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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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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百年往事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806239551
  • 作      者:
    都梁,无生著
  • 出 版 社 :
    河南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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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都梁说
  《百年往事》用大家族的兴衰起伏为轴线展现了中国文化的大主题和一个百年老店的变化,仍然是我的心血之作!我是下了大工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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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年往事》中的人物是玩了命地想把生意经营好,他懂得和气生财,对各种生意经都了如指掌,他会处理各种关系,上到皇亲国戚,因为当时皇宫里用的都是荣宝斋(松鹤斋)的纸,为人容易让人产生信任感。
  我本身就是军人出身,当过20年的兵,也经历过战场上的硝烟,闻到过战火的味道,所以我很容易理解都梁作品中的人物。
  王仁山说 第二任掌柜王仁山扮演者郑晓宁
  《百年往事》是不折不扣的正剧,文化味很重。我虽然在影视剧中“当”过很多大官,但从来没“当”过一个企业的CEO,这次《百年往事》虽然是民国戏,但却让我过了一把当CEO的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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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演都梁作品中的人物对演员来说是幸运的。都梁作品有其独到之处,故事结构,人物性格都很有个性。他作品中的语言、人物对演员都很有吸引力,都让演员有扮演的欲望。做演员的都非常喜欢这样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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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百年往事》里的发型像足了前门楼子,这是那个年代北京最时髦的发型。我演的少奶奶是一个有主见、有大智慧的传统中国女子,对家族生意功不可没。
  记者说 记者柯璐
  《百年往事》是一部弘扬中国文化,展现中国百年近代史演变历程的故事,通过从荣宝斋的建立,至几经战乱的洗礼,成为京城玻璃厂不能不说的故事,成为历代文人不能不知的老店开始诉说中国近代史的进程。
  都梁新作,续写《亮剑》传奇,回看百年中国,抚摸“宅门”旧事,央视年度大戏再创收视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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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都梁,上世纪50年代出生,少年参军,曾服役于坦克部队,几年后复员回京,做过教师、公务员、公司经理、石油勘探技术研究所所长、自由撰稿人。《亮剑》、《血色浪漫》、《狼烟北平》、《百年往事》,部部堪称力作,领跑阅读、影视市场,被誉为“流行风向标”、“畅销的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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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百年往事》讲述的是北京琉璃厂百年老店荣宝斋的兴衰史:几经战乱,该店由一家普通的小店成长为全国官吏、学者心中的“文化朝圣地”。刘佩琦在剧中扮演荣宝斋掌柜。
  与都梁之前的军事题材作品《亮剑》和《我是太阳》不同,《百年往事》则对准了“宅门”里的故事。曾经在《大宅门》中扮演白三爷的刘佩琦表示,《百年往事》确实和《大宅门》有相似之处,荣宝斋本身就是一个家喻户晓的老字号,其中的故事也非常有意思,“我扮演的人物在剧中是一个关键人物,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荣宝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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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第一章
  太阳刚刚升起,紫禁城还弥漫在晨雾之中。一束橙红色的阳光穿透了铁灰色的天空,照射在正阳门的楼脊上。乌鸦在漫天飞舞,掠过前门大街上那湿漉漉的青石板,飞向远方……
  琉璃厂。
  松竹斋精美的招牌上挂满了雨水。仍旧是湿漉漉的石板路,寂静的街道上店铺都还没有开门,一缕晨雾在淡淡地飘散。
  寂静的街头传来吱吱呀呀的木轮声,两辆水车在四个苦力的推拉下艰难地驶入琉璃厂的街上。
  两个蜷缩在松竹斋的屋檐下过夜的乞丐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地张望了一下,懒懒地又睡去。
  水车经过松竹斋,吱吱呀呀地走远了。一队进城送菜的小贩肩扛手推着各色青菜迎着水车走来。
  松竹斋的门开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伙计走出来,开始卸下门板、窗板,另外两个小伙计在店内、店外洒扫起来。
  两个乞丐伸伸懒腰,不情愿地站起来。
  又一个小伙计提着食盒出了店门,向街东头走去。
  街上其他店铺也在纷纷准备开门。
  进城卖菜的小贩推着菜车说笑着走过。
  松竹斋的小伙计林满江来到了冒着热气的早点摊前。早点摊前已有几个食客,老板正忙着招呼。
  小伙计:老板,六根油条,一盆豆浆。
  早点摊老板:呦,小林子,今儿个够早的!
  林满江拿着早点一路小跑,回到松竹斋。他没进店门就看到了站在店当中的著名书画家、金石篆刻家赵之谦。
  林满江:赵先生,您这么早就来了?我正要给您送货去呢。我们掌柜的昨儿晚上亲自给您翻柜底子,一宿没回家,愣不让我们插手,我估摸着现在还在楼上睡着呢。
  突然,一阵嘈杂之声由远而近,林满江回身向街头望去,一队兵勇在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将领带领下从街头走来,各铺面里的人都出门观看。
  官兵均是一副征战着装,士兵的身上都已经湿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他们经过连夜赶路,神态有些疲惫,但非常严肃。
  松竹斋二楼有一扇窗被推开了,掌柜张仰山出现在窗前。他显然是听到了街上的喧闹,探身观看。
  部队由远而近。
  张仰山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从楼上跑下。
  街上的人议论纷纷。
  甲:说是天津吃紧,洋鬼子就要打过来了……
  乙:敢跟咱犯各?抽丫挺的!
  丙:听说,那洋枪洋炮厉害着呢,开起火儿来一倒一大片……
  赵之谦看着迈出门槛的张仰山:仰山兄,听说你为我准备了一宿的东西,真让我过意不去。
  张仰山:你不是急着要回南方吗?
  一位将军在他们面前突然勒马站住。
  赵之谦一愣:元培兄!
  直隶绿营总兵郑元培翻身下马。
  郑元培:之谦兄,真没想到,京城遇故知!
  赵之谦和郑元培握手不放,片刻,对张仰山介绍:郑元培郑大人,我的同乡,直隶绿营总兵。
  张仰山抱拳:郑大人,久仰久仰!敝人张仰山,恳请郑大人到松竹斋小歇片刻。
  郑元培站在原地未动,对张仰山、赵之谦一抱拳:张先生,元培此次公务在身,不敢久留。如今军情紧急,若不是遇上了之谦老弟,我是连马也不会下的,还请二位多多担待。
  张仰山:郑大人言重了,您是为国征战。让在下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张仰山转身进店。
  赵之谦:元培兄,我明日就启程回家乡,你有什么事要我办吗?
  郑元培:我刚从家里出来,能有什么事?不过,我劝你缓些时候再走,眼下这路上不太平啊。
  张仰山出来,身后跟着林满江,林满江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三杯清茶。
  张仰山给郑元培、赵之谦送过茶杯,三人一饮而尽。
  郑元培:张兄、之谦老弟,今日一见,实乃有缘,但无奈军情如火,等战事结束郑某再登门拜访,与二位开怀畅饮!
  赵之谦:好,元培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等你回来我们一一定要喝个不醉不归。
  张仰山:郑大人,吉人自有天助,等您得胜之日我和之谦再好好给您接风!
  郑元培双手抱拳:二位请留步,咱们后会有期。
  赵之谦:元培兄,你要多保重!
  张仰山:郑大人,保重!
  郑元培上马而去。
  茂源斋在松竹斋的斜对面,陈掌柜站在台阶上,斜眼看着松竹斋,对身边的小伙计庄虎臣一撇嘴,愤愤不平地:哼,倒真能巴结,早晚得让你栽在这上头,一大早儿就他妈给我添堵!
  陈掌柜拂袖而去,小伙计庄虎臣愣在原地。
  北京通州张家湾。
  1860年9月,第二次鸦片战争中,英法联军占领天津后,进逼北京。蒙古亲王僧格林沁率马步队一万七千人部署于通州张家湾、八里桥一带。另有直隶提督成保、礼部尚书瑞麟及副都统伊勒东阿等督带的一万六千余人驻于通州附近地区,总兵力三万余人,一场大战在即……
  大路上,一队队清军步、骑兵在行进,大军所经之处卷起漫天的烟尘。
  清军的预设阵地八里桥附近,无数清军步兵在挖掘战壕,设置障碍物。
  一排排前装式土炮被架设在阵地上,球状实心炮弹堆做一处。士兵们手中端着或握着旧式火铳、腰刀、弓箭、红缨枪……
  一队骑兵在练习马上劈刺,他们纵马风驰电掣掠过一个个草靶,闪亮的马刀将一个个草靶砍飞……
  郑元培纵马奔来。他弓马娴熟,手执弓箭在马背上做出各种动作,时而镫里藏身,时而倒骑马背开弓射箭,一支支羽箭准确地射在远处的靶心上……
  围观的清军士兵们发出一阵喝彩声。
  一匹快马自远处而来,马背上的士兵勒住马缰高喊道:郑大人,督标大人有请。
  郑元培:哦,请转告督标大人,我马上就到。
  铺子里没有客人。
  张仰山在一块乳白色的石头上刻字,专心致志。
  林满江从后面出来,给张仰山端了茶来。
  林满江:掌柜的,喝口茶吧。
  张仰山低头“嗯”了一声,拿起茶喝了一口,继续刻字。突然感觉到林满江仍然站在旁边。
  张仰山:满江,有事吗?
  林满江:今儿早上……我去了趟库房……
  张仰山停止了刻字,抬头等林满江接着说。
  林满江:以咱们的货底儿,再过他十天半个月的肯定是没问题。怕就怕……万一这次的货要是再运不上来,那可就有点儿……不好办了。
  张仰山:哦?安徽那边什么时候发出来的?
  林满江:上个月初二,已经一个多月了。
  张仰山:算日子是该到了。再等等吧,要是再不来,你就到崔掌柜~JIUL去打听打听。
  林满江:昨儿夜里崔掌柜让人带了口信儿过来,说是货到了山东境内,正赶上长枪会配合洪秀全造反,专在运河上劫船,所以只能临时改走陆路了。唉!之前因为江南闹长毛子,所以这回他们是特墙。等到了江北才走的水路,可谁承想,好容易避开了长毛子结果又出来个长枪!唉……
  张仰山起身安慰:从山东过来,走得快也得三四天。现在送信的人既然都到了,我看咱们的货应该也就这两天了。
  林满江:我是巴不得能如此啊!可不见到货车我就放不下这颗心哪。打过年一共订了四次货了,有两次可都没送上来!
  张仰山拍了拍林满江的肩膀,无奈地笑了笑,又回身坐下了。
  林满江看着张仰山,叹了口气。
  督标府。
  一桌酒席已经摆好,督标魏大人坐在上座,五六个军官、幕僚分坐在他身旁。
  兵丁通报:郑大人到。
  郑元培随声走进来,见到酒席略有一怔。
  军官、幕僚们纷纷站起来向郑元培抱拳行礼。
  魏大人安坐不动,向郑元培笑道:郑大人姗姗来迟,该当何罪呀?
  幕僚甲:罚酒三杯如何?
  郑元培向魏大人行礼:标下郑元培来迟一步,望魏大人恕罪。
  魏大人笑道:免罪,先自罚三杯。
  郑元培:遵命!
  他连饮三杯。
  众人纷纷叫道:痛快!郑大人果然痛快!
  郑元培坐下:魏大人,听说洋人已在北塘登陆,天津也失守了。通州是京城的门户,张家湾乃洋人必经之要地,估计我们会在张家湾一带与洋人进行一场血战,您觉得有把握守住通州吗?
  魏大人四处望望,小声说:这是咱自家兄弟说话,不可为外人道。朝廷虽说调集了蒙古骑兵和各省勤王的绿营兵,从张家湾到八里桥一带部署了三万多人马,依我看,这恐怕顶不了事,这一仗胜负很难讲,凶多吉少啊!
  郑元培:魏大人,此话怎讲?
  魏大人:事情是明摆着的,蒙古骑兵虽剽悍,可长枪马刀对付不了洋枪洋炮。绿营兵军备废弛,久疏战阵,军纪涣散,使用的大炮还是前装式,炮弹也是球形实心弹。可人家的炮弹是尖锥形,落地就炸,而且一炸就是一大片,几十号人非死即伤。唉!论兵器,我们比人家差远了,人多管什么用?
  郑元培:去年我们在大沽口开战,打得不是不错吗?击沉三艘英吉利兵船,洋人死伤四五百,连英吉利的海军头领、副头领也是一伤一死,他们到了儿也没能攻占大沽口炮台。
  赵大人:这次他们知道大沽口炮台不好惹,干脆从北塘上岸,然后就攻打了天津城。今天上午我还得到探报,说洋人用骡马拉着大炮,排着队从天津城里出来,看样子是奔北京来了。
  郑元培猛地放下酒杯:那我们还敢在城里喝酒?应该上阵迎敌了!
  魏大人:慌什么?时间再紧也得吃饭喝酒呒总不能空着肚子上阵吧?别着急,他们且到不了张家湾呢。
  松竹斋还是没有客人。
  张仰山依旧在静静地刻字。
  林满江在收拾已很整洁的厅堂,显得有些无所事事,心不在焉。
  林满江突然叹了口气:掌柜的……
  张仰山:嗯?
  林满江:您说,咱这是不是就像书里说的赶上“乱世”了?长毛子、捻子、洋鬼子……还有长枪会,这一拨接一拨的,就跟赶场似的,什么时候算个完哪?
  张仰山苦笑了一下,又叹了口气:是不是乱世不好说,但总归不是太平盛世吧!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张仰山又拿起刻刀接着刻石头。
  林满江:您听说了吗?现在通州那边挺吃紧的,怡亲王去跟洋鬼子谈判卡了壳,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得开战!都说洋人的枪炮厉害,这北京城不知道能不能守得住。
  张仰山: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
  林满江:您忘了,我家就在张家湾啊,昨天来了个叔伯兄弟,说那边住的全是兵!
  一位客人行色匆匆地进来,林满江赶紧迎上去。
  林满江:您要点儿什么?
  客人掏出一张单子递给林满江:哪,都写在这儿呢。我可是专门打保定府来你们这松竹斋的。
  林满江:呦,那可真是不近!来,您先坐下歇歇,喝口水。
  客人坐下,摘下帽子扇着汗,这时有小伙计端来茶水,客人一饮而尽。
  林满江打开单子,念起来:胡开文松烟墨一锭,云烟墨一锭,中烟墨两锭,描金墨龟、墨青蛙各一对;贺青莲的寸楷、中楷羊毫各三支,五紫三羊、鸡狼毫各三支,清秘阁八宝印泥一两,陈寅生刻铜墨盒一个,松竹斋大八行、小八行素白笺纸各五令,周全盛折扇两面,丈二精皮双加宣卜五张,四尺熟宣一令,虎皮宣一令……
  一边刻字的张仰山听得抬起了头,打量客人:这位年兄,您这单子就好像是量着我们松竹斋开的一样啊,列的全是我们家的招牌货。
  客人:敢情,这单子是我们老爷亲自列的。说是啊,我们老太爷年轻的时候就是用您松竹斋的文房用品,结果考中了进士!现在小少爷也要请师傅开课了,老爷让我专门来京城跑一趟,就是盼着能图个好彩头!
  张仰山:我知道了,你家太老爷一定是钱鹏举,钱大人。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老大人还惦记着我们松竹斋,家父如果泉下有知,一定会感激不尽。您稍坐,我先写一份谢帖,请您一并带回去呈给老大人。
  张仰山走回书桌,选出一幅格外精致的信笺写起来。
  客人在店里东看西看。
  林满江出来,拿着几个大小纸包。
  林满江:货备齐了,您要不要再过下目?
  客人:不用了,您既然说备齐了那就行了,只是回保定还要一路颠簸,麻烦您尽量给包结实一些。
  林满江:这个您放心,保证万无一失。
  张仰山递上一个信封:有劳您了。
  客人接过纸包,小心地放进怀里。
  客人:那我就不打扰了,还要往回赶路呢。
  张仰山、林满江将客人送到门口。
  张仰山:请转告你家老爷,以后再有什么需要,不必如此麻烦了,只需写个单子捎过来,在下就差人直接送到保定府上。
  客人:好!难怪我们老太爷对松竹斋一直念念不忘呢,百年老店,果然名不虚传。
  张仰山:过奖了,您一路多加小心。
  客人:请留步吧。
  林满江:您慢走!
  客人上马离去。
  林满江:掌柜的,咱们松竹斋可真是声名远播啊,从保定府来就为买咱们的东西,厉害!
  张仰山目送着远去的客人:这都是老辈儿们积下的功德,打康熙十一年开业,“松竹斋”这块牌子在琉璃厂挂了快两百年了!
  郑元培:魏大人,标下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魏大人:但说无妨。
  郑元培:我觉得我们的排兵布阵有不少破绽,您看……
  他摆动桌上的菜盘、酒杯示意部署:僧亲王把督师军营设在通州与张家湾之间的郭家坟,统率马、步兵一万七千人,扼守通州至京师广渠门的大道。现在的阵形是这样,直隶提督成保率我们绿营兵四千人防守通州;副都统格绷额督带蒙古马队三千人,驻守在张家湾的东面和南面,准备迎击来自北塘和天津的进犯之敌;副都统伊勒东阿督带蒙古马队四千人防守八里桥;而张家湾却只驻兵一千人……
  魏大人打断他的话:郑大人,我没看出这阵法有何不妥,你的意思是什么?
  郑元培:张家湾是守卫京师的最前沿,夷兵欲夺取八里桥、通州必先夺取张家湾,我方应在张家湾部署重兵,大量构筑土垒和战壕,步队兵士应依垒据守,不出战壕一步,用大炮、抬枪和弓箭杀伤夷人步兵,挫其锐气。我满蒙骑兵应部署在两翼伺机而动,一旦出现战机,则应从两翼分进合击,将夷兵的队伍分割成数段加以围歼。
  幕僚甲点头:嗯,有道理,有道理啊!夷人之长是火器厉害,夷人之短是骑兵少,步、炮兵多。如果我们将满蒙骑兵埋伏在张家湾两翼,趁夷人步、炮兵攻击张家湾时突然出击,短兵相接展开肉搏,夷人的火器之长定难以发挥,将被迫与我铁骑纠缠在一起。
  幕僚乙兴奋地:论贴身肉搏,夷兵不是对手,况且我们在兵力上占有优势,一旦纠缠在一起,夷兵必败。
  魏大人“砰”地将酒杯暾在桌上:放肆!
  郑元培及众幕僚慌忙站起来,垂手肃立。
  魏大人:此次御敌方略是僧亲王亲自制定,经圣上批奏而成。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议论圣上和僧亲王的御敌之策,我看你们有几个脑袋!
  郑元培跨上一步:魏大人,标下斗胆进一言,如果按照此部署,战端~开,我军则必败无疑。标下个人性命事小,全军三万多弟兄的安危事大,护卫京师的安全,永保吾皇江山社稷的事更大。
  魏火人:住嘴!大战一触即发,全军将士枕戈待旦,随时准备迎敌血战,而你却在扰乱军心,非议僧亲王的御敌方略,依本官的意思,杀你十次都不多。不过……此时正是用人之际,本官决定先搁置对你的处罚,到战场上去立功赎罪吧!
  郑元培及众幕僚垂手而立,无人吭声。
  一个小人监骑在马上,神色匆忙并有些不耐烦地:松竹斋的张掌柜在吗?
  张仰山和林满江匆匆跑出来,行礼。
  张仰山:在下张仰山,请问公公有何吩咐?
  小太监:内务府刘大人有令,松竹斋即刻筹备素白官祈五千令,分三、五、七日三批供应,不得有误!
  张仰山和林满江闻言一惊。
  张仰山慌忙请求:公公容禀,小店货源均在江南,因今年长毛子闹得厉害,所订货品已经连续数月无法抵达,库房如今已近空虚,恐怕……一时难以凑够五千令官祈。能否请公公跟刘总管美言几句,再多给几日宽限?
  小太监:宽限?那谁宽限我呀?如今准你分三批供应,就是刘大人开恩了。这批货是急着送热河的,我说张掌柜,你要想明白了,这档差事事关重大,交你承办可是你的福气!反正刘大人说了,要是办不好,你这松竹斋和我的脑袋就都没了!  张仰山欲言又止。
  小太监哼了一声,打马而去。
  茂源斋陈掌柜从门边走回来,得意地在店里溜达,对正扫地的庄虎臣:哼,给皇上当差,这回是要把自个儿给当黄喽!五千令官祈,我看你怎么把它变出来!茂源斋虽说是吃不上皇粮,可也不会为短了几令纸就没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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