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是难以禁锢的。阶级斗争年代有一句老话:“人还在,心不死。”1976年以后,《花城》和《艺海拾贝》再版,我立即去买了来,又重新放上我的书架。
1983年5月,我为《中学生阅读》的创刊去广州组稿。南下的火车上,这些并不如烟的往事,仍次第上心。
广州“花城”的美名,是因为秦牧的散文《花城》而知名于世的。安顿好住处就打电话到广东省作家协会,询问秦牧的电话号码,很快地就与他联系上了。先生在电话中告诉我,作家协会离我住的宾馆不远,第二天他要到作协开会,就约定在作协见面。
第二天我如约赶到作协,秦牧先生已在办公室等候。他,南人北相,个子高大魁伟。米黄色短袖上衣,浅灰色长裤,赤脚穿塑料凉鞋,普普通通的平民装束。白框近视镜后的一双眼睛和善睿智,笃厚亲切,让人如同面对一位可以信赖的长者。因为他还要参加会议,我就直接入题,说了刊物的筹备情况,请他担任顾问;同时也说了“我的读书生活”栏目的要求,请他写文章。秦牧先生听了之后,没有推辞,顾问同意当,文章答应写。
随后,就收到秦牧应约而写的《漫谈读书经验》(刊《中学生阅读》1984年第十期)。他认为读书要有毅力,要有选择,要把泛读和精读结合起来,要读大自然和社会这本大书,要学会思考,融会贯通。文中事例通俗易懂,比喻生动形象,依然是笔墨游刃于古今中外之间的“秦牧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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