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契刻
就是在竹、木、陶等材料上刻各种记号用以记事,帮助记忆。这也是古代广泛使用过的方法。古时双方订约时,把两块木片合拢起来,在上面刻画记号,双方各执一块,以帮助记忆,并有符信之意。东晋梅赜所献的《古文尚书·序》称:“古者伏羲氏之王天下也,始画八卦,造书契,以代结绳之政,由是文籍生焉。”这是说在结绳记事之后,由八卦、书契代替结绳之政,然后文籍产生了。《魏书》、《隋书》等古代史书中还记录了当时我国一些少数民族使用书契的情况,说这些少数民族“无文字,刻木记契”。直至近代,某些少数民族仍有采用这种方法的。云南省博物馆曾收藏有佤族的一根传代木刻,木头两侧刻有许多缺口,每一缺口代表着一件事情,以刻口深浅表示事情的大小。
契刻同结绳一样,基本是备忘用的,留下的只是代表一件事情的符号,而不是语言符号。它只能唤起对某种事情的回忆或想象,而不能表达抽象的思想和概念,只能记事而不能达意,所以它虽然有着帮助记忆的作用,但还不是知识的具体记录,某一部分用之既久,约定俗成,让更多的人都能理解后,便可演变为指事文字。
(3)图画
由于劳动和生活的需要,上古人常把所观察到的与自己生活有密切关系的事物画在所居住的洞穴的石壁上。起初,这些记事的图画是非常生动、逼真的。如想要人知道所说的是鹿,就精心地画一头鹿。有时,还画几件东西来表示一件事情。时间长了,当人们习惯了这种图画之后,就不画得那么复杂、细致了,只要用几根线条勾勒个大概轮廓,把原来画的复杂的图画,简化成一定的图案符号,人们见到这个符号也就知道它所代表的是什么了。这样,图画就逐渐脱离了对具体事物的描绘,变成事物的一般意义的代表,可以拿它所代表的事物的名称来称呼它。这样一来,图画就和语言相结合而成为交流思想的工具了,由此形成了原始的图画文字或图形文字。
大部分学者都认为,对文字形成最有影响的,可能是图画符号(也有人称为图画文字)。我国许多民族的文字中仍保存着图画记事的痕迹。而图画符号的进一步发展,就可能转变为象形文字。由图画符号演变为象形文字,有一个循序渐进、由量变到质变的过程。正如唐兰先生在《中国文字学》中所说:“文字本于图画,最初的文字是可以读出来的图画,但图画却不一定能读。后来,文字跟图画渐渐分歧,差别逐渐显著,文字不再是图画的,而是书写的。”而“书写的技术,不需要逼真的描绘,只要把特点写出来,大致不错,使人能认识就够了”①。这就是原始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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