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说:“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我在黑暗里低声哭了一会儿,合计干脆死劲哭一通拉倒,然后再也不这么娘们儿了。可是又压根没有那么多的眼泪,那点存货很快就流干了。终究我要面对的没有一丁点的悲伤和失落。只有满满一屋子的空乏无聊,而且连一根烟都没有。
竟然厚着脸皮去爱哥寝室要了根烟。看爱哥他们打牌。他们有点哄着爱哥,不时给他喂牌。
爱哥玩着没意思,把牌扔了。斜眼看我一眼,说:喝酒去?
我说:“不了,就坐会儿。”
爱哥穿上衣服说:“跟我走。”
我跟着他像跟着一个善良的导盲犬,只是不知他要将我引向何方。出寝室不远就进了教学楼里,在三楼走廊的尽头阳台那里,他拿出钥匙把锁头打开,然后翻身进去,我正奇怪也算在学校呆了快二年,竟然不知道这里还有阳台。
爱哥向我招了招手。
我跟了进去,他对我说:“跳。”
我答应了一声:“哦。”
然后看了眼阳台下面,三楼的高度平时看觉得如屡平地,等有人叫你跳的时候却感到有点晕。我竟然想到的是那篇我偷看的郁婷日记,难道她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爱哥说:嘿,往哪儿看呢,让你往上跳,来,我扶着你。
我跳上了那段焊在墙皮上的梯子,把手都有点晃动,我又看了一眼楼下,心里仍然有点害怕。有点颤抖的爬了上去。爱哥紧接着也爬了上来。动作挺熟练。
爱哥拍了拍我肩膀,说:“小伙儿,咱俩都快成断背山了。”
我掏出了他刚才给我的烟点上,也觉得轻松不少,说:难道你带我来这就是要告诉我你真是?
爱哥表情凝重的告诉我说:是你个头。不过我要告诉你另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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