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因美而愉悦,诗歌因高尚而升华。诗歌因诗人而高贵。诗人因诗歌而生动而自傲而恒久。她是一种格调,一种气息;是品味是资质是秉赋,是精神;是雍容华贵,是壑智幽默,是含蓄内敛;是目不斜视,是刚正不阿,是柔情万种;她凝聚而持重,淡定而飘洒,热忱而矜持;是忧悒是悲悯,是歌咏的精灵;是血液流淌的温度,是与生具来的精神的梦游者和宗教。
诗歌之高贵,因为她高昂的头颅。
诗歌之高贵,因为她浪漫而自由。
诗歌之高贵,因为她直照灵魂与精神。
诗歌之高贵,因为她珍爱她悲悯。她怀柔每一寸草。她为爱而生,她为光明而歌,她为万物忧伤,为幸福祈祷。她心地善良。她施展魅力,向导灵魂,陪伴着人们超脱动物性,超越物欲与罪恶,优雅地生息。
诗歌之高贵还因为她塑造历史与未来,深情而富有。
她的高贵高尚,在于诗歌独立于诗人的“去个性化”,独立于现实生活的“精神性”,以及独立于政治的艺术本体性。诗歌源自于诗人的现实生活、思想感情、文化与时代背景,诗歌是诗人对世界对现实,历史与未来的独自的判别与思考与歌唱。但它又应远离诗人、越过现实,直奔人类集体无意识而自立王国。她不是诗人、生活、概念或者政治的附庸。诗歌作为艺术的最高形式和文学的心灵,她可关切现实,乃至献出所有。但这不就等于艺术,等于我们的神圣的诗歌。我们对现实的抒情,爱的倾诉,梦的叙述,以及山水风物的闲情逸致,闲言碎语,假如我们没有足够的语言准备,文学准备,哲学准备,美学准备,诗歌准备。我们完全可以假以随笔等其它文本。比如我的这篇:何必分行呢?至于关注现实,底层写作,充其量是个伪命题,至少它不构成反崇高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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