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魁星踢斗图引发的江湖风波,七座七阴古墓筑就的古墓奇谈。
魁星踢斗,新派盗墓奇侠水说开山之作!
一百年前的盗墓传奇,一百年前的江湖风云。说不尽的恩恩怨怨,道不完的古谜局。搬山卸岭,分丘摸金,种种失传的千古奇术一一重现人间……
一百年前的盗墓传奇,一百年前的江湖风云;说不尽的恩恩怨怨。道不尽的千古谜局。万王之王留下的一幅魁星踢斗图,究竟引发了多少江湖风波?那七阴古墓究竟藏于何处?
为了那千年古墓中的稀世奇珍,盗墓中人尔虞我诈,更引来了倒斗摸金的四大宗师一齐出动:搬山老祖,摸金王……
少年大魁、连星和小龙女勇闯峨眉金顶,万丈深谷,解开千载佛灯之谜;远赴长白山天池。诛杀洪荒怪兽;二探兽王古墓,历尽千辛万险!而期间搬山、一卸岭、分丘、摸金各大门派失传的千古奇术一一重现人间:传说中的阴兵。夜帝的魂魄,移魂大法,茅山神术……
第一卷 古塔镇尸篇
第一章 人头
时值岁暮,天寒地冻。北风怒号,刮得整个天际一片昏黄。
这一年是大清光绪二十六年。
直隶北部一个人烟稀少的小村落内,蹄声得得,驶出一辆破旧的驴车。驴车上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五十多岁,白须白发,衣衫褴褛。那青年女子二十一二岁年纪,浓眉大眼,看样子是这老者的女儿。
驴车上驮着一个硕大的木桶,木桶有一人多高,箍着铁皮,甚是结实。看样子是来盛水之用。原来这里土地贫瘠,又时值大旱。不仅土地颗粒无收,抑且连百姓的日常饮水都成了问题。村里的居民喝水就要去附近镇上的水坊去买水。
赶车的老汉姓连,叫连义,是这村上的猎户,使得一手好枪法。坐在后面的是他的女儿连城。这一天父女俩人去镇上买水。小村离镇上只有五六里地,父女俩人说说笑笑,不一刻就到了镇上的水坊。
买了水,老汉又给闺女买了一双新鞋,然后不敢多耽,急忙往回敢。家里养的那只狗大黑这两天就要下崽了,回家要看着。驴车驶到中途,一座密林之前,突然前面远远的尘头大起,连老汉急忙把车停在道边,和女儿下车避在一旁,过得片刻,十余匹马疾驰而来。马上人一个个都做道人打扮,身后背着一把稀奇古怪的东西,似铲非铲,说不好是什么兵器。
马上众人驶到近前,为首一人一拉马缰,那匹马一声长嘶,停了下来。身后诸人也都停下马步。只见为首那人极瘦极高,一张马脸拉得老长。马脸人怪眼一翻,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厉声喝问道:“喂,老汉,看见一个受伤的小伙子没有?那个小伙子脸上有一个刀疤?”
连老汉看这众人言语无礼,心里有气:“没有看见。”
马脸人刚要发作,后面一个精壮汉子劝道:“七哥,咱们办正事要紧,耽误了功夫,抓不到姓吴的,老爷子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
马脸人哼了一声,看了看连老汉,又看了看连城。骂道:“妈的,乡下丫头,长得倒挺周正。可惜了,这张脸,咱们走。”
连城急忙低下头,连老汉心里大怒,左手伸进怀中,握住自己自制的火枪。
马脸人率领众人一声唿哨,又疾驰而去。
连老汉重重的吐了一口唾沫:“什么东西。”坐上驴车,“得,”的一声,赶着驴车往家驶去。
片刻工夫,到了自家门前。小村依山傍水,稀稀落落的只有那么几户人家。连家就坐落在山坡之上。连老汉下了车,准备进屋找水瓢舀水。突然,听见连城一声尖叫。
转过身来,只见连城满脸惊恐之色,手指颤抖,指着驴车上的那个盛水的大铁皮桶!
水桶的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一只血淋淋的手臂伸了出来搭在桶沿。
连老汉也是一惊,只见那个血淋淋的手臂一动不动。
连老汉掏出自制的火枪,定了定神,慢慢走了过去。只见水桶中一个二十三四的青年男子浮在水面。五官清秀,脸色惨白, 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甚是骇人。
老汉一手举枪,一手慢慢的伸了过去,食指在那人的鼻端试了一试,好像微有呼吸。
——是活人!一颗心这才定了下来。只是有些纳闷,不知道这个小子是什么时候钻进这个木桶的。看来这个人就是刚才那几个出言不逊的小子所要找的那个人。那几个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它们要找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老汉招呼女儿过来把那人拉出来。两个人费尽力气才把那个人拉了出来。桶里的水已经被那个刀疤青年身上的血染的血红血红的。已经不能饮用。老汉心里很是惋惜。但救人要紧。老汉和女儿连城把那个刀疤青年急忙抬进里屋炕上。老汉让连城烧 了一锅开水。然后把刀疤青年衣裳脱掉,只见刀疤青年左胸上一个深深的伤口。右臂也被砍了一刀。老汉用热水慢慢的清洗伤口,那刀疤青年依旧昏迷不醒。,
连城关切地问:‘爹,这个人还能救的活吗?“
连老汉深深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他的命了。”
第二天,老汉去山上采了几味草药,捣成泥,敷在刀疤青年的伤口,许是命不该绝,青年的伤在老汉和女儿的悉心照料下慢慢的就好了。
在连老汉家里养伤的这段时间,从刀疤青年的口中慢慢得知青年姓吴,叫吴真。是四川成都人,少年时随父亲经商辗转来到北京,父亲病故以后,自己年少不慎,生意场上得罪了一些黑道上的 朋友,那些追杀他的就是以前曾经得罪过的那些道上的朋友。一路逃命到此,还是被那些人追上了,自己杀了两个人, 拼死闯了出来。看见停在路边的连老汉的水车,乘老汉不注意的时候,爬了进去。这才逃得一命。
说完,刀疤青年跪在地上,向连老汉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感谢老汉的救命之恩。
老汉急忙把他搀了起来。
从那以后,吴真就在连老汉家住了下来。养好伤以后,吴真也不说走,每日里和老汉上山打猎,干些农活。时间一长,连城的一缕情愫慢慢的就拴在了吴真身上。
吴真似乎也很喜欢连城,连老汉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过完年,也就给二人办了婚事。转眼又到了夏天,连城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行动越来越是不便。连老汉和吴真商量决定在自家后面那间小园里挖个水窖,好存些雨水,以备不时之需。
二人当即动手,老汉拿了两把掘地用的大镐,从小园中掘了起来。
二人手脚都甚是麻利,片刻工夫,水窖已经挖到一丈多深,铁镐忽然碰到一件硬硬的东西。当的一声。老汉一皱眉,放下铁镐,用手一摸,圆圆的。使劲一拽,拉了出来。老汉啊的一声大叫,一屁股坐在地上。
——捧在手心的原来是个人头! !!
第二章 七级浮屠
连老汉猛的一惊,那颗人头骨碌碌滚在地上。定睛一看,却原来是一个石头刻成的头颅,石头头颅上依稀的可以看出眉眼口鼻。石头颈下是一个斜斜的断口,似乎并非人为所致。
再看水窖中,只见刚才拔出石头头颅的那个地方,显出一个碗口大的黑洞。洞里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连老汉和吴真面面相觑。吴真捡起一块石子,扔了进去。只听石子骨碌碌往下滚动,声音越来越轻,最后终于消失不见。
吴真看了看连老汉:“爹,这里是什么东西?怎么还有个洞?咱们还挖不挖?”
连老汉摇摇头,道:“我在这住了五十年了,从来没有看过这个洞。”看着那黑黢黢的洞口,过得片刻,好奇之心终于占了上风,咬了咬牙:“挖。咱们看看这洞里究竟有什么。”
二人铁镐上下翻飞,不一刻功夫,那个洞口已经被挖开 一丈见方的一个大洞,洞口下面好像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二人商量片刻,决定还是下去一探究竟。
连老汉抓住一只公鸡,鸡腿上拴了一根绳子,把那只鸡扔了下去,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把那只鸡提了上来。那只鸡依旧欢蹦乱跳。
吴真回屋取了一个袋子出来,从袋子中取出一些东西,有一根蜡烛,有火折子,火刀火石,一个黑黑的绳索,一把说不上名字的铁器。一个黑驴蹄子,一小袋糯米,两个圆筒。又从里面掏出两个挂件。自己戴了一个,又把另一个递给连老汉。其余的东西又装入袋子。
老汉看那挂件似木非木,模样稀奇古怪,上面刻着一个恶鬼一样的人形,右手持剑,作势欲砍, 左脚抬腿欲蹄。形貌狰狞古怪。很是奇怪,自己从前可从来没有看过吴真有这个东西。心中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吴真道:“爹,这是辟邪的,你戴上一个,万一在这洞里碰到什么,也能挡一挡。”
连老汉半信半疑,犹豫了一下,还是戴上。
吴真点亮火折,和连老汉二人一前一后越入洞中。
脚一落地,尘土四处飞扬。二人急忙伸手捂住口鼻。过得片刻,尘土慢慢回落。二人仔细打量,只见这里好像是一个塔楼的顶层。空间不大,左手有一个楼梯盘旋而下。右面靠墙地上斜斜的靠着一具白骨骷髅。
连老汉吓了一跳。只见那具骷髅身上的衣衫早已褴褛不堪。头上戴着一个道冠,脸上的肌肉也早已被虫蚁吃的干干净净。地上斜斜的散落着一些古旧的经书。经书纸页发黄,似乎年深日久。火光映照之下,骷髅旁边的墙壁之上似乎刻的有字。
吴真幌亮火折,走了过去。只见墙上自上而下,密密麻麻的刻满了字。吴真一行行看了过去,越看越是激动。握着火折子的手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抖。连老汉心下疑惑,走到跟前,只见墙上最顶端一行大字写到:
某家号称万王之王,然竟死于此地,时也,运也,命也,夫复何言?字迹苍劲古朴,凝重有力,但其中满腔愤顢之意也似要破壁而出。
下面一行小字:某家杨天鼎生于乱世,厕身草莽,,不求而得龙虎之术。纵横四海六十余载,未曾一败,古稀之年又得奇书青乌经,乃始发觉人生于世,不解之谜,在所多有,风水之说,亦非缪谈。余深陷其中,经年不辍。后乃发下宏愿,走遍九州寻龙点穴,发天下之深 山古墓瀚海明楼,又历十载探得天下七阴七绝之古墓,得天地之灵秀,乾坤之精华,墓中所藏之奇珍异宝,数不胜数。乃绘图描形,书于羊皮纸上,余友振玄先生又于其上绘魁星踢斗之式,乃名之魁星踢斗图,藏于七阴珠中,恐我辈中人萌生邪念,盗古墓于地下,起珍宝于暗夜,乃自留一珠,将其余六珠分赠余同门中人,而开珠之密钥亦藏于余身上。得珠之人有珠无图,当不会毁千年古墓于今时今日。余九泉之下当不愧对列祖列宗。
余自幼苦练黄白之术,于此塔中竟尔突发大患,毒蛇反噬,毙命于斯,亦命数也,此塔为佛家之七级浮屠,第一层绝不可入,切记,切记。
下面似乎并未写完。吴真走到那具骷髅跟前,只见骷髅骨质发黑,白骨之上,隐隐的透出一股黑气。骷髅双手紧握,似乎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吴真双目发光,呼吸渐渐急促。迈步走了过去。
吴真走到骷髅跟前,火光映照下,果然,从骷髅的左手指骨间露出一点隐约的红光。吴真把火把交到左手,右手掰开骷髅的指骨,一块红润光泽的宝玉赫然呈现眼前。只见那宝玉通体晶莹透明,从外到内,红色越来越深。深到宝玉的中心,竟然色作紫檀。
吴真再掰开骷髅的右手,一颗黑沉沉的珠子落到地上。
吴真伸手把那红玉和黑珠拿了起来。
连老汉也看呆了。但见吴真拿起那宝玉黑珠,咳嗽一声:“真儿,这不太好吧。”
吴真目光看着红玉黑珠,缓缓道:“爹,你不知道,这位杨天鼎前辈也是我们一派的。”
连老汉皱皱眉:“你们一派?”
吴真抬起头,看着连老汉:“爹,实不相瞒,我是摸金校尉。这位万王之王是我摸金门中的同道中人,今日来此也是一种缘份。拿走宝玉,这位前辈当不会怪责。”
连老汉道:“摸金校尉?哼,说得好听,是盗墓的吧。”言下甚是不悦。
吴真点点头:“ 不错。事已如此,我也不想多言。但我还是会孝敬您老,照顾好连城。”
连老汉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吴真把那块宝玉和那黑珠揣入怀中,伸手摸索骷髅的衣衫,骷髅衣衫一触即烂,从头摸到脚,这次却是一无所获。脸上微感失望。吴真道:“爹,咱们去下一层。”
连老汉点点头。吴真 在前,连老汉在后,二人顺着楼梯往下一层走去。刚出楼梯转角,只见屋子尽头处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伏在那里,一双眼睛闪着碧幽幽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