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科曼拨通了电话。
“联邦调查局的两个警察刚才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要到画廊去找我。”他在电话里说。
“真他妈的要命！”
“你别担心，他们找不出什么线索来。”
“可是，这最让人担心了。唉，咱们要是没有参与这起非法交易就好了。”
“可是咱们已经干了。”科曼有些激动地大声说。尽管嘴上这样说，他的内心还是有些紧张。“既来之则安之吧。我对警察说，我是从一个叫布鲁姆菲尔德的男人手里买的那幅画。警察好像没有怀疑我说的话。”
他停顿了一下。
“可是——”他接着说道，“那个巴德温还把偷来的画卖给别的画廊。他这次肯定也把从现代艺术馆盗窃的油画卖给了别的买家。要是警察把他抓起来，他肯定会把我供出来的。那样，我就会面临牢狱之灾，我多年积攒下来的巨额财富也会瞬间化为乌有。”
“我也同样如此。”
“咱们决不能束手就擒。我考虑过了，巴德温是咱们的祸根，不除掉他，早晚咱们得毁在他的手里。这是其一。另外，我觉得这个家伙是想报复咱们。前些日子他向我高价推销《自由指引着人们》，我没有买，过了没有多久，警察就出现在我的画廊里，并发现了维梅尔的那幅油画作品。”
“你觉得是……”
“是的。”
“你准备怎么办？”
“我要让巴德温闭上他那张臭嘴！”
对方嘘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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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杀人灭口？”他吃惊地问。
“当然不是亲自下手。所以我才给你打电话。你负责去办这件事。雇一个杀手，干完后，给他一大笔钱，然后让他永远消失。”
“让我去干？”对方脱口而出，“你是了解我的，格里克。我这个人最干不了这种事了。我最多也就是低价买进赃物，再转手卖给有意出高价的客户，赚取其中的差价。杀人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干的。”
“那你就甘心有朝一日去坐一辈子班房？”科曼恶狠狠地说，“没有人知道你是我的合伙人，你的名字也没有出现在公司的名字里，企业登记和纳税申报单上也没有你的名字。雅克，都是我在外面出头露面，而你却一直在坐享其成。我要是倒霉了，你也得完蛋！但只有当警察抓住巴德温并逼他供出我以后，我才会倒霉的。而我们必须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我想，在这一点上你我观点是一致的。”
“那好吧。你告诉我，到哪儿能找到杀手？我对这方面一无所知，也不知道该去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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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你就去贫民区或者东边的小酒馆、下等酒吧里转一转，那里肯定会有人愿意为几千美元去干掉巴德温的。”
“可是……可是……我……”
“他妈的，你必须采取主动，雅克。别总是婆婆妈妈的，什么事都让我去干！”
“格里克，我就是没有你那么凶狠，我下不去手。我天生就胆小！真的，我……我真的干不了……”
“那你也必须去干，雅克！我相信你，雅克。好了，要注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找一个化名的杀手。在这个圈子里，没有人去看他的证件的。多预付给他点儿钱，余款完事后结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非常明白。我会好好考虑的。”
科曼打完电话，和妻子打了声招呼，开车前往他的位于纽约第五大道的画廊。
刚刚12点半，他就赶到了画廊。
“您这么早就来了？”女营业员珍妮塔?兰金感到有些意外。“我以为您下午两点才会来呢。’’
“啊，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警察都问你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我在电话里告诉您的那些内容。他们只是随便问了问，没有什么具体内容。”
“把那个叫科顿的警察的名片给我。”
他接过名片看了一眼，然后装进皮夹子里。他感觉有些不安。联邦调查局的警察插手，他觉得十分害怕。他知道，联邦调查局的警察的威名远扬，技艺精湛，他们插手调查的案子破案率百分之百。他们一旦介入，不弄个水落石出，不获全胜，决不收兵。
画廊的整个二楼的房间也都设计成了展卖室。
他上了二楼，走进办公室，小心翼翼地关上门，然后，走到电话机边，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我是巴德温。，’
“我是科曼。我告诉你，联邦调查局的两个警察向我调查了那幅《纺织女工》油画和现代艺术馆被盗一事。巴德温，你以前向我推销的那几幅画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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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
“我现在想买下来。我能看看那几幅画吗？”
懂得感恩的人是幸福的人
第一次听欧阳菲菲唱那首《感恩的心》，是在热闹的大街上。在那动人的歌词和旋律面前，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我来自偶然．像一颗尘土．有谁看出我的脆弱？我来自何方7我情归何处7谁在下一刻呼唤我？天地虽宽．这条路却难走，我看遍这人间坎坷辛苦。我还有多少爱7我还有多少泪7要苍天知道我不认输！感恩的心．感谢有你，伴我一生．让我有勇气做我自己。感恩的心，感谢命运．花开花落，我一样会珍惜。”不知为什么，就特别喜欢这首歌，仿佛那是从我心窝里掏出来的句子和调子。在这不期然的相遇面前，我感慨良久。
后来．我所在的学校和本市聋哑学校结成了友好学校。我们的学生和那些聋哑学生一起学会了《感恩的心》的手语表达。当我看到那些听不见旋律、唱不出歌词的孩子动情地和我的学生们一起用手语演唱《感恩的心》的时候，我和台下的观众都禁不住泪流满面。在我们这些健全的人看来．那些孩子最应该诅咒命运的不公，因为命运之神残忍地把他们打入了一个死寂的世界。但是，他们非但没有诅咒，还怀了一颗可贵的感恩之心。看到他们面带微笑地打出“感恩的心”这句手语，我为自己心底隐藏着的怨尤与懊恼感到羞耻。
懂得感恩的人是幸福的人。
感恩．应该成为我们的一门必修功课。
让人遗憾的是，太多的人没有修好这门功课。幸福的生活，把多少“小太阳”娇宠成了“豌豆上的公主”！——爱是那一层又一层的柔软褥垫．但是，仅仅是最下层那一颗小小的豌豆粒．就惹得睡在上面的“公主”抱怨不已、叫苦不迭。被生活亏待的人，莫过于那些身体有残障的人，可就连他们都可以带着灿烂的笑用手语演唱，我们这些健全的人，还有什么理由不由衷地向生活致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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