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鸟的速度虽然远远赶不上踏云机,但它的瞬间回转率却很好,如果松杆足够利索,风鸟会像天鹅拍打着翅膀在风暴中那样迅速转向。血液涌向脚部,云何的眼前一片漆黑,他大半个身子悬挂在舱外,死死抓住操杆,从暴风舞者那传来的信息,依然能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乌鸦的踪迹。风鸟很轻,被他这么一压,立刻转了半个身子过来。云何喀哒一声松了杆,掉落回椅子上,这才张开了眼。
整个铜鱼溪谷,再没有另一个人做得出这个动作了。
血涌回眼睛的同时,云何咧嘴一笑,风鸟正掠过对方的机尾!他一脚蹬向左脚边那个涂成红色的反转开关上,喊了一声:开!
暴风舞者的六张翅膀同时张了开来,仿佛一朵莲花在空中盛开。风乌的速度骤减。那一瞬间眼前的踏云机看起来像静止地悬停在空中一样。
根本就不需要固定在机头的远望瞄准镜了,云何毫不犹豫地按下发射连弩的黄铜把手,这是火连弩的首次亮相!弩箭在空中画出的火焰轨迹短促明亮,火龙呼啸,宛如最绚丽的风声。从尾翼到龙骨到驾驶舱到前翼,那架踏云机被火箭射得千疮百孔,爆起熊熊烈火。
年轻的河洛还没来得及高兴,一道光芒从侧面猛地照亮了暴风舞者的肚子——那条形如鲸鱼肚子的飞行商船巨大的锥形帆也燃烧起来了。十多架踏云机就是闻到了死亡气味的兀鹰,围绕着“美人”号上下盘旋。
云何咕哝了一声,一只手从仪表盘下拖出个抽屉,拉出来一个脚踏。连弩的麻烦就在这儿,他左脚风一样踩着脚踏重新给连弩上弦,右脚控制着方向,左手调整远望镜,右手一个接一个地拨动那些长杆把翅膀收起,一只眼睛看前面,另一只眼睛瞄着后面,只能用肚子操杆猛扑下去,前遮后挡,拼命想将乌鸦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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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 《永不消逝的电波》
这篇《汨罗江上》在2008年的中国科幻小说里,是非常独特的一篇,甚至可以说是仅见的一篇。这篇小说在叙事技巧上的勇敢尝试,在中国科幻小说里是极为罕见的。
纪念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记住他,让他活在故事里,活在大家的记忆里。柳公子,我们用整个生命来纪念你。
——胤祥 《汨罗江上》评语
在无数的月夜,他张开翅膀在云间飞翔,从高空倾泻而下的月光好像烟雾缭绕。他忽而贴近天空,忽而贴近海面。如同野狼奔驰在荒原,如同歌声穿越云层,比落下的闪电还快,比水中脱出的蒸汽还自由,他知道,那是他和暴风舞者共同拥有的梦。
——潘海天 《云端战争之世界边缘》
现在,对于大道上的人们来说,已经不存在真正的黑暗了,他们到达了神话中才有的高度。阳光每天从大道的下方升起,这个时候,人们都会停下手里的工作,向着大道的起点方向望去——那里已经被淹没在雪白的云海之中。他们再也看不见北京,看不见中国,也看不见大海和高山,而大道也像一根绳子一样从云里穿出,他们除了继续向前铺路,别无选择。
——骆灵左 《大道》
科幻文学是科学和未来双重入侵现实的叙事性文本。
——吴岩
《2008年度中国最佳科幻小说集》由奇幻文学资深编辑主编,从幻想文学期刊和网络文学作品中精选年度佳作十余篇,呈献给奇幻文学爱好者一道丰盛的年度大餐。每篇作品均邀请作者撰写了创作感言,为读者解读作品背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