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向西战场
长江
不知如何,到了前方,一切希望立时笼罩在头上,单看我们几条单线的铁道,几列破旧的车皮,我们居然能够愉快的而且迅速的运输军队,而且在军运上没有一个地方表现纷乱。所有的军队也规规矩矩运来运去,对于经过地方没有任何的骚扰,这是不可小视的进步现象。我们军队的调度布置,我们亦认为有眼光,有决断。
“八·一三”将要爆发之前,徬徨犹豫的空气,要算上海最利害。在上海住上几天,会让你整个沉在谣言和风说里,弄迷了方向。这一方面是投机家故意制造谣言,一方面是日本有计划的操纵人心,同时也是上海社会的特质。上海这个社会讲实效,讲现在的。如果你说“战”,必定要先打几仗来看,没有战事,一定是“和”了。一部份(分)上海人希望知道的,是异常可怕的深刻,比方我们调过黄河有多少军队?在山东一带如何布防?我们军事指挥人员的分配怎样?我们的坦克车有多少?出动没有?出动在那一路?飞机到底有几架可用?我们那路主攻?那路主守?……似乎非完全知道不大放心。然而关于这些我们军事的秘密,如果我们全知道了,日本也早知道了,不必等到打仗,我们已立于必败之地了。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