜,充满期待,却又是一副昕天由命的样子。我们到达第一座“炮台”时,可敬的导游把这十分陈旧、一半荒废、守卫着河道的古旧城堡比作忧郁天空中褪去的最后光彩。经过另外一个正在坍塌的城堡后,我们最终来到海关。这是一所十分不起眼的、昏暗的中国老房子,建筑的日期不详。我在这里遇到了一位显然是荷兰后裔的先生。他微笑地告诉我,他是这里的代理税务司和总巡。在通报了这些重要的信息后,他把两个大拇指插在马甲的两侧,带着自己职位的自豪感,用洪亮的、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声音对几个受了惊吓的、来为我帮忙的船夫喊着。这位好客的、突然被从一个一级海关监察员的下级职位调到目前这个职位的代理税务司带我去我的住处,这是税务司专门为我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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