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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出  版  社 :
I  S  B  N:
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香寒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802285156
  • 作      者:
    匪我思存著
  • 出 版 社 :
    新世界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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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悲情天后匪我思存倾心巨献!一本使你痛彻心扉而又欲罢不能的悲情巨作!
  {裂锦}姊妹篇——《香寒》2008强势出击!
  为了相同的敌人、刻骨铭心的仇恨而结合在的他们,最终会选择爱情,还是背弃?
  袖口香寒,心比秋莲苦……很多时候,我们离天堂的幸福其实只有寸步之遥。而我曾有过的一切,你给的最美。 
  他是复仇而来的金融巨子,她心甘情愿含笑饮鸩;她是瑰丽带刺的商界蔷薇,他却让她成为锦上花。
  为了相同的敌人、刻骨的仇怨而结合在一起的他们,最终会选择爱情,还是背弃?
  袖口香寒,心比秋莲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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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匪我思存:摩羯座的世俗女子。无可救药地热爱薯片、韩剧、橙汁、单眼皮男生、水果,以及旅行。喜欢在遥远陌生的客栈醒来,窗下有青石板旧街,与远眺金色阳光。常常伫足闹市看人车熙攘如流,认为世事多变,跌宕起伏,每每都是故事的荡气回肠。看过的爱情小说与韩剧如恒河星数,最大的梦想是在碟店中看见自己笔下的完美爱情。水晶鞋会有的,王子会有的,五彩祥云总会有的,韩剧或是爱情,都会有的。
  匪我思存已出版作品:
  《香寒》、《裂锦》、《佳期如梦》、《来不及说我爱你》、《如果这一秒,我没遇见你》、《冷月如霜》、《寂寞空庭春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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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一颗泪珠般晶莹剔透的印信,一张年代久远的洒金笺,诉说两段至死不渝的悲欢离合。
  深爱的男子,手挽着的美丽新娘却是她的妹妹。本以为,心如死灰,可亲人的血海深仇让她不得不与爱人为敌。然而,那个突然闯入、俊美如魔魅的男人,是救赎她的解药,还是爱情的毒药?
  当她再次归来,竟然与他盟约,化身为美丽的复仇女神,手刃共同的仇人。可是,她终究不过是十丈红尘中的俗人,忘却前尘往事,却跳不出爱恨贪嗔。而他,撒旦的爱情会得到祝福吗?
  惜花人走花无主,那明艳不可方物的香寒,那悲恸绝望的宿世孽缘,百年之后,是否仍焕发着熠熠光彩?
  他是复仇而来的金融巨子,她心甘情愿含笑饮鸩;她是瑰丽带刺的商界蔷薇,他却让她成为锦上花。
  为了相同的敌人、刻骨的仇怨而结合在一起的他们,最终会选择爱情,还是背弃? 官洛美与何宛夕自幼在同一间孤儿院长大,同时考取常欣企业奖学金,得以出国留学。从国外归来后,又同时进入常欣企业工作。在这间大公司里,复杂的人事关系,勾心斗角的经济的利益,两个人截然不同的人生态度,终于使她们分道扬镳,走向各自的目的地。
  单纯执着的何宛夕,最终在倾轧中被无情吞噬。而官洛美在金钱与利益的驱动下,嫁给了她不爱的容至正,她与容至正合作,不择手段地击垮了把持常欣企业的言氏家族,获得言氏家族秘密基金的印信——碧玉玺。
  牺牲了爱情、友情,她最终除了金钱,失去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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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寂寞空庭春欲晚》再版的时候,我没有给它写序,因为心中太多感慨,没有办法写出来。
在我的专栏里,它虽然已经出版两年,却一直标注着“未完成”的字样。因为在我的心里,它是一部永远无法完成的作品。
    看,有时我们就是这样固执,就像爱一个人,明明知道他的不好。他的心不在焉——可爱就是爱了,没有办法改变。
    就是从这部小说,我才开始真正执著于文字,真正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初版的时候我发过誓,发誓它再版的时候一定要大改,修改成我想要的那个样子。但等到真的再版时,我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就像是初恋,总想象那个人应该是怎么怎么的好。可一旦遇上了,心里才明白:哪怕那个人样样都不是自己想要的,他却依然是那个他,无法改变,无法重来。
    所以我鼓足勇气,对编辑说,就这样吧。
    我不要改变它,就这样吧。
    刚刚我把《香寒》的定稿看了最后一遍,改了几个字,也并没有大的改动,因为不敢。
    跟多年前相比,我现在的笔法、心态、思路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乃至于稍加修改,就会觉得它生硬得面目全非。
    不过,这样也好,让它以最原始的状态面市。不管怎么说,写这部小说的时候,自己还是个懵懂少女。在某间校园里,伴着黄昏时分的广播音乐,跟相熟的女同学娓娓讲述自己的构想……我想写一个故事,里面有一个好男人。
    它当然是幼稚的,非常幼稚。许多地方,不管是语言还是构架,不管是细节还是其他,都带有天真的痕迹。
    我总笑着跟人讲,原来我当年就这样恶趣味,原来我当年就这样拜金。
    话说回来,《香寒》与《裂锦》的不同之处在于——《香寒》是竭力证明爱情,证明爱情可以战胜一切,不管是利益,还是仇恨;而《裂锦》则是灰心,认定了不管怎么样,身家利益总要排在爱情前头。
    自从《香寒》之后,我再没有写过如此有钱的男人,也再也没有写过如此变态的大结局。
    其实还是很幼稚吧,那时的布局,那时的思路。
    不过不论怎么样,《香寒》定稿了,它会如期上市。这个压箱底的故事,会以它最自然的形态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by匪我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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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楔子
  黄昏时分,雨终于下了起来。
  窗子开了半扇,雨滴坠过窗前时,在灯光的折射下,晶莹一闪……只一闪,就飞快地坠落地面了;然后,又是一滴……今天从早上开始,天气就一直暗沉沉的没半分好颜色,现在室内更是暗得不得不开灯,尽管才下午六点多钟。
  暮春里这样的天气,令人感到微微的凉,就仿佛那雨是下在心里一样,让人感到意兴阑珊。
  美晴显然刚泡了一壶新茶,袅袅的茶香令我深深吸了口气:“你可真会享福,大雨天里藏在这里喝龙井。”
  美晴笑了一笑:“哦,杜大律师怎么知道我喝的是龙井?”
  我耸了耸鼻子:“这样的茶香,除了上好的明前龙井,还能是别的不成?”
  美晴提起小炉上的水壶,替我也泡上一盏,我不由得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那馥郁的茶香全都吸进体内一样。
  美晴问我:“你平常不是忙得不得了,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
  诚然,我与她是在三年前的旅行中认识的,一见如故。可是因为工作忙,我们除了偶尔相聚吃顿饭什么的,平时我很少来看望这位朋友。
  我想了想,说:“我有一个很感人的故事讲给你听。”
  暮寒春迟,这样的时日听故事再适宜不过。美晴微笑:“愿闻其详。”
  “这个故事可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讲完的,就着这好茶,我慢慢地讲给你听。”
  窗外的雨正打在法国梧桐叶上,发出瑟瑟的微声。我略略沉吟一下,开始讲述那个故事。
  “我讲的这个故事发生在十年之前,故事是真实的,讲的时候我会隐去真的人物姓名。” 我品了一口香茗,悠悠地接着说,“十年之前,在某个城市有场轰动一时的婚礼,故事就是从那里开始的。”
  洛美说:“我知道,你告诉过我,所以我才答应让洛衣嫁给你。”
  他似乎是笑了:“你实在是很疼你妹妹。”
  洛美也笑了:“所以你要当心一点,不要像以前那样放浪形骸,否则我会告诉洛衣。”
  言少梓的心情似乎轻松了些,笑着答:“我早知道,让你这种人做妻姐是个错误。”
  洛美也笑了:“让你成为我的妹夫,也是个错误。”
  他转过脸来,那灯光正照在他脸上,唇边含着笑意:“那你什么时候结婚?”
  洛美想了一想,说:“不知道。本来我不打算嫁人,但今天看到洛衣这么幸福,我也有点动心了。”
  言少梓问:“那你有合适的对象吗?”
  洛美摇头:“不知道。”她看了看表,“还有五分钟开席,你得出去了。”
  言少梓拿起外衣穿上,走到门边突然想起了什么,立住脚说:“永平南路的公寓我转到你名下去了。”
  洛美怔了一怔,并未答话,言少梓已走出去了。外间的伴郎、亲戚、负责婚礼事项的员工一齐拥围上来,将她隔在了一边。她就静静站在那里,看着众人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他,渐渐走得远了。
  第二日,各大报刊都登出了花絮——灰姑娘嫁入豪门。最瞩目的自然是豪华的婚礼。媒体这种轰动的盛况并没有影响到一对新人,他们一大早就搭飞机去欧洲度蜜月了。
  洛美是言少梓的首席秘书,又是洛衣的姐姐,所以这场婚礼中她是事必躬亲。而当日晚间,她又负责在室外安排送走来宾,春风临夜冷于秋,只穿了件薄晚礼服的她,让夜风吹了几个钟头,第二天自然发起烧来。她平时身体不错,这次是病来如山倒,连着打了几日的点滴,才渐渐复原。病过的人自然有些恹恹的,她只得在家休养了好几天。
  原本是在公室里忙碌惯了的,一下子松懈下来她倒有些闷。吃过了午饭,外头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了,她在家里翻了翻几部旧书,觉得更无聊了,终于忍不住拿了手袋走出家门。
  站在大街上让带着雨气的寒风一吹,她突然发觉自己无处可去。平日言少梓是常欣企业里有名的工作狂,她的二十四小时似乎永远都不够用,永远都有突发的状况,以及处理不完的杂事。现在她才发现自己除了工作再没有其他爱好,除了同事就没有朋友。站在灰蒙蒙的街头,她茫然不知何去何从,呆呆地看了半天车流,不知为何想起来,可以去永平南路的公寓里看看,于是伸手拦了计程车。
  永平南路的那套公寓在七楼,大厦里是华美的仿古电梯。本来吃了感冒药,人就有些精神恍惚。进了电梯,拉上镂花的仿古铁栅,电梯里就她一个人,她就靠在那铁栅上怔怔出着神。电梯缓缓升着,电梯内幽幽一盏淡蓝色的灯,照着那铁栅的影子映在雪白的墙上,一格一格缓慢地向上爬升着,她的太阳穴也缓缓牵起疼痛。这种感冒的后遗症纠缠她几天了,她按着额头,只想着过会儿记得要去买一瓶外用的药油。
  电梯铃响了一声,七楼到了。她一个人站在走廊上,走廊里空荡荡的,墙壁上的壁纸花纹泛着幽暗的银光,不知为何孤独感涌上来,周围的空气都是冷的,走廊的尽头是扇窗子,一缕风回旋吹进来,扑在身上令人发寒。
  她走到B座前,用钥匙打开门。因为阴天,光线很暗,窗子忘记关上,一室的潇潇雨气,夹着微微呛人的灰尘泥土气,突然叫她想起尘土飞扬的工地。
  过去她常常陪言少梓去看营建中的工地,二十层或是三十层的高楼上,正在建筑,四处都是混乱的钢筋水泥,烈日当空,晒得人一身汗,安全盔扣在头上,闷得额上的汗顺着帽扣往下濡湿。身旁刚浇筑的新鲜混凝土,便发出那种微微呛人的灰尘泥土湿气。
  她缓缓回过神来,先开了灯,换上玄关处的拖鞋,客厅一侧的鱼池里,几尾锦鲤仍自由自在地游着,池沿的暗灯映得水幽幽如碧。她走进厨房去取了鱼食来,一扔下去,鱼抢食溅起水花来。好几天没有人来,这鱼可真饿坏了。
  喂好了鱼,随手将鱼食搁在了茶几上,茶几上另一样亮晶晶的东西吸引了她的视线。是言少梓那只S.T.Dupont的打火机,泛着幽暗的金属银光,烟灰缸上还架着半支未燃尽的烟,仿佛犹有余烬。
  她蓦地想起来那天晚上,言少梓就坐在茶几前的沙发上,按燃打火机,看着那簇幽蓝的小火苗,又让它熄掉,再按燃,又熄掉……
  最后,他抬起头来说:“我要和洛衣结婚。”
  当时自己在想什么呢?她恍恍惚惚地努力回想,却实在有些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当时自己只问了一句:“你爱她吗?”
  “我想,是爱的吧。”言少梓慢吞吞地说,让她没来由地有突然微微的眩晕感,她知道这只是一些不悦罢了,她与他有极亲密的公私关系,在这两个方面,她都是他不可少的拍档。但,仅止于拍档。拍档与情人是完全不同的,她与他都心知肚明这一点。
  她说了些什么,印象里并不记得有什么重要的话。只记得长久的缄默之后,他和往常一样问她:“今天是在这里过夜,还是回家去?”
  她神色如常地对他说:“我还是回去,有份报告明天开会要用。”
  然后,她就离开了这里。
  一直到今天。
  她微微地喟叹了一声,转过脸去,窗子一直大开着,地板上湿了一大片。冷风夹着零乱的雨星直扑进来,因为工业污染严重,从高楼上放眼望去,只有灰蒙蒙的天宇、灰蒙蒙的楼群、灰蒙蒙的城市……她将头靠在窗台上,陷入一种无边无际的冥想中。
  仿佛是一个世纪之后,一种单调的、急促的声音将她从另一个世界拉回来。她定了定神,才找到声音的来源。连忙打开手袋接听手机,是陈西兰,她有些尴尬地问:“官小姐,你的病好些了吗?”
  “好多了。”她心里想,准是有要紧的公事。
  果然陈西兰说:“董事长过来了,要看宁囿山那份企划案,我不知道在哪里,而且,保险柜的钥匙……”
  “我知道了,”洛美简单地回答,“我就过去。”
  放下电话匆匆忙忙地赶往公司。所幸当初言少梓买这套公寓时,看中的就是距公司极近。她一出大厦,步行不足三百米,就走进了常欣关系企业名下的仰止大厦。问询处的小姐一见了她,都松口气似的:“董事长在资管部。”
  她点一点头,电梯直上十七楼,甫出电梯,就觉得走廊上经过的同事都小心翼翼,惟恐“触雷”的样子。见了她,纷纷松了口气:“官小姐,你来上班了?”
  她一路含笑打着招呼,一直走到走廊尽头的副总经理办公室去,站在门前沉吟了一下,才举手敲门。
  果然听到一个冷静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请进来。”
  她打开门进去,言少棣坐在言少梓的位置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陈西兰立在办公桌前,怯怯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洛美的嘴角不由得向上一弯,现出她的招牌笑容,叫了一声:“董事长!”
  言少棣雕刻似的脸上仍然没有一丝表情,他开口——口气有些不悦:“官小姐,怎么可以让保险柜的两副钥匙同时不在公司?”
  官洛美歉意地笑了一笑:“对不起,我原本只打算病休一天就上班,谁知病了许多天,所以耽搁了。”
  言少棣就说:“去把宁囿山的企划案找出来。”
  洛美依言去开了保险柜,取了企划案出来。
  言少棣接了过去,然后说:“你跟我去饭店一趟,参加客户讨论会。”站起来就往外走了,洛美跟上去。一直上了车子,言少棣放下隔音板,才对她说:“我有话和你谈。”
  “我知道。”她的头又隐隐作痛,“宁囿山的企划案用不着董事长亲自来取,您是有事要和我谈。”
  他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隐约是赞许。他说:“老四一直夸你,果然是没有夸错。”话锋一转,面色就已重新恢复冷漠,“你既然是个明白人,当然就知道,我一直反对他娶你妹妹,只是他不听话,我也没有办法。洛衣既进了言家的门,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若有任何不检点的地方,我希望你都能在旁边点醒。否则,换了我去提点,就不大好了。”
  洛美低了头一言不发。
  隔了一会儿,言少棣才问:“你住在哪里?我可以送你回去。”
  洛美的声音有点生硬:“不用了,我就在这里下车。”下了车后,终究是生气,她沿着街道茫然地走了几步,一种前所未有的凄楚无助感爬上心间。这里正是繁华的商业区,微雨的黄昏,街边商店里的橱窗中早早亮了灯,剔透地照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大玻璃橱窗映出路上流动的车灯,身后呼啸而过的车声,像是川流不息的河。她没来由只是累,身心俱疲的累。
  她懒得搭计程车,慢慢走回去,一直走到天黑才回到家中,父亲已做好了饭菜在等她,问:“你是病着的人,怎么还往外跑?伞也不拿,看头发都全湿了。”一边说,一边去拿干毛巾来给她。
  “公司有点急事。”她脱下已被雨淋得湿透的外衣,“再说,我已经差不多都好了,明天就打算销假去上班。”
  “不用那么拼命。”官峰对女儿说,“有病就要治,而且公司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洛美慢慢用干毛巾擦着头发:“妹妹和言先生度蜜月去了,丢下一大堆的事情,我总不能也撂挑子。”她一直改不了口,还是称呼言少梓为言先生。
  官峰说:“那么辛苦就不要做了,你们公司一向蜚短流长不断,现在这情形不如顺水推舟辞职,免得人家又说闲话,以为你是沾了姻亲的光。”
  洛美放下毛巾,去洗了手来吃饭,停箸想了一想,说:“我何尝没有想过辞职,只是这么多年了,从秘书室最低的打杂小妹到了今天的首席。自己好不容易挣下来的天地,总有些不甘心。”
  官峰说:“凭你的资历到哪里不能再找份好工作?言家人多眼杂,还是辞了的好。”
  洛美不说话,依旧低着头。手里的筷子只夹了两颗米粒,慢慢地喂到嘴里去,有些出神的样子。官峰见了她这个样子,不好再说什么,也就不提了。
  第二天她销假上班,本来言少梓休假去度蜜月,资管部就积了不少公事,她又病休了几天,越发囤积下来了。一上班铺天盖地的会议、讨论、签呈、电话……忙得人像钟表里的齿轮,转得飞快。
  到午餐时间,她终于忍受不了愈来愈烈的头痛,溜到楼下的药店去买了止痛药,吞了一片下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继续面对电脑屏幕,什么都是十万火急,偏偏电话还不识趣地大响,她腾出手来接电话:“资管官洛美。”
  听筒中是一个公事化的柔和声音:“这里是董事长秘书室。官小姐,方助理嘱我提醒您,傅培先生是下午三点四十的航班抵达,请您别忘了去机场接机。”
  她头疼欲裂,哦!天,为什么止痛药还不发挥作用?她先答应了,挂断电话后才去想傅培是个什么人?想了半晌想不起来,去翻客户备忘录也没有,最后还是问了陈西兰。
  陈西兰查问了公司的备忘录才进来告诉她:“傅培先生是著名的危机处理专家,公司似乎聘请他来处理企划部的一个CASE。”
  洛美按住突突乱跳的太阳穴,忍住头痛问:“企划部的哪个CASE需要危机处理专家?”如果是企划案出了纰漏,自己理应知情,可是为什么她没听到任何风声?
  陈西兰摇摇头,表示并不知情,洛美就让她出去了。总公司的人事制度正在进行新的调整,企划与资管、地产几个部门暂时都是言少梓在负责,行政管理运作比较混乱,但那是高层的问题,纵然她是高级职员也没办法过问。
  机场一如既往的嘈杂喧闹,一位外表斯文的男子直冲她走过来,问:“官小姐?”
  洛美一笑:“傅先生,车子在外面。”
  洛美陪在一旁,并不了解言少棣为了什么聘请傅培来公司。洗尘宴设在精美的和式料理店。言少棣大约因为心情不错,连连地向傅培敬酒,宴罢,又请傅培去唱KTV,一直玩到午夜,才派车送傅培回酒店。
  因为跟着老板出来,所以洛美没有自己开车。言少棣的座车是部加长型的奔驰车,又静又稳。她低着头,望着车顶灯柔和光线下自己的手发怔,突然地想,素白的手指如果哪天戴上戒指,会不会不习惯呢?
  突然,一只大手覆上她的手,她惊讶地抬头,言少棣带着酒气的呼吸,全都热热地喷在她的脸上。
  “洛美!”他哑着嗓子,声音中带着一种蛊惑,“今天晚上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洛美怎么也想不到冷如冰山的老板突然之间会这样,一下子乱了方寸,她语无伦次地答:“董事长,您太太很漂亮。”
  “哦,让她见鬼去吧。”言少棣有了几分醉意,吐字不是很清楚,“我知道你不会去的,因为你和老四……”他突然问,“老四给你多少钱?我可以加一倍。”
  洛美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全冲进了头部,她涨红了脸,掀起隔音板:“停车!”
  司机不知出了什么事,下意识踩下刹车。洛美几乎是冲下车去的,大雨如注,而她急急奔走于雨中,冰冷的液体不断地从脸颊滑落。
  是雨水罢了。浸淫商场数年,她早已是金刚不坏之身。流泪,那是幼稚的小女孩才会做的傻事。
  第二日,她刻意在家睡了一天。一来是淋了雨,刚刚痊愈的感冒又犯了;二来是公司有规定,无故旷工三天,便当自动辞职论处。她已清楚明了,经过昨天,自己再也不能在常欣关系企业中待下去了。不说别的,言少棣精明厉害,绝不会留她这个“针芒”于背。她不如自动辞职,走得漂亮一点。
  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她觉得精神好了一点,就在客厅里陪官峰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财经新闻,常欣关系企业公布的中期盈利很高,引起股市相当大的反弹。而后是无关紧要的社会新闻,BSP公司总裁近日将在金圣寺主持开光典礼,这家公司刚刚捐了百万美元在金圣寺重塑佛祖金身。
  官峰就说:“美国人也信佛?”
  官洛美知道一点内情,就说:“听说BSP的总裁是华裔。当初从国内出去的,后来在美国闯出的天下,大概这样才相信因果报应。”
  正说着话门铃响了,官峰去开门,是陈西兰。她一见官洛美就说:“老板来了,在楼下等你。”
  官洛美一惊,问:“董事长?”
  陈西兰点点头:“他让我带他来的,他在楼下车上。”
  官洛美稍稍一想,便说:“你去和他说,惊动了他亲自前来我很是不安,我就打好辞职信送到公司去。”
  陈西兰脸都白了:“官小姐,你要辞职?”
  官洛美叹了口气:“是的,麻烦你去和董事长说一声。”
  “可是……”陈西兰结结巴巴地说,“总经理说,一日离了你,他都没办法过下去呢。”
  “总经理度蜜月去了,等他回来公司自然已经找到合适的人选替代我了。他开句玩笑,你也当真?”洛美静静地说,“麻烦你去和董事长说吧。”
  “可是……”陈西兰又要说“可是”了,官洛美已连哄带劝,将她哄出了门。一关上门,她倒觉得没来由的一阵乏力,不由得靠在门上闭了闭眼。一睁开眼,却见官峰正担心地望着自己,只得笑了笑,叫了声:“爸。”
  官峰问:“没什么事吧?”
  她说:“没事,您放心好了。”
  第二天六点她就醒了,因为往常要忙着上班,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索性起来。官峰在厨房里煮粥,见了她说:“早饭就好了,你先去坐一会儿吧。”
  她走到客厅去坐下,打开电视。《早安,城市》还没有完,正在絮絮地讲一种菊花饼的做法。她从来没有清早起来看电视的经验,看大厨操刀切花,倒觉得津津有味。不多时候,早报也送来了。她去取了来,一摊开,惯性地往财经版望去,头条依然是中诚信贷挤兑案。社会头条是BSP重塑金身的那条新闻,还刊有一大幅BSP那位亚洲总裁的照片,正看着电话铃响了。
  “我是言少棣,我现在在你家楼下,你下来,可以吗?”
  “董事长,辞职信我已经传真给人事部了。”
  “我知道,”言少棣的声音冷静如常,“但根据规定,你在未获公司书面批准之前仍是我的员工,我要求你下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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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序·七本之痒
楔子
一、昨夜星辰昨夜风
昨夜星辰昨夜风,往事是一把细碎的星子,在暗夜的寒空,散发着熠熠的星辉。而你我之间,隔着千山万水,再回首,已是百年。

二、踏破千堆雪
巨大的落日将淡淡的斜晖洒在他们身上,一层层的海浪卷上来,没过马蹄,踏破千堆雪。海滩上的沙砂被踏得四处飞溅,而他们朗声大笑,将笑声都洒在风里。

三、重到旧时明月路
我曾有过的一切,你给的最美。而重到旧时明月路,袖口香寒,心比秋莲苦。

尾声
匪我思存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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