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中出现女人,她们或在小街步行,或像男子汉一样骑马,但她们全都是鞑靼人。她们穿长丝袍,直拖到足;她们的鞋看来比一般的尺寸大,中国的鞋则一般比较小。上部都用绣花缎,鞋底是用布或纸折叠而成,约一英寸厚,前面是方形,稍向上弯。头发四面光滑,和中国妇女的头发没有多大不同。虽然她们的面孔抹上白铅和朱砂,皮肤却明显地比中国女人的要白嫩。在首都的中国女人比在别处更谨慎地关在家里,有时年轻妇女叼着烟斗出现在家门口,但她们始终不跟男人接触。
街道都覆盖着沙土,没有一条铺石路。横巷一般都洒水,大街却并不如此。北城内一片几英亩大的水域,供应北城和皇宫的用水,水源充足,还有一条小河沿北墙流到那一地带。此外有许多井;但井水极难喝,所以我们不习惯,只得派人从远处去取矿泉或土中渗出的水。沏上茶,井水格外不好喝。
尽管北京不能像古罗马或今伦敦那样吹嘘有公众的清洁工把大城市存积的垃圾和脏物运走,但它采取了一个重要的,除英伦外其他都城没有的措施:禁止把发臭的垃圾或秽物扔到街上。这项清洁措施,多半因为肥料稀缺,所以不需军警的监察。每户人家都有一个大土罐,把可作肥料用的东西小心盛起来;罐装满后,再方便地把其中之物换成金钱,或者换菜蔬。供应城市蔬菜的独轮厢车,都满载这种液体肥料返回菜园。在圆明园和北京之间,我碰到许多这种车,一般由一人拉,一人推;车在路上留下的臭气一直延续许多里。这样,城市清洁了,臭气却难除。事实上,因粪便秽物留在地上而发酵,房前屋内整天臭气不绝,而我们的大城市则用下水道排除粪便。为减轻这种难闻的气味,他们使用种种香料,也用气味浓厚的香木和香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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