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语言与表征
正如隶属同一文化的人们必须共享广义上相同的一种概念图,他们也必须共享解释语言符号的同一个方法,因为只有用这一方法,意义才能在人们之间有效地交流。但我们是怎么知道哪个符号代表哪个事物,或哪个词有效地表征哪个概念的呢?我是怎么知道哪些声音或形象通过语言会含有我的各种概念中的意义,以及我想用它们对你说什么的呢?在视觉符号的个例中这看起来比较简单些,因为一头羊的图形、绘画、摄影或电视形象就具有这头我要指涉的、放牧于田野中的、带毛皮的动物的相似性。即使如此,我们还需要提醒自己,对一头羊的一种图形、油画或数码的描绘并不确切地像一头“真实的”羊。仅举一例,大多数形象是二维的,而“真实的”羊是三维的。
各种视觉符号与形象,甚至在它们与其指称的事物有着严格相似性时,也仍然是符号:它们含有意义并因而必须被解释。为了解释它们,我们得拥有进入先前讨论过的两个表征系统的途径:即进入一个将田野中的羊与“羊”的概念联系起来的概念图的途径,以及一个在视觉语言中以某种方式含有与真的事物或“看起来像它”的事物的某些相似性的语言系统的途径。只要我们考虑一下一幅卡通画或一幅“羊”的抽象画,这一论点就最清楚不过了,在这类画中,我们需要一种非常复杂的概念系统和共享的语言系统,来确保我们全都以相同的方法在“读”那符号。尽管如此,我们可以发现自己对那是否的确是羊的一幅图片仍感疑惑。当符号与指称的关系模糊不清时,意义就开始从我们这里滑脱和逃逸,进入不确定中。意义不再清晰地由一个人传递到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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