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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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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S  B  N:
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别去那个镇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06349413
  • 作      者:
    郑执著
  • 出 版 社 :
    作家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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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这个故事非常好看,意味深长,文字极有张力,幽默而生动。作为一个年龄二十出头的青年作者有此写作功力,实属难得。
  这样的一个故事,在今天的写作文本里也是很少见的,最后的构思——鲜花开在末日里,让人无限的遐想和回味。
  在今天的长篇小说市场里,这部作品干净、有内涵、耐读、有回味,文字很具审美,值得建议大力扶持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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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别去那个镇》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名叫泣石镇的偏僻小镇,传说这里的石头每逢夏末都会哭泣。
  曾经的小偷,曾经的小姐,曾经的演员,曾经的色魔,几个被常人视为边缘青年的另类角色,依靠买彩票赢来的巨款,在泣石镇一片被人忽略的荒野中建立起一所希望小学,他们天真、执着、顽固、并艰难地实现着自己纯洁的梦想。
  一个生活失意的年轻画家,从远方大城市赶来偏僻的泣石镇,只为寻找自己失踪已久的未婚妻,画家坚信自己的未婚妻就躲在泣石镇的某个角落,而在寻找关于爱情完美答案的过程中,画家的偏执迫使自己遮蔽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过着虚实交替的日子,却并没意识到自己的命运早已与泣石镇几个追求梦想的年轻人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夏末临近,多年未泣的石头成了全镇百姓的精神寄托,他们盼望着镇长招商引资成功,能够为泣石镇带来巨变。
  泣石镇最后一个夏天,四处弥漫着末世的味道,谁也无法预知,小镇命运竟早已在冥冥之中有了定数,唯独希望小学里的几个年轻人和一群天真尚在的孩子们冷眼旁观着一切,也不知旁观者自己无形中反却成为命运的缔造者。画家和几个年轻人一齐见证了泣石镇在一整个夏天里的巨变,梦想也因为一次次破灭后的一次又一次重生,而变得更加清晰且美丽。恰巧目睹了这多变之夏的画家,也找到了自己苦苦寻求的爱情答案。
  最终,泣石镇真正的希望,带着梦想逃离了泣石镇。
  这是一个关于梦想,爱情,死亡,童真和理想国的故事,具有浓厚的寓言味道,幽默十足的人物性格中又透露出一种极度的荒诞感。主人公们以理想中的纯洁美好来对抗人性中的极端丑恶,只是这场战争异常惨烈。在与世俗丑恶的拼死抵抗中,坚贞的爱情和纯洁的童真成了主人公们最有力的武器。爱情、孩子、鲜花、梦想、希望,暗淡中的几朵鲜亮,成为在恍若末日的世界中一切美好的代名词。
  梦想尚在,但时日无多,做一个异类,末日里最后的梦想家,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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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我心里一惊,想必是进了黑店。
    “嫌姐老了吧?店里还有年轻的,姐领两个过来给你挑挑?”
    我大汗淋漓,梅姐狂笑,拍拍我的脸说:“看把你给吓得,姐逗你玩儿呢。”
    “梅姐,这里为什么叫泣石镇啊?”我趁机岔开话题。
    “就是叫泣石镇呗,谁知道哪个穷酸人给起的破名字。”梅姐不屑地说。
    “我觉得很有意境。”我说道。
    “话说回来,你来咱这小镇又是干啥呢?”
    “我未婚妻离开我了,我来找她。”
    “哎哟,跟人跑了?还是把你给甩了?”梅姐用怜悯的口气问。
    “她是躲起来了,我来找她回去结婚。”
    “人怎么丢的啊?”
    “我说了,她没丢!她就在泣石镇。”
    “你怎么知道她在这儿?”
    “她失踪前给我留了线索,叫我来泣石镇找她。”
    梅姐讪笑了一声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爱玩骚,她这明显是跟你撒娇呢,故意让你跑出来找她!”
    我说:“我们已经失散几个月了,撒娇不会有这么长时间吧?”
    “那可得好好找一找,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梅姐开始变得关切。
    “不会,我敢肯定她就在这里。”
    “我的天,泣石镇虽说小,可想找一个人也没那么容易,你本身又是外地人,这不等于大海捞针吗?”
    “我有线索,我会找到的。”
    “那敢情好,你慢慢找,在我这里住上个一年半载才好呢,我给你打个八折。”梅姐眉开眼笑地畅想着,可是兴奋劲儿一过,考虑到我的心情,知道玩笑开得不合时宜,又道歉起来。
    “没关系的。不过,我确实只能在这里住一晚。”我解释说,“这一趟带出来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我需要在泣石镇找一份临时的工作,才能留在镇上找她。”
    “找工作?你一个画画的,这小镇上哪有你能做的工作?谁也不能要你!”
    “没关系,等明天进了镇再说。”
    小镇的主街道是一条贯穿南北的石板路,左右是两排高矮不一、紧密相连的砖瓦房,猜不出是哪个年代的建筑,虽然依旧守护着小镇整体的古朴风韵,房间内部却都已经营起各种现代的商店。脚下的石板踩上去感觉单薄又稀疏,石板之间铺得缝隙很大,而且崎岖不平,以至于整条路形成一道不规则的弧度,大概只适合马车驴车行驶。不过,这条石板路的自然随意恰恰为小镇平添了美感。
    泣石镇的清晨,大多数的商店还没有开门,只有零星几家卖早点的饭馆和茶楼开着,但是路上的行人却不少,一个农民正赶着头毛驴,丁零当啷地迎面过来,为了给驴让路,我闪到一边,这时,一辆摩托车从我身边急速驶过,险些撞到我,开摩托的青年戴着一顶鲜绿色头盔,那种绿色看上去蓬勃得过剩,与整条街道的保守风格十分不协调。
    梅姐的宾馆没有东西吃,我肚子早就饿了,走进一家茶楼,牌匾上写着“三巷闻”,挑了临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恭敬地小跑过来,恭敬地问:“大哥,来芝麻饼还是油条?”
    “哪个便宜些?”
    “嗯……葱油饼两元钱一张,油条一元钱四根。”服务员说完瞄了一眼摆在我脚下的行李和画板。
    “那就来四根油条吧。”
    “大哥,第一次来泣石镇吧?那可不能不尝尝咱家的葱油饼和蛋花汤啊,泣石镇上久负盛名的老字号了,保你吃完这回想下回,来两张饼尝尝吗?”
    “再来碗汤吧,饼就算了,有点儿贵。”
    我正吃着,对面的小酒馆也开始张罗起来,虽说没有早点卖,但服务员们已经开始收拾碗筷,整理饭桌,为中午的买卖做准备。只见一个打扮成旧时店小二模样的男服务员在店门口支起了摊子,摆上几坛酒,大声吆喝起来:“大碗儿酒,酒碗儿大,三碗不倒我叫你爸;一碗强身又益寿,大病小病全没有;两碗补肾又壮阳,西施敢往怀里搂;三碗风流又快活,皇帝不换神仙不做……”
    “他们家就是能吹牛,酒难喝得要死。”茶馆老板边说边走到我的桌前坐下。
    “可是光听他说,觉得挺好的。”如果我会喝酒的话,肯定愿意去尝两口。
    “小伙子,广告你也信,怎么这么实心眼儿呢?”老板笑着说,“来这里旅游的?”
    “不是。”我喝了口汤说,“来找人的。”
    “来泣石镇找人?是找镇长的吧?是不是投资的事儿?”说到这里,老板的兴奋度和音量一齐攀升,竟自言自语道,“前几天蒋镇长还跟我提起投资的事儿,他说只要招商引资的钱一到位,马上整修咱这条老石板路,然后把左右两边所有店面的门脸全都装修成统一风格的,还要树立几个明星店铺,我这三巷闻茶楼啊,以后就是这街上的头号老店!没办法,咱这名字起得好,你听听,三巷闻,多有诗意!知道什么意思吗?泣石镇被三条巷子分开,这茶楼两边再向后走几步,就是岔路口,两边分别是东巷和西巷,都是普通的小巷,不是石板铺的。东西巷中间交叉相汇的大巷就是这条石板路,名叫泣石路,是泣石镇的中心街道。‘三巷’指的就是这两巷一街,意思是这茶楼飘出去的茶香,三条巷子都能闻到,香透整个泣石镇。怎么样,名字起得有文化吧?”
    我听糊涂了,本来最近脑子就不是很清楚,前一阵还看过大夫,早上刚吃过药,被他这么一刺激,脑子又疼起来了。我凄惨地问道:“大哥,你说什么呢?谁是投资的啊?”
    “你不是来投资的啊?”老板很是失望地说,“不好意思啊,最近镇上正在招商引资,准备把这里建设成知名旅游景点,因为是能给咱老百姓带来实惠的好事儿嘛,最近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
    “不过,你这茶楼的名字取得确实好。”我赞扬道。
    “是吧?”老板骄傲地说,“就因为名字取得好,镇上的领导和文化人都是咱家茶楼的常客,明星店铺,非我老卢莫属啊。”
    “卢老板,那这里为什么叫泣石镇,你应该知道吧?”
    “泣石镇的名字可是相当有来历了,我给你说说。”卢老板换了个说书人似的坐姿讲道,“知道为什么泣石镇周边的庄稼不用频繁浇灌就能长那么旺盛吗?因为这地方的土壤含水能力特别强,一个春天的雨水下进去,庄稼几个月都耗不完。后来,不知是哪个年代的人在这片土地上建了小镇,又铺上一条石板路。可是这些石板的质地疏松,而且铺得又不规整,间隔缝隙很大,等春天一到,雨水顺着缝隙流入石板下面,长时间含在土层里,等到夏天气温升高,土地里的水分就从疏松多孔的石板表面渗出来,人从上面踩过去时甚至还有声响。晴朗的天儿里石头渗出水,看上去好像石头自己在哭,才有人给这些石头起了‘泣石’的名字,小镇也就叫了泣石镇。”
    真的很奇妙,我喜欢这个略带愁意的名字,这里一定有童瞳热衷的忧伤,难怪她会选择迷失在泣石镇,又安排我来这里寻觅她的踪迹。不得不承认,童瞳虽然不学艺术,但她生活起来却比我要艺术得多。
    “小伙子,吃饱了吗?要不要再来点儿什么?”
    “吃饱了,结账吧。”
    “三块钱。”老板瞄了一眼桌上说。
    我往裤兜里一摸,钱包没了!我站起身叫道:“我钱包被人偷了!”
    老板用鄙夷的目光望着我说:“三块钱的饭你也蹭,用不着吧?”
    “我的钱包真的不见了!”我交然回想起早上险些被摩托车撞到的一幕,
    偷走我钱包的应该就是那个绿头盔。
    “再翻翻,就三块钱,你衣服口袋里难道一点儿零钱不装吗?”卢老板恨不得自己上前给我搜身。
    “我剩下的钱本来就不多,加上零钱都在钱包里呢。”我说的是实话。
    “算了,你走吧。”老板叹了口气,表情诚恳地说道,“其实一大早就遇见蹭饭的不太吉利,我做生意就是想图个吉利。我看你不像是故意赖账的无耻之徒,这顿饭当是我请你了,欢迎来到泣石镇。”
    我并不懊恼,也不试图解释,在这个陌生的小镇里,我没有理由奢求别人的信任。我拿好东西走出茶楼,心里担心接下来该怎么办,身无分文,最关键的是,童瞳留给我的线索也藏在钱包里,丢了线索就无法找到她。
    我在泣石路上徘徊了两分钟后,决定去找梅姐。梅姐听完我的讲述后,骂道:“肯定又是绿毛,这小子专偷外地人。”“你说谁?”我茫然地问。“绿毛——你说的骑摩托车的那小子不是戴着绿头盔,你花眼了,他那是染了一头绿发。”梅姐解释道。
    我问道:“你怎么肯定是他?”
    梅姐说:“泣石镇就这么一个绿毛啊,他是惯犯。”
    我这才来了精神,问道:“梅姐,那你知道怎么找到他吗?”
    梅姐骄傲地说:“你跟我来吧。”
    我紧跟着梅姐来到东巷的一家汽车修配厂,店面不大,稍显破旧,仅有两个机动车位,三个年轻人正在车底下忙碌着。从修配厂里流出的污水混着机油,正顺着门口的斜坡一路淌到东巷上。
    “绿毛,你给我出来!”梅姐冲店内嚷道。
    此时,一个染了满头绿发、披着一件夹克外套的年轻人从店里走出来,睡眼惺忪,瞄了我一眼后,愣了一下,又跟梅姐打招呼道:“这不是梅姐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梅姐说:“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呢!”
    绿毛说:“午觉睡得正香呢,就被你给搅和了。”
    “看姐面子上,你把钱包还给这位老弟!”梅姐说道,“人家来咱们镇找人的,不是旅游的,钱包里有重要东西,你积点儿德,给吐出来。”
    绿毛笑了一下,表情怪异。
    梅姐又说:“你说说你,汽车修配厂都开半年多了,钱没少挣吧?这手不干净的毛病怎么还不改呢?”
    绿毛道:“我可从来没对镇上的人下过手,再说,我确实都有半年多不干了,不过今天一大早看见他钱包都从裤兜里露出来了,正好赶上我没带吃饭钱,顺手就拿了。”
    “别废话了,快点把钱包还人家。”梅姐说着把手一摊。
    我等待着谈判结果,不动声色。绿毛见我诚恳,被偷了钱包又毫无怨言,上下打量着说:“哥们儿,你的钱包我已经打发人送去派出所了,证件
    什么的都在里面,我没动,你去那里取就行了。”
    “你他娘的还挺讲究。”梅姐又问,“那钱呢?”
    绿毛一副委屈的表情诉苦道:“梅姐,钱包翻遍了一共就五十块钱,还不够我中午饭钱,今天连酒都没敢喝。”
    梅姐回头问我说:“你真的就剩这点儿钱了?”
    我说:“出来一段时间了,带出来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
    梅姐埋怨说:“你怎么不早说?房费我便宜你点儿啊!”
    我默不作声,但心存感激。
    梅姐看着我,又遗憾地说:“可惜你不是个女的,要不能留在我店里挣点儿钱啊。”
    站在一旁的绿毛插嘴道:“哥们儿,你都会什么?”
    我回答:“就会画画。”
    梅姐嘲笑说:“光会画画可混不着饭吃啊,起码在泣石镇上不行,这里哪有人买画啊?”
    绿毛又问:“你会写美术字吗?”
    我说:“大学里学过。”
    绿毛一咬牙说:“那你就留我这儿吧,管吃管住,没工钱拿,你看怎么样?”
    我心中暗喜,问道:“那我能做什么?”
    绿毛说:“有车来喷漆打广告的时候,你写美术字。”
    我说:“谢谢。”
    梅姐很好奇地问绿毛:“你小子也会发善心?”
    绿毛道:“我就是看他挺老实的。”
    我想表达感激之情,但无奈伎俩匮乏,只能微笑加点头。
    绿毛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答道:“翟羽佳。”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我拼命回想,对了,好像是在大学校园里,冬天,某个清晨,不对,我和童瞳,等一下,又好像是黄昏,头开始有点疼,真的无法确定。算了,似乎我能清楚记住的过往通通都是细节,故事发生时的自然环境模模糊糊的,难以辨认。时间的准确度尚能掌握,那是我和童瞳刚刚认识第二天。
    “你叫什么名字?”童瞳问道。
    “翟羽佳。”我说。
    “怎么像女孩的名字?”童瞳笑问。
    “是吗?”我紧张得有些失语。
    童瞳问:“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我说:“没有,不过你把‘翟’字上下拆开,就是我的名了。”
    童瞳的眼珠滴?留儿转了一圈儿,很惊奇道:“真的耶!你爸妈真有创意!”
    我说:“我觉得他们是懒于动脑。”
    童瞳评价说:“哪有,多特别啊,像是故意暗藏一个小玄机,不说出来谁也猜不到,说出来了吓人一跳!哈哈。”
    我也乐了,问道:“童瞳,那你的名字什么含义?”
    童瞳说:“我爸爸希望我长大以后仍然能保持孩童一般天真纯洁的双瞳,永远只看见世界干净美丽的一面,刚好我爸姓童,就给我起名叫童瞳。”
    我羡慕道:“你爸是艺术家吧?这么有诗意。”
    童瞳答道:“他是个画家。”
    我惊叹道:“难怪,真羡慕你。”
    童瞳笑道:“你不也是画家吗?”
    我自嘲道:“我算哪门子画家?我是在家画。”
    童瞳说:“我觉得你非常有天赋,昨天我看到你的作品,特别是那幅《致我未来的爱人(上)》时,就更加坚信。”
    我窃喜道:“你是哄我开心吧?”
    童瞳反驳道:“画家女儿的审美标准还没有可信度吗?”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致我未来的爱人(上)》也是我最为得意的作品,那是一幅完全由炭棒勾勒的素描画,画中是一个身着婚纱的新娘背影,新娘后转的侧脸藏在阴影中,嘴角甜蜜的笑容却十分夺目,她右手握着一束鲜花,左手正撩起婚纱蓬松华丽的裙摆,试图转过身来面向白纸外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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