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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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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S  B  N:
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宸宫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05418363
  • 作      者:
    沐非著
  • 出 版 社 :
    朝华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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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沐非,超级迷糊蛋一枚,生于江南小城,求学于六朝古都。素爱胡思乱想,LOL时期开始写文,出书一本后即入职场,从此便被琐务缠身,再无空闲。写文只是想说个故事,于是翻开书页,踏上浩瀚的架空大地。
  生平最大的理想,是能写出神来之作,即使时光流逝,仍能被人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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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破军拂晓,天狼醉射,她本是惊才绝艳的将星,却一朝被挚爱背叛,一盏『牵机』醉饮,醒来已是人事已非——自己竟在小宫女身躯中重生!
  九重宫阙中,暗流诡谲.她在暗中操纵着这权柄玉座的无边杀戮,只为挑起帝后母子相残!
  后宫嫔妃争宠,各出奇谋,而九五至尊的天子,居然对她心生爱慕?!
  鞑靼侵边,藩王作乱,种种危机,在几重旋涡中,急转直下。
  纷乱复杂的纠葛之中,林宸的最终结局,是『无物结同心』的决绝,还是『泛舟江海,共话千秋』的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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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逃离了烈火焚烧,面对着二十六年后的人间。晨露心中的恨反而倍增,反而永远失去了解脱的可能每一次看着露心心念着复仇,我就为她感到心疼不已,这不过是一个绝望者,自己给自己的一根稻草。
  ——《何处全屋可藏娇》作者那那
  犀利的笔锋,清冷的辂调,落尽繁华却终归寂寞的归宿,不由让人扼腕叹息。宸者,意指王者,无论林宸还是晨露,从骨子里采说:水远都不是困于漠漠深宫的女人,她们才是自己的王者
  ——《凌云志异》作者府天
  越是高明的厨子,越会用最普通的材料做出最美味的佳肴。《宸宫》正是如此,简单的故事框架,沐非却写出了荡气回肠,写出了惊艳绝决,写出了长歌如诉……我可以打包票,只要你翻开书,就想一口气看完。
  ——《风斗》作者竹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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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第一章 明天
  鱼跃龙门,是宫中女子的梦想,所有的黛眉浅画、宝髻千变,都不过是为了那九五至尊闲暇时的惊鸿一瞥,偶然惊艳,或者是一时青睐。一切有为法,
  如梦幻泡影,
  如露亦如电.
  应作如是观。
  ——《金刚经?第三十二品?应化非真分》
  永嘉十二年的春天甚是邪异,才二月里,天气就忽冷忽热,变个不停。福寿宫里的老太妃生受不住,终是薨了。几日后,皇后又卧病在床,太医们天天会诊,总不见起色。内外命妇一起陈说,太后便请了国钦寺的慧明禅师来讲经祈福。
  初七,六宫里才发了春装。宫人们口中不说,私下里却是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在青灰衣裙上小动针线,既不违宫制,又能显出俏美。
  鱼跃龙门,是宫中女子的梦想,所有的黛眉浅画、宝髻千变,都不过是为了那九五至尊闲暇时的惊鸿一瞥、偶然惊艳,或者是一时青睐。
  汉时的未央神话,是宫中女子心中最华美的梦。
  白天日头暖融,却不料,到了晚上,天色冥迷单元下起雨来。春寒随着雨丝,一阵阵倒上来,到了子时,轰隆隆一声单元打起雷来!
  蓉儿一把拿起毛巾,叫了声好烫,一边又给晨露额头敷了一条冷的。她瞥了眼白萍、彩儿,见她们仍是蜷在被窝中,不由得心中发恨。她把毛巾一甩,狠狠地扔在桌上,弄出不小的声响。
  白萍哼了一声,转身睡了过去,彩儿终于绷不住,爬起身来,迟疑地问道:“晨露好些了吗?”
  蓉儿看着她,想发怒,又忍住了,“额头越发烫了,她本来身子就虚,挨了那一顿打,又逢上这天气……”
  她想起刚入宫时,晨露那小小的、胆怯的笑容,想起那日棍棒齐下,她缩成一团的弱小身形。
  “要怪,就怪我们生得不好……要是爹妈给了好家世,就算做不了主子,也能做上三阶的女官,有头有脸的,也不会轻易挨打!”彩儿不甘地嘀咕着,想起娘娘们的贴身宫女,那金尊玉贵、盛气凌人的样子,又是神往,又是妒忌。
  她们四个都是云庆宫中的粗使宫女,因为出身微贱,又没有使银子,就被派到杂役班,什么擦柱子、抹地板,甚至拔草除尘都是她们的活计,白日里辛苦奔忙,晚上也是睡四人大通铺。
  其他宫女都被小太监们尊称一声“姑娘”或是“姑姑”,她们这些人,却是谁也不会正眼瞧的。哪天娘娘气不顺了,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拿她们出气。
  蓉儿一声惊叫,打断了彩儿的苦怨,“不好了,晨露开始发冷了……冷得像块冰!”
  彩儿不及答话,铺上的白萍便翻身坐起,嚷道:“半夜三更的吵什么啊,还叫不叫人睡了!”
  “你真没良心!晨露还不是为了替你的班,才会把漆洒到娘娘身上。”
  “那是她自己笨手笨脚!人死了没,还没死就快叫善人堂来抬人,死在这里,还怎么住人?”
  “你!”蓉儿气不过,冲过去就要撕扯,却听见彩儿大叫:“你们快来……晨露,她、她没气了!!”
  蓉儿三两步疾奔回东铺角,伸手一探,颓然坐倒。
  她看着这僵直、瘦弱的躯体,看着那青白的小脸,那蹙着眉、闭着眼,好像仍在忍痛的表情,她哽咽着哭不出来。
  这一条命,何其微贱!
  她起身抱住晨露,终于哭出声来。
  她哭着,想起家中的娘亲和小妹来,仿佛要把一生的悲苦,都诉之于哭声。
  彩儿踌躇着,半晌才道:“我去喊善人堂的人!”
  她拿了把伞,跑了出去。
  迎面的雨水让她打了个寒战,不知是因为冷,还是为着屋内凄凉的哭声。
  屋内,没有人再说话,蓉儿啜泣着,白萍两眼望天。
  半个时辰后,彩儿才回来,她带着哭腔说道:“善人堂的不肯来,说是大雨天……就让她挺尸在屋里……”
  善人堂是宫中有善心的大太监和女官们设的,有些无亲无靠的宫人死去,他们会拉出去埋了,现在连他们都不肯来。三人立刻明白,这一夜自己要伴着尸体睡了。
  蓉儿悲从中来,又哭了起来,彩儿哆嗦着,“我听说,下雨天,容易闹尸变……”
  她的声音带着恐惧,随着雷声轰隆劈下,显得分外阴寒。
  白萍打了个寒战,皱眉看了看另一端的僵硬躯体,嫌恶地挪了挪铺盖,说道:“少胡说八道。”
  尖酸的话语戛然而止,她死死盯着那具尸体,突然,爆出一阵惨烈的尖叫。
  白亮的雷电,瞬间照亮了整间屋子,雨声哗哗,铺上那具尸体静静地睁开了双眼。
  她目光森然、神光流转,令人不敢平视,双眸转动着,打量着四周简陋的环境以及惊愕害怕的三个女人。
  雷电轰鸣,震得乾清官内灯烛闪烁。左侧有一只云窑瓷炉呈大禹治水状,其中檀香冉冉,皇帝手执黑子,意甚踌躇。
  他看着雷雨交加,也就不愿去睡,遣人去留下给太后讲经的慧明禅师,一起在乾清宫中对弈。
  手谈之道,淡泊二字而已。前人往往几日才成就一局,两人下到中夜,也不过局面过半。
  白子大龙已成气候,隐有腾云破空之势,黑子却无所作为,散乱得不成气候。
  局势甚危,皇帝却漫不在意,端过茶碗一试,笑道:“好茶。”
  “皇上且慢品茶,小僧却要先取一局了。”慧明落下关键一子。
  “哦,朕要输了。”皇帝仍是平和,轻松笑道,“禅师果然好棋艺。”
  看着他温和平正的意态,慧明心中暗忖道,一直传说这位万岁性情温厚宽正少
  怒,果不其然。
  “可惜,禅师的眼界未免太浅了些。”皇帝的声音,在雷声中,竟是别样的寥淡和危险。
  慧明愕然抬头,看入皇帝眼里。
  在那温厚平和的笑容下,笑意未达眼底,皇帝眼中深不可测,无穷的深渊仿佛要择人而噬。
  当的一声,慧明手中棋子落枰。
  皇帝伸出手,那五指修长然而坚定,他放下一子。
  仿佛是一瞬间,那散乱的各处立刻互为支援,相互呼应。
  棋势已成,大龙顿成死地。
  皇帝含笑看向慧明,“卿一子不过呼应五步,而朕从不计较一子一地,朕求的是最后的水到渠成。”
  慧明被那一眼惊得已是慌乱,逢此大败,只能唯唯。
  皇帝止住内侍,亲自动手收拾,仍是漫然道:“太后宫中的佛像还妥当吧?”
  “此乃观世音菩萨,遍体以七分金——”
  皇帝挥手打断了他的介绍,“禅师认为临时抱佛脚有用吗?”
  这很是居心险恶的话,让慧明战栗不已,他隐约知道,自己坠入了一张大网。
  皇帝笑得洒脱,“太后从你那儿请了一尊佛像,而道门的玉虚道长,却即将成为护国真人。”
  慧明又惊又怒,“太后她……”
  皇帝爽朗地大笑,“难得有今日的兴致。棋局已毕,禅师请回吧。”
  慧明咬咬牙,下定了决心,毕恭毕敬地跪下行礼,“谨遵陛下旨意。”
  清晨,粗使奴婢们来到食厅,领取自己的一份早膳。至于高阶宫女们,则要服侍完主子后,由自己的小丫头代为领取,有些有头脸的,甚至有自己的小厨房。
  宫中等级森严,一层一层,越到上头,越有人上人的意趣。
  白萍、彩儿仍是余悸未消,远远地避开晨露,只有蓉儿爱怜地端来粥和馒头,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纸包,里面是圆胖可爱的煮鸡蛋。
  “快吃吧,让你休息你不听,待会儿要是晕了过去可怎么好。”蓉儿像个大姐姐似的,嗔怪数落着,眼里却满是喜悦。昨晚晨露一时背过气去,还以为她已经没了。
  没承想,一个雷头轰下,居然又睁开了眼,今早居然还能起身了!
  她狠狠地剜了眼白萍、彩儿,暗骂道,两个死丫头,红口白牙的乱说什么尸变!
  晨露静静地看着她,忽然笑了,“蓉姐,你对我真好!”
  她清秀的相貌因这一笑,顿时明丽异常,眼波流动间,竟有一种高贵凛然之气。
  蓉儿看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却见晨露已经低下头去,吃了起来。
  她吃得很快,却丝毫不见粗鲁,一会儿就风卷残云地,把粥喝了,馒头吃了,然后才是鸡蛋。
  蓉儿咋舌于她的好胃口,又想起她已几日没进水米,不由急道:“你慢点吃,几日没进食,如今这么胡吃,还了得吗?”
  晨露沉静地一笑,“不妨事,我先喝了粥汤,才吃的其他的。”她继续香甜地吃着,几乎把脸埋进了碗里,“好饿,我真的很久没吃东西了。”
  没有人听到她心中那声叹息——是的,很久没吃了。
  二十六年了。
  一日如常。
  晨露刚刚痊愈,只能做些轻的活计——好在今日只需把栏杆擦个通彻。
  蓉儿觉得很是奇怪,晨露在干活的问歇,竟问起了宫中逸事。平日里她可对这些毫无兴趣,她是个没心眼的实在人,一五一十便讲了开来。
  擦了一天的栏杆,四人回到房间,随便梳洗后,很快就上了大通铺。
  晨露没有睡着。
  听着三人均匀的呼吸,她睁开眼,披衣起身,来到窗前。
  已是半夜,亭台楼阁在黑暗中烨然生辉,远处的镜湖波光微潋。
  风景依旧,人事已非。
  现下已是永嘉十二年了啊……
  她叹息着,如同第一次见过似的,端详着自己纤弱的身躯,还有这一室寒苦。
  不曾想到会有今日啊……
  她几乎是自嘲地笑了。
  没有人会想到,晨露,这个羞怯微贱的宫女,早已经死去。
  在这个身躯中重生的,是她。
  在地府中,因着术士的诅咒封镇,她连奈何桥也过不得,被困在火中焚烧,整整过了二十六年。
  如今因缘际会,幽幽一梦,醒来后,却被人唤作“晨露”。
  二十六年啊……人生繁华,一朝落尽……
  我……是谁?
  她抬起头,看着窗外的宫中诸景,无声地说道:我的名字是——林宸。
  这天下,还有多少人,记得这个叱咤风云的名字……
  第二日,管事太监有话,道是前日风狂雨疾,损了云庆宫中不少花木,少不得要调理一番。一声令下,四人就在庭中忙碌起来。
  今日天色大晴,风却也很大,蓉儿扶起一丛枝蔓,又是培土,又是修剪,忙个不停。
  她抬起头,担忧地看了看晨露,刚说了句:“你衣裳太单薄了——”却听见外面一阵轻微的喧哗,再看时,却见两顶宫轿落在门口照壁处,总管太监那尖细的声音喊道:“恭迎娘娘回宫!”
  蓉儿咦了一声,道:“今日齐妃娘娘怎么这么早回宫,她不是要协助皇后打理六宫事务吗?”
  只见宫人们正欲搀扶,第一顶轿子珠帘一掀,齐妃已经从轿中走了下来。
  齐妃身着绛红绣金宫装,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烈日映照下,令人不敢正视。
  她步履轻盈,手中却是紧紧撕扯着绢帕,柳眉倒竖,美眸含威,三两步就走到花丛边。
  她的贴身宫婢香盈迎上前去,还未及开口,但见齐妃细咬银牙,微微冷笑,也不言语,就是一掌掴去。
  香盈虽是懵懂,却不敢避让,生生受了这一掌,脸上指痕宛然,跪地求饶:“娘娘饶恕……”
  “齐妃姐姐火气好盛啊……”
  身后有女子笑道,声音清脆,却又说不尽的慵懒妩媚。
  第二顶轿中,有一女子慢条斯理地下轿走来,她身着淡粉衣裙,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得不盈一握,发问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
  她在左右侍婢的搀扶下,仿佛弱不禁风,只那眼中的得意笑意,明晃得耀眼。
  “是云萝这小丫头!”蓉儿她们看着,低呼出声。
  原来这云萝本是云庆宫宫婢,齐妃本来喜她嘴甜伶俐,收在身边。不料她相貌出众,一次皇帝驾临时见了她,随口调笑,竟比起了月下昭君。齐妃不由打翻了醋罐子,忙命人远远打发了去浣衣局。
  “多日不见她,怎么竟成了主子?”一众人等都暗暗纳罕。
  云萝却不在意,曼声笑道:“姐姐容禀,当日我走得匆忙,有几样心爱物事却没带走,今日一并拿走吧……明日还要服侍皇上,并没有工夫来呢!”
  说完,云萝也不等回应,竟袅袅娜娜地走去原先住处。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她就拿了个包袱出来,微微向齐妃一躬,径自回轿离去。
  齐妃气得颜色不正,双手颤抖,对着香盈又是一记耳光,“昨日皇上偶遇云萝,封了她做云贵人……本宫不是让你把她远远打发出去,不要再让皇上见着的吗?你怎么当的差!”
  香盈嗫嚅道:“她在浣衣局,怎么会……”
  齐妃思索片刻,冷笑道:“必定是‘她’……昨日一早装贤德,非要皇上陪她去烟霞阁看望老太妃,就是为了‘不经意’地经过浣衣局,到时候让这小贱人来个邂逅,还不是水到渠成!”
  香盈恍然大悟,“是皇后。”
  齐妃挥手止住了她,觉得此处人多嘴杂,正要召集心腹密商,却见花丛中隐约有人。
  “谁在那里,出来!”
  四人起身,未及下跪行礼,齐妃眼尖,一眼瞥见了晨露。
  她记性甚好,一下想起,这就是那日把漆洒在自己身上的宫婢,一股滔天怒火正没处发,伸手指定了晨露,“把这贱婢拖出去,打死算完!”
  齐妃威仪深重,又在盛怒之中,一声令下,早有人七手八脚地把人拖了出去。香盈连忙跟了出去,权作监督。
  蓉儿低呼一声,就欲起身,却被彩儿死命拉住了。她浑身都在颤抖,想了想,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转过身对着齐妃,用力在地上磕头,“娘娘千岁千千岁,就饶了她这一遭吧!”
  她用力磕下,鲜红的血染红了石砖。齐妃却理也不理,转身回了内宫。
  再说那厢,香盈跟了过去,看太监们去拿了刑杖,正要施为,那唤作晨露的宫女,轻轻开口道:“香盈姐姐且慢,我有一桩秘密要告诉你。”
  话音清脆自如,好似丝毫不曾害怕。
  香盈禁不住好奇,走前两步,“什么秘密?”
  晨露抬头,正对上香盈好奇的双眼。
  瞬间,她眸中金光一闪,香盈只觉得身不由己,直直看入了瞳孔深处,那深不见底的冥黑,竟是充满妖异诡谲。她头脑一凉,随即浑噩起来。
  “姐姐你素来聪明,又怜悯弱小,一定会帮我向娘娘求情吧?”
  眼中的冥黑,似乎要把人吸人,香盈呆呆的移不开眼,只定定地道:“是啊!”
  下一刻,她恍然惊醒,揉了揉眼,尖声对着太监道:“先别动手,我要去禀报娘娘。”
  齐妃倚在榻边,余怒未消,香盈进来,小心地奉上熏香。
  “娘娘,奴婢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说。”
  “要吞吞吐吐你就给我出去!”
  “是。皇后这番,明显是来意不善,是对着您来的。”
  “嗯。”
  “所以您更不能给她抓到把柄。”香盈热切地说道。
  齐妃以指拢了拢额前的鬓发,“什么把柄?”
  “这节骨眼上,任何不慎都可能成为把柄,按说打死个把宫女,是我们云庆宫自己的事。可落到有心人眼里,对景儿发作起来,可就是不恤人命的罪名了。”
  “你是说放了那丫头?”齐妃端详着指尖鲜红的蔻丹,不悦地道,“本官最恨这等笨手笨脚的奴才!”
  “娘娘明鉴……这等蠢笨之人,不值当为她坏了我们的名声。不如,明日我找刘总管,把这、丫头调走,换个伶俐的。”
  “依你……不过,一定要仔细了相貌,不能再养虎为患!”
  晨露被赦了回去,蓉儿自是喜笑颜开,其他两人也是啧啧称奇。这两日她们见晨露一无异状,想起自己曾咋呼什么“尸变”,脸上过意不去,对她也亲切了很多。
  白萍撇嘴道:“香盈这小蹄子是个心黑手辣的性子,今天居然大发慈悲,给晨露求情,难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彩儿殷勤地给晨露端来茶水,“妹妹你喝口茶吧……平日里你不声不响,没想到跟香盈姑娘有情分。她可是娘娘跟前最得意的人……今后有什么好处,莫要忘记了我们姐妹。”
  如此这般,四人吃过了午饭,又得了管事太监吩咐,说是下午无事,莫要乱走惹着娘娘。春日天气晴暖,左右无事,四人都上床午睡起来。
  晨露听得三人呼吸均匀,轻轻捂胸,咳了两声,吐出了一口血,苦笑道:“好霸道邪门的功夫!”
  这“九幽慑魂术”出自西域邪教,前世时,她一时好奇,记下了这门功夫,却从来没用过。这次重生,危急时刻,却起了大用,可惜这具身体资质孱弱,又没有内功护体,才反噬到了脏腑。
  九幽慑魂术看似玄虚,实质不过是以眼神来控制他人心神,为己所用。这门功夫练成了极有威力,但晨露只是粗通皮毛,一旦遇上意志坚定之人,或是让受者做他极为抗拒之事,仍会惨败。
  虽是皮毛,但对付香盈这不通武学的宫女,却是足够了。晨露忖道,再也耐不住胸中烦恶,连忙盘膝,以“黄庭养生诀”中的方法吐纳。
  此诀不是武学内功,只是通过呼吸来改善自身,强体养生,对于普通人来说,作用甚大。
  这具身体病弱太过,不知要修养多久才能重练内功。吐纳后,晨露想到了这个棘手问题,大感头疼。
  “算了,能让我重生于世上,已经是殊遇了,奢求太多会遭天谴。”半是玩笑地安慰自己,她也陷入了睡眠。
  第二天,香盈前来转达了一个重要的命令——晨露转调到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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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序言◎天为谁春
第一章◎明灭
第二章◎尚仪
第三章◎闻笛
第四章◎胡使
第五章◎天宸
第六章◎元旭
第七章◎圣眷
第八章◎林媛
第九章◎夜宴
第十章◎咒毒
第十一章◎静王
第十二章◎绝杀
第十三章◎凤阙
第十四章◎亲征
第十五章◎无明
第十六章◎大捷
第十七章◎册妃
第十八章◎玉碎
第十九章◎立威
第二十章◎鬼魅
第二十一章◎决裂
第二十二章◎出马
第二十三章◎黄雀
第二十四章◎大晋
第二十五章◎勘合
第二十六章◎寂灭
第二十七章◎外侮
第二十八章◎北狩
第二十九章◎守城
第三十章◎缘尽
第三十一章◎秋凉
第三十二章◎宫变
第三十三章◎月惑
第三十四章◎星坠
第三十五章◎奈何
第三十六章◎岁逢
番外◎清敏
番外◎元旭
番外◎归长天
番外◎恨蹉跎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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