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疏林樵子从上海来信:“昨午饭后,我步出报社,冲寒至海上西泠印社,花银二百八十元,选购印石数方。欲面皮老老,肚皮饱饱。快递敬请嘉兴傅其伦先生破斧,以为退休后,重操书法之钤用。遵嘱转至博古斋旧书鬼处,取其签钤新著《旧书鬼闲事》。斋内一鉴定老法师,坐椅微仰。旧镜片下,清癯面孔上,细眼微闭,对我轻声翕说:‘你们写文章,是养猪积肥。自得其乐,自得其乐。’我聆闻是言,哈哈大笑。此发噱妙语,教我想起‘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三面红旗万万岁’之一九五八年。其时红领巾之我,每曰灌耳的,是‘猪多肥多,肥多粮多’、‘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之时代强音。生命不息,折腾不止。猪与肥,一丝未多,人口倒翻番多多。”<br> 1月11日,唐吟方从北京发来短信:“谷林老跟他只通过一次电话,为一篇郑孝胥书信稿事,因郑的日记是他经手整理的。我自忖没有资格也不配写谷林的纪念文。扬之水、止庵跟谷林交往多,务请他们撰文。”同日中午,扬之水从北京发来短信:“刚从太原回到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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