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家,没过多久,就开始挖空心思地想那个女人。他记起了她对于他的反应,记起了她那张被头发挡住的脸,她的眼睛,她略略张开的嘴,她的额头,以及她叫喊出的断续的句子,她的呻吟,她被他攥在一起的两只胳膊,她躲闪中的腕部,她耷拉在长椅外面的腿和另一只蹬在长椅扶手上的脚。他满怀热情地想着那女人在完事后的那种冷漠,不知是由于害怕还是别的,她迅速套好衣裙,看也没看他一眼,就上车走了,留下他一个人站在雨中,依然充满渴望,却不得不走出公园。他摸了摸衣兜,里面的烟全湿了,裤子贴在腿上,带着他的体温。<br> 他想着她,想着她,终于,他被一种温柔的思念抓住了,她是那么动人,那么漂亮,对于他的袭击又是那么没有准备,她可怜无助地被他占有,又徒劳地进行不成功地抵抗和挣扎,在黑暗的大雨中,她就如同泥石流中的花朵,被撕扯、被扭曲、被湮没,之后,她委屈地重新骑上自行车,从他身边离去,消失掉。她好像是骂过他,抓过他,但一切都无济于事,她很快就被征服、被吞噬,不留痕迹地转入哀求似的呻吟,他感觉到她由于着急而流出的滚烫的泪水,她被雨浇湿的冰凉的大腿,她丰饶的身体,以及有心脏在下面跳动的柔软的乳房,她的曲线在他手的触摸下躲闪似的战栗着,她的四肢忽而僵硬有力,忽而松懈顺从,他曾孤独而沉默地放纵自己的激情,而她也曾孤独而沉默地忍受。她还是个姑娘,也许不到二十岁,鲜嫩清爽,如同芒果,他甚至觉得她雨中的皮肤带着芒果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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