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

    灵芝与九住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为了家族的香火，穷硬了心肠的母亲把灵芝嫁给了失去性能力但家境富裕的瘫子赵文举。新婚之夜，灵芝逃回鹿染撒贝村找九住。九住要和她私奔，但灵芝既可怜瘫子赵文举又不愿娘家香火无继，最终只好认命，重回婆家。九住为了能和心上人在一起到赵家做长工。私情败露后，灵芝力主九住按乡俗进驻赵家，成了赵文举的“帮套” ，三人共处一铺。
    九住不甘自己半个丈夫的身份，屡次要灵芝与他出走，灵芝劝九住维持现状，九住愤然出走，从此开始了他摇摆动荡的一生。他先到东北军里当兵，后进县公安大队，在追求完整的丈夫身份而不得的焦灼中，又与寡妇白木兰同居，直到鬼子来了，县公安大队改编为伪保甲中队，九住当上了保甲中队长……他仿佛激流里的一棵草，总是身不由已地过着跟自己理想相违背的生活。
    灵芝的公公因儿子参加了义勇军，被日本人打死，灵芝成了赵家的当家人，承担起了当家人为全家护命求生的职责。
    随着政权的更迭，一个大时代的变革迫在眉睫。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的暴力行动理所当然。国民党来了屠杀了农会干部，八路军重回花红峪，贫农会要求清算有血债的地主阶级。九住在国民党部队里打了败仗，因祸得福再一次回到灵芝身边，可是他以往当土匪的历史成为新生活的障碍。灵芝劝九住自首，九住不同意。清查开始，九住错误地选择逃走躲避，又一次离开了灵芝和他渴望的生活。
    鸭绿江流域进行土改。几千年来处于被压迫阶级的贫雇农的阶级情绪终于爆发，灵芝作为地主被决定处死。情急之中，她像萨满一样在头脑中上天入地，想起了她救护抗联和八路军的往事，当年她的善良之举终于成为她活命的理由，她不但救了自己，也救下了赵家一门老小的性命。
    九住却进行了错误的人生选择。他逃走后，在一天深夜随着最后撤离鸭绿江流域的一股国民党部队糊里糊涂地到了台湾。从此，灵芝与九住天各一方，他们这一生再也没有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