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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要到这儿来呢?”
“这要看你是什么意思了。”雷布斯说。
“什么意思?”戴眼镜的女人皱着眉头问。
“要看你说的‘这儿’指的什么,”他解释说,“是指这个房间,还是这份工作呢?还是这个世上呢?”
她笑了。她叫安吉亚·汤普森,并不是医生——第一次见面时她就讲明了这一点。她也不是“神经病大夫”或“心理医生”。雷布斯的日程表上写的是“职业问题分析师”。2:30—3:15:职业问题分析师,316房间汤普森女士。不过,在刚见面的时候,她就要雷布斯叫她安吉亚。那是昨天,也就是星期二的事。她把那次谈话称作“互相认识”。
她大约三十七八岁的样子,个子矮矮的,臀部大大的,一头蓬松的金发中夹杂着几绺深色,牙齿略微有些突出。她独立开业,并非警察局的全职雇员。
“我们当中谁是呢?”雷布斯昨天问她说。见她看上去不大明白,他又说,“我的意思是,我们当中有谁把时间全都花在工作上呢?我们不是不、得不到这儿来?对吧?”
他伸手朝门外指了指,说:“工作没干好,所以要来这里接受惩罚。”
“你是这么想的吗,警官?”
他伸出一只手指,摆了两下, “你要是老这么叫我,我可要叫你医 生了。”
“我不是医生,”她说,“也不是神精病大夫、心理分析家或你脑子里想的那些和我有关的任何字眼儿。”
“那你是什么呢?”
“我是专门分析人们职业上的问题的。”
雷布斯轻蔑地哼了一声,“那你可应该系紧安全带了。”
她眼睛盯着他说:“我得准备着一路颠簸吗?”
“可以这样说吧。看看我职业上的坎坷曲折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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