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日星期四晴
文学史今日结束了,国文聊了半堂,讲了一点书,第二小时没上,午后日文我告假,饭后休息一会骑车到北海旁团城内古学院取回津贴二十元,到庆华家,二金(大信,大智),祖武,庆华都在院子里等着我呢。我到后于是就一同去进康球社打乒乓球,玩两小时许才回来,又在庆华家待了一会就分手了,回家来说这个,呼那个,说个不停,黄昏时又来了一个姓王的,替铸兄带回来三十元,晚上写点逻辑学笔记及看些别的笔记。
2月3日星期五半阴晴
从从容容在家收捡好了一切,骑车上学校来,路过黄家门开着,于是走进去看看,一则许久没有去了(大约有一个月左右吧?),二是今天有些时间,三是平常门总关着,我也懒得叫门,怕麻烦,也怕惹人讨厌。今天进去一看,我还以为小弟们放假在家呢,没想到只有表嫂和斌在家,谈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就出来回校了,斌已放假。上了一小时课,回来给同学,铸兄们发了几封信,下午无课,抄笔记,看笔记,晚饭后看些书即休息了,老刘的论文出了一点麻烦。
2月4日星期六睛(昨夜下雪)
都快立春了,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雪,和这几日暖和的天气比较起来自然是冷一点。上午只上了二小时的课,那二小时都不上了,先后抄了些东西后骑车回家,绕道到东城取回相片,照的不太好(合影),走前门西河沿回来。今天突然又冷得很,小风尖利得紧,风吹得凉甚,顶着小风,加上道路泥雪混杂,费力得很,骑车显得很轻,到家满头大汗,休息一会,抄了一篇文章,和四、五二弟玩了一会乒乓球。晚饭后四弟清唱了一会戏,有些句子很够味,看会报和笔记等,就睡了。
2月5日星期日晴冷
一上午乱了半天,把院子雪扫扫,出了一身微汗,很是舒服,看了会声韵学笔记和报纸,午饭后把方桌子漆布换了,才回校去。顺道去找王庆华,这小子和王贻一块出去了,没有找着,真差劲,不等着我,在他家耗了半天才走。大姐这星期也没有回家,回校路途上到古学院送了一封信,由北海东夹道回来近得多,晚饭后看了会英文和文学史。今天、昨天除中午较暖以外,其余时间也够冷的。
2月6日星期一晴
头一小时就考英文,题目不算太难,只是后边的几个问题,答得差一点罢了!但总可以考及格了,目录学无法预备,当堂做了一题策论式的文章,下午考声韵学,也很容易,一天就过了三门。如果这样连着过三天,就可以考完了,偏偏要考一礼拜,真是烦得很。下午考完回来看文学史,预备明天的考试。今天下午刮风有点冷。
2月7日星期二晴
文学史在许多同学的嗡嗡声中,胡乱的答了下来。头有点不舒适,在椅子上,挤得要命的坐着,用毛笔写字答卷子,这事真不习惯。字写得很潦草,可是没有法子的事!体育也很容易,考的大半我会,下午无考的,本来想出来玩去,可是有点风,打电话给庆华,这小子简直要被大、小二金子迷住了,每天见面,连我叫他和我一块去平安也没有一定,一生气我也不去了,庆华好像是和我疏远了呢!听治华说他最近又买了一辆新自行车,花了几十。治华很好,他说我管不了他,也管不着,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有车骑就得。由这几句话看来,治华比庆华强,庆华比治华能花钱会玩,治华还知道点念书呢!庆华值此时期还是瞎花一气,不知钱来之不易。下午思浚来,稍坐即去,带来八册《海外缤纷录》,看了几册解闷。晚上看会书,想不到下午接了令泓一信,叫我替她女友介绍一个男友,晚上回她一信,告诉她如果急的话,在本星期六去真光看电影就介绍了。灭灯后尚看书,至十二点左右才睡。
2月8日星期三晴
九点左右才起床,十点去考逻辑学,先后到护国寺庙会陪济华走了一圈,到了四点考文字学,晚上思浚处送来两册画报,看了会国文写日记后即睡。晚饭吃炸酱面吃的较多,胃甚不适。
2月9日星期四晴
上午十时考国文,不甚难,答的还满意。下午考日文,马马虎虎,考完日文出来听见篮球场有球声,一看原来是大马和老刘在打篮球,于是进去打了一会,有一会子,我抛的很准,一下就进筐去了,打得兴起,大马又借了一个排球来玩,打了半天,半说半笑地说我下半年可以当校队,笑话,比我打得好的人多得很呢!玩了半天,出了一身汗,大马请客喝了一大瓶酸梅汤。回到宿舍,老王和厚沛告诉我适才令泓打电话来找我,于是我又打电话找她,说了一会,原来她那女友又不愿找男友了。女孩子的心理瞬息万变,这种事不管也好,晚上和大马下了一盘跳棋一盘象棋,都是我胜了。一会老张(思浚)来了,谈到九点三刻才走。今午帮着老刘收拾东西,心里不好受,他已毕业,这星期六或星
期日就回天津去了,再见面不知在什么时候,虽是只同屋住了半年,感情却不算坏呢!而且下半年屋里没有了他,免不了少了许多生气,不热闹了,沉默多了!生离!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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