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年6月3日后,五四运动的中心从北京移到上海,运动主力由学生变为工人,工人阶级开始登上政治舞台,并成为运动的决胜力量。上海工人、学生、商人掀起了罢工、罢学、罢市的高潮。上海郊区农民在五四精神的鼓舞下,也积极投入到运动中来,配合市区的“三罢”斗争。据1919年6月9日《时报》报道:“本埠商界罢市以前,曾经大小各商号议决,一律抵制日货,如违察出议罚等因。兹闻大南门外某米店执事抗违众议,暗与日商交接,出售米1000石,每石连水脚共洋16元,雇极大驳船装运,由上南巷迤逦而至川沙县海滩,然后运上输船出洋。据云,正在卸货之时,为该处当地乡民‘土匪’察悉,上前扣留,共得400石之多。闻此项损失,外人不肯承认。”“川沙县农民扣留售与日商大米的行动是正义的,是对反帝爱国运动的有力支持。”上海的农民并不多,斗争规模也不大,但由于发生在帝国主义统治中国的心脏,直接配合了三罢斗争,支持了五四运动。
此外,农民的官方组织——农会,尽管受政府的控制和影响,但在国家权益受到严重侵犯,各界民众反帝爱国热情高涨之际,也自觉投身到五四运动中来。在五四运动爆发前的1919年4月初,山东农会等联合致电出席巴黎和会的中国专使:“此事关系中国存亡,务望力主取消(亡国条约),毋令千载一时之机,败坏于一二宵人之手。”湖南衡阳、永州、彬州农会等团体向全国发出通电:“此次青岛失败,北京学生激于义愤,殴伤章贼,焚毁曹宅,实为国人心里所共快。”
总之,农民阶级在五四精神的影响下,少数农民同反动势力和帝国主义作了坚决的斗争,甚至武装起义,有力地支持了工人、学生的运动。但就整体而言,大多数农民一方面身受阶级压迫和残酷剥削,具有很强的革命性;另一方面,由于自身阶级性的局限,找不到出路。五四运动的爆发,为农民阶级找到了奋斗的方向,即只有在无产阶级的领导下,走工农联盟的革命道路,推翻压在自己身上的“三座大山”,农民阶级才有可能成为历史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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