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林洛终于拨通了欧阳博的电话，欧阳博等待这个电话已经一月有余，接通后欧阳博调侃道：“林洛，等你主动打电话，真不容易，比我见个部长都要难。”
林洛道：“欧阳先生说笑了，看您什么时间方便，我到贵集团一趟。”
欧阳博想了一想道：“这个周末吧：大家时间都充裕点。”
“那好，欧阳先生，我们周末见！”林洛道。
林洛想想有一个多月没有去欧阳婷的公司，于是在周三早上来到了光华。
欧阳婷对林洛的到来很吃惊：“林洛，你怎么来了？”
“我现在已经是公司的股东了，难道我来公司还非需要你这个总经理同意吗？”林洛调侃道。
欧阳婷在迪森开业的时候莫名其妙地给林洛安置了第二股东的职位，林洛今天来就是解决这个股东身份。林洛个人觉得，欧阳婷是因为对公孙梅的妒忌才做出此行为的，做迪森的股东和做光华的股东是两个概念。
欧阳婷以为林洛承认了自己的股东身份，心中一阵欢喜，假意寒着脸道：“你这个股东可不合格，一个多月也不来公司一趟。”
“是，我的工作极其不合格。”林洛接着道，“欧阳总经理，对待这样的雇员，我以股东的身份建议，开除他！”
“那就开除他，然后雇用他为专职总经理，反正这公司也有他的一半，你觉得这样处理如何？”欧阳婷笑着问道。
“欧阳，不开玩笑了，关于公司的股份的事情，我还要和你谈谈。”林洛正色地说。
“谈什么，你不要妄想当第一大股东的，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欧阳婷貌似很严肃地说。
林洛知道欧阳婷是故意在转移话题，于是很正式地提出，“欧阳，我是不可能接受的……”
“什么不可能，我连公司的股东都已经在工商局做了变更。”欧阳婷略显蛮横，眼睛一瞪。
“你连股东变更都做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林洛吃惊地站起身来道。
“哦，这是一个月以前的事情了，你拒绝之后我就让黄主任去办理了。”欧阳婷平静地看着林洛说，心道：“哼哼，我看你还有什么说的？”
“你，你哪来的我的身份证明？”林洛冷静下来，问道。
欧阳婷得意地笑道：“那还不简单，王明公司有呀，你可能还要问，你本人没有到场是吧，这更简单了，我找的是会计师公司代理的，在中国，有钱还真是很少有办不到的事情。”
林洛彻底无语了，欧阳婷这样做让林洛真是哭笑不得。
看着林洛无奈的表情，欧阳婷心里感觉无比的舒畅，“你放心，不用担心公司的经营，虽然没有你亲自掌舵，公司的发展会慢一点，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会带领全体员工，努力工作，争取年终有一个好业绩……”
事已至此，林洛也只好道：“那我只能说谢谢你了！”
欧阳婷笑了：“谢就不用了，以后对我这里上心一点就成了，我不需要你像对公孙那样长期驻守，只需要每周能来公司指导一下工作就可以。”
“是，我知道了。”林洛回答，假装没有听出欧阳婷话里的意思。
“对了，林洛，我爸爸说你这周要去他那里讲课，你给他们讲什么课呀？”欧阳婷突然问道。
“不是讲课，就是和你父亲公司的人沟通一下而已。”林洛纠正道。
欧阳婷来了精神，神秘地凑上来道：“林洛，你想不想到我父亲的集团任职，做顾问也行？”
林洛直截了当地再次拒绝，“我能力有限，你还是饶了我吧！”
“林洛，说实话吧，这些都是我老爸让我说的。”欧阳婷一本正经地说，“我老爸是盯上你了，你要是不答应，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不就是个顾问经理人吗，一个兼职的工作，你要是不高兴，完全可以出工不出力嘛！”
“欧阳，我真的不合适欧阳集团的工作，你代我去谢谢你父亲。”林洛是不可能接受欧阳婷的建议的。
欧阳婷倒没有感到什么意外，嘴一撇，“要说你自己说去，反正后天你们就能直接见面了，我可不想当你们的传声筒。”
“也好，那我直接和欧阳先生去说。”林洛道。
周六的时候，林洛一早驱车赶到了欧阳集团在北五环的总部，那里毗临亚运村，远远就看到一栋独立的大厦，欧阳集团四个大字横在楼顶。欧阳集团在北京是比较著名的集团之一，虽然在中国富豪榜上看不到欧阳博的名字，但是欧阳博的身价绝对是数得上的。
林洛走进办公大楼，一进门，就看见欧阳博领着公司的管理人员迎了上来，场面之隆重，态度之谦恭大大出乎林洛的意料，更让林洛感觉意外的是欧阳博身边站着的竟然是欧阳婷，而欧阳婷看着自己的眼神，让林洛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等林洛在欧阳博等人的陪同下走进欧阳集团那超大的会议中心，林洛就明白欧阳婷为什么有些异样了，因为会议中心的正中一个大大的横幅，上面写着：“热烈欢迎归国哈佛MBA，金融界奇才林洛先生光临欧阳集团。”
林洛脸色有点变了，抬眼不满地望向欧阳博，欧阳博笑着解释：“这个，我是瞒不住的，因为我这里本身就有你的校友。”
落座以后，欧阳博以主席的身份介绍了林洛，对林洛在纽约的传奇做了简明扼要的评价，然后宣布下面的时间交给林洛。
林洛没有想到欧阳博会把所谓韵沟通扩大到如此规模，这根本不是沟通，欧阳博把林洛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
林洛扫视了一下下面黑压压的人群，深吸一口气道：“欧阳主席对我的介绍有很多不实之处，我根本称不上什么金融界的‘金童子’。要真是那样，也就不会有期铜大战了。欧阳主席没有事先通知我这次会议会有这么多人参加，一时间我不知道跟大家说些什么好，这样吧，哪位朋友提个议题，我们讨论一下。”
沉寂了一会儿，一个员工站起来竟然如同记者招待会一样提问：“林先生，您是我的偶像之一，我很想知道一年之前的期铜大战的具体内幕，您能在这里和大家透露一下吗？”
这是林洛的心头之痛，这位员工无疑是问得有点唐突和鲁莽。欧阳博的脸色一变抢先替林洛回答：“这个问题林先生不用回答，大家好不容易见林先生一次，还是问林先生其他更重要的问题吧！”
林洛笑道：“没关系，欧阳主席，这个朋友的问题我可以回答。”经过这一年的隐居休整，林洛的心态已经渐趋平和。“其实没有什么内幕，我知道因为中国政府参与其中，大家就认为其中有内幕。国际金融市场就是这样，它不会分什么国家和个人，对所有的投资者都一样，游戏规则对所有的参与者都一视同仁，绝对的公平。你们可能还要问，我和中国政府当时是不是达成了战略联盟，我也可以回答你们，没有。我当时确实想，可是因为某种原因没有实现。如果当时我能和中国政府达成战略联盟，我说的还是也许，也许我们就不会输，至少不会输得那么惨。”
“林先生，不管您承认与否，您在国际金融界都占有一定的地位，我想问您一下，您对中国的机构参与国际期货有什么更好的建议，您对中国关于股指期货是否开放有什么看法？”提问的是欧阳一个投资公司的负责人。
林洛笑道：“说实话，我一个失败者，应该是没有资格回答这样的问题，不过你问了，那我就谈一点自己的看法。中国的机构，共同特征是缺乏对期货交易完善的风险控制能力。在缺乏制约与前后台监控的情况下，往往是一位交易员就可以自由地买卖期货合约，其机构本身根本不能及时准确评估这些仓位的潜在风险，更谈不上及时化解风险了。全球化之下，中国机构要在全球范围内配置各种资源，相应也需要在全球范围内利用各种金融衍生工具和品种进行风险管理，但中国机构在这个过程中往往重成本，轻风险，所以很容易吃大亏。所以我建议中国的机构暂时不要进入到国际期货界。我看中国的股市现在就存在很大的潜力，不如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操作，这样风险好控制，获利也容易一些。至于你说的股指期货开放的问题，这个问题好像不应该由我来回答，应该由证监会的人来回答更合适。”
底下响起一阵会心的笑声，那个投资公司的负责人马上问道：“林先生的意思是不是中国的股市近期内会由‘熊’转‘牛’？”
“我的意思是说对于中国机构来说，股市比期货的安全系数高一点，至少投资股市不会像我投资期货那样输得倾家荡产。”林洛调侃道。
这位投资公司负责人若有所思地坐下，他直觉林洛是在暗示中国股市的牛市即将来到。这位负责人回去以后就开始甄选，并且对自己选中的几只股票建仓，最后在牛市来临之前建仓完毕，为欧阳集团赢取了大量收益。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欧阳集团的与会员工本来以为这个会议也和其他的会议一样，只是一个所谓的成功人士添油加醋地吹嘘自己的过往，没有想到听到的是如此精彩的言论。虽然他们中大部分人不懂国际金融，虽然林洛一再强调自己只是个失败者，但这并不影响他们被林洛的发言深深地打动和感染，因为他们从林洛的嘴里听到的不仅仅是观点，是知识，更是正义感、社会责任感。
欧阳婷一直坐在台下，仔细地听着林洛说的每一句话，她终于知道林洛为何能轻松地拒绝自己支付他的四千万，而且表现得那么洒脱。早上，欧阳博和欧阳婷表露林洛的真实身份的时候，她还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听林洛说了那么多，联想到林洛和自己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欧阳婷对林洛更加倾倒。欧阳婷在内心告诉自己：“这就是我要找的男人！”
虽然意犹未尽，但是在延长了两次之后，欧阳博不得不宣布结束。全场欧阳集团几百名员工起立为林洛鼓掌，时间长达几分钟。林洛的眼睛有点湿润，这一刻的林洛感觉到自己不再孤独，萦绕在自己心头长期挥之不去的迷茫也烟消云散。
午餐很简单，欧阳博没有特别安排，就在欧阳集团的员工餐厅款待林洛，不过出席的却是欧阳集团的董事会成员，其中也有欧阳婷。她被欧阳博刻意地安排在林洛身边，林洛明显感觉到欧阳婷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变化。
简单的用过餐后，林洛参加了今天的第二次会谈，主持人是欧阳博，讨论的议题竟然是关于欧阳集团未来的发展方向。
欧阳博宣布完与会的议题后，林洛不得不站起身来道：“欧阳主席，这应该是欧阳集团的内部会议，我不方便参加。”
欧阳博正色地说：“林先生，说实话，今天的董事会会议是因你而开，如果没有你，我还不准备开这次会议。”
“这，这不符合公司的章程。”林洛为难地说。
“很简单，我现在宣布，聘请林洛先生为欧阳集团的高级顾问，享受与集团董事同等的权力，请董事们现场举手表决！”欧阳博对在座的集团董事道。
欧阳博率先举手，董事们先后举起手，只剩下林洛无奈地看着欧阳博。林洛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林洛身边的欧阳婷也一直担心地望着林洛，眼神中有着期待，有着哀求。林洛无奈，嚅动了一下嘴唇，终于没有再说什么，选择直接坐下。
欧阳博面露喜色，道：“林先生没有反对，董事会的成员又集体通过，那么我欢迎林洛先生加入到我们的团队。”欧阳博带头鼓掌，董事们也随即附和。
会议继续进行，集团的执行总裁发言，总结的是欧阳集团过去十五年。没有赘言，数字化地体现了欧阳这十五年来的发展过程。林洛很清楚，这是汇报给自己一个人听的。
林洛从执行总裁的发言当中听得出来，欧阳是在九十年代初期才开始起家，真正发展就是近十年的事情，而且林洛还听出欧阳集团的发展靠的竟然不是其主业生物技术。欧阳博真正起家是靠的是北四环的一块商业用地，就是凭着那块地的商品房开发，他进入到京城富豪行列，之后集团涉猎的行业也越来越多，甚至进入到了传统的零售业，北京最著名的一家超市连锁，欧阳集团就是其最大的股东。
现在欧阳集团在全国有诸多的分公司和独立的子公司，业务也遍布全国多个行业。不过林洛也从执行总裁的发言中听出了问题，欧阳集团现在的主营业务生物科技是连年亏损，原来最盈利的项目房地产也因为政策原因业绩在下滑，盈利最大的竟然是欧阳集团控股的那家连锁超市。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欧阳可是一个固定资产上百亿的集团，可是林洛却从执行总裁的发言里听出现金流竟然存在很大的问题，应收和应付款项存在很大的隐患。
执行总裁发言结束，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林洛，其实欧阳博和欧阳董事会成员今天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让林洛来给欧阳集团诊断，然后对症下药。他们知道欧阳集团现在的运作肯定有问题，也都能找到一些隐患，可是整体解决方案却没有人能拿得出来。
欧阳博探身问道：“林顾问，听了朱总裁的汇报，你有何感想？”
“欧阳主席，在座的各位欧阳集团的董事，按理说，这样的会议我没什么发言资格，但是你们以诚相待我林洛，我只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不到之处，还请各位见谅。”林洛略感有点为难，“我对欧阳集团的整体感受，欧阳最近十年的发展多数集中在横向发展，涉猎了诸多的行业，我发现上世纪末你们还做过一段时间的网络，我感觉你们的发展就像是在建造航空母舰，你们是想把欧阳集团建造成一个涵盖各个领域的超级商业帝国，但是我不得不实话实说，这样做很危险。”
朱总裁是全面负责公司运营的，朱总裁感觉林洛无疑是在否定自己的工作，脸色微变沉声道：“集团多元化经营是当前的大势所趋，否则发展就会出现瓶颈，我个人觉得林顾问的言论是危言耸听，集团的发展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的危险。”
林洛笑道：“现在当然没有，但是照这样发展下去，一定会有。集团的扩张，不能仅仅是横向的发展，更多的应该是专注于纵深，这样才会有核心竞争力。
一个商业帝国的建立，一定要有它的核心竞争力，也就是说主营的项目要清晰。我不否定多元化经营是一个出路，但是至少我听了你的报告，觉得欧阳的多元化经营是不成功的，要说失败我不能断言，至少现在多个项目的经营是在苦撑。也许您会说，这些项目很快就会盈利，但是我们不能以预期值当成利润，这样下去集团会很危险的。”
朱总裁被林洛说得有点难堪，摆出一个冷漠的态度，把目光投向欧阳博。
欧阳博一副平静的表情，开口问道：“林洛，那你认为集团的下一步发展方向是什么？”
“我只有一个建议，专注于房地产和生物技术，以投资为辅。其他的项目两种选择，一是卖掉，二是控股经营。”林洛一针见血地说。
“生物技术现在的空间很小，虽然它是公司最初的主营项目，但是现在在集团所占的比例很小，我们再拿它来作主营，是不是在走回头路？”朱总裁提出不同的看法。
“生物技术的盈利空间并不小，只是看我们把它应用到什么领域，这是立项的问题，集团经营多年的生物技术，在这方面积累的不仅仅是经验，还有人脉资源。在国内，发展靠的不仅是自身，还有外部的人脉资源，放着这么好的人脉资源不去利用，就是在舍本求末。”林洛解释道。
“可是，那么多的项目，集团倾人了那么多的心血，现在卖掉，岂不是给他人做嫁农？”朱总裁质疑道。
“经营企业和打仗一样，影响战略目的的辎重，就必须舍弃，否则就会拖累整体作战能力。如果其中真有可发展项目，我们可以选择控股，让有能力经营的人去经营，集团最后只是少拿部分利益，但是却多了一个造血的控股公司。比如集团现在控股的连锁超市，这才是我们需要的项目。”林洛沉声道，“多元化发展没有问题，问题是如何发展多元化，我们毕竟不是摩根这样的投资集团，他们不仅有着雄厚的经济实力，还有着深厚的人才储备，我们无法和其相比。”
朱总裁不说了，在座的董事们也陷入了沉默，他们其实很清楚林洛说的是什么意思。公司的运作有些时候就是这样，看似很简单的问题，却影响着最后的发展。
欧阳博沉声道：“我觉得林顾问的话很有道理，这几年公司的摊子是铺得有点大，现在确实有难以兼顾的感觉。是的，我承认各个分公司的运作都很努力，但是大部分却不能产生效益。我个人支持林顾问的建议，集团收缩战线，集中优势项目经营，现在表决！”
除了朱总裁，大部分的董事选择支持。欧阳博宣布：“九票支持，通过。”
欧阳博转头对林洛道：“林顾问，谢谢你的建议。你肯定也累了，就让婷婷陪你出去休息一下。”
林洛知道接下来应该就是欧阳集团讨论舍弃具体项目的会议了，自己不了解实际情况，所以欧阳博含蓄地让自己退出，林洛站起身来和欧阳婷两人走出会议室。
在休息室内，欧阳婷目光流动，看了林洛半天，突然很真诚地对林洛道：“林洛，我向你道歉，为我以前对你的不恭道歉。”
林洛笑道：“过去的事情，还提它做什么，其实是我不好，根本不是个合格的管家。”
“那就是说你原谅我了？”欧阳婷问道。
“你本来也没有错，谈不上原谅不原谅。”林洛回答。
“那我们可以做朋友了？”
“我们现在不是朋友吗？”
欧阳婷露出会心的笑容，“也是，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嘛。”
欧阳博的会议开得很晚才结束，林洛没有等欧阳博开完会，请欧阳婷打招呼让她和欧阳博解释一下，自己先回去了。
欧阳婷没有挽留林洛，林洛一上午都在演讲，下午又参加了集团的会议，欧阳婷知道林洛有点疲惫，亲自把林洛送出欧阳集团大楼，看着林洛远去才若有所思地重新走进欧阳大楼。
白茹在辉睿公司中国分公司上班已一月有余，彼得对白茹的工作很满意，几次大加赞赏她的工作能力。一直单身的彼得竟然被白茹身上东方女性特有的魅力所吸引，有点不由自主地喜欢上白茹，只是碍于现在是上下级关系，不好明确表示。彼得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找白茹直接表白。
白茹也隐隐感觉到彼得对自己的关系超出了正常的上下级关系，在感情这方面，女人是很敏感的。所以她已经开始刻意保持和彼得的距离，尽量减少和彼得单独相处的机会。
这天中午，白茹忙完手中的工作，准备下楼去用餐，彼得走进白茹的办公室。
“白经理，还没有用餐吧，我们一起吃饭！”彼得建议道。
白茹有点为难，可是不好意思拒绝，只好说：“那好吧！”
辉睿中国分公司也在现代城，虽然迪森开业的时候白茹没有参加，但是白茹知道迪森是林洛和公孙梅联合开办的。下了楼白茹就想到了迪森，建议到迪森去用餐。
最近这一周林洛和白茹处在一个很尴尬的局面，两个人都不愿意捅破那层窗户纸，所以一直没有见面。白茹想，也许林洛会在迪森。
说来也真巧，林洛还真的就在现代城迪森分店。公孙梅自从那天之后就没有再去过迪森，也没有再和林洛联系过。林洛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几次想给公孙梅打电话，可是电话拿起后觉得不知说些什么好。迪森刚刚开业，有很多工作需要处理，于是林洛只好抽出时间到各个店面巡回检查，及时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白茹和彼得走进迪森的时候，林洛正在办公室和现代城的负责人王经理谈工作，没能碰面。
在等餐的过程中，彼得看着对面的白茹，很直接地问道：“白经理，我冒昧地问一句，你有男朋友吗？”
白茹脸色微红，支吾地回答：“彼得总裁，这好像与工作无关！”
彼得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现在也不是工作时间，白经理是不是不方便回答。”
白茹神色一正解释道：“彼得总裁，问女孩子这样的问题是很不礼貌的。”
彼得笑得很阳光：“是的，不过这代表这个男人对那个女孩子有爱慕之心。”
白茹没有想到彼得会那么直接，把头扭向了一边。这时白茹就看到了林洛和迪森现代城的王经理从办公室里一起走出来，林洛边走边对王经理说着什么，白茹的脸上顿时升起一丝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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