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之家》是一位天才故事家华丽登场的传奇之作。
1993年,被改编成电影《金色豪门》,梅丽尔?斯特里普、安东尼奥?班德拉斯、薇诺娜·赖德等明星荟萃。
被译为30多种语言,全球销量已逾千万。
2004年,被欧洲读者评为百本最喜爱的图书之一。
著名西班牙文学专家,中国翻译协会会长刘习良操刀翻译,译文经典可靠。
一片神奇遥远的土地,一段风云变幻的历史,一群坚强而多情的男人和女人在其间活着、笑着、流泪、死去。他们,就是特鲁埃瓦家族。
伊莎贝尔·阿连德(Isabel Allende,1942— )
她出身智利的名门世家,萨尔瓦多?阿连德总统是她的叔叔。
她在一个奇妙的大家庭长大,家人为她提供魔幻现实主义的一切素材。
1973年,智利发生流血政变事件,她踏上流亡之路。
1981年,99岁的外祖父决定绝食自杀,她写给他一封长信,这就是《幽灵之家》。
1992年,29岁的爱女因病去世,文字给了她最深最后的安慰。
她是“穿裙子的加西亚?马尔克斯”,孤独地舞出最绚丽的色彩。
“拉美文学爆炸”中的唯一女性
用塞万提斯的语言从事创作的最优秀作家
“我是一个永恒的流浪者。记忆像我的衣服碎片一样丢在路上。
我的书产生于一种企图,希望恢复失去的一切:正在消逝的世界——过去的世界,回忆的世界,家族的世界,也是我已抛在身后、但又唯恐失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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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连德才华横溢,擅长用流行拉丁美洲的魔幻手法创作。她的作品中还有一种女性的灵敏。她的成功在拉丁美洲之外引起了人们的惊讶,因为在一个以男子气闻名于世的大陆,像伊萨贝尔这样的女艺术家居然能脱颖而出,似乎真的有点奇怪。”
—— 巴尔加斯?略萨
以天才的方式回应《百年孤独》,只是更清澈、更直接、更浓烈,全景展现二十世纪历史变迁。
——《出版人周刊》
自从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在文学界掀起巨浪以来,出版界一直在寻觅一部能再现这个奇迹的拉美小说。也许他们能在伊萨贝尔?阿连德的《幽灵之家》中找到。
—— 《波士顿星期天环球报》
《幽灵之家》是一部真正的稀世之作,既是一本感人至深的小说,又是一个令人着迷的故事……是一部关于暴力与时事、怜悯与魔力、自由与活力的著作。
——《华盛顿邮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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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大仲马来说,历史是“挂小说的一枚钉子”;对伊莎贝尔?阿连德来说,历史则是一棵不断延伸的生命树,每片叶子都贮存着回忆与激情。她不想用历史去悬挂浪漫,只想借助历史的幽灵战胜痛苦记忆。
但《幽灵之家》反映的不仅仅是历史。随着故事发展,不可思议的情节开始交替出现,有如片片魔幻的树叶,仿佛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
不过,如果说马尔克斯1982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标志着拉美“文学爆炸”的结束,于同年诞生的《幽灵之家》则象征着拉美文学的“再爆炸”,因为马尔克斯无法替代阿连德,他既没有如此浓烈的激情和明快节奏,也没有那种女性特有的“幽默和同情心”。
表面上看来,《幽灵之家》记录了三个智利家族从二十世纪初到七十年代的兴衰史及其四代人之间的爱恨情仇,但它既不同于写法传统的《福尔赛世家》,也不同于游走在魔幻与现实之间的《百年孤独》。在阿连德笔下,那些魔幻情节多半具有象征意义。
欧洲各国曾流行过小姑娘为救哥哥而甘愿七年不说话的故事。君特?格拉斯把这个故事加以变形,在《铁皮鼓》中创作出不愿长大的小侏儒形象;罗大里将这个故事稍加变化,创作出童话故事《不肯长大的小泰莱莎》,阿连德则将这个故事变形后安插在《幽灵之家》里面,让克拉腊目睹姐姐罗莎成为政治阴谋牺牲品后连续九年不开口。比起来,克拉腊的沉默更具象征意义。
根据美洲印第安神话,世上共有四个世界,第一个毁于魔火,第二个毁于洪水,第三个毁于人类,第四个却有如美丽田园,那时人类已懂得如何掌握命运。《幽灵之家》描绘的仿佛是第三个世界,创造第四个世界是克拉腊等人的共同心愿。在小说结尾,以顽强毅力战胜邪恶的阿尔芭仍想“等待美好的时光”,因为她的任务是生活,而非“延长仇恨”。
《幽灵之家》的人物描绘技巧也独具特色。全书篇幅不及《红楼梦》的一半,却把克拉腊、菲鲁拉等20余个女性人物描摹得各臻其妙,马科斯舅舅、特鲁埃瓦和老佩德罗等男性角色也被描写得活灵活现。
阿连德比马尔克斯更善于讲故事,对读者更加体贴。读《幽灵之家》时,你无须象读《百年孤独》那样,时刻牢记人物姓名及复杂家族关系,纵使此书同样人物众多,故事复杂,读完全书,脑子里自会出现一张人物世系表,你还会忍不住再读一遍,目地只为回味故事的精彩。
《幽灵之家》为阿连德赢得了世界性声誉,此书的写作却源于意外事件。她的伯父萨尔瓦多?阿连德1970年成为智利民选总统,1973年死于军事政变。1975年,她被迫随流亡委内瑞拉。1981年,她听说年届百岁的外祖父决定绝食,便给他写一封回忆过去的长信。几天后,她得到外祖父去世的消息,仍然续写这封长信,一年后成书,1982年出版,此即《幽灵之家》。
阿连德曾说,写作的目的是为了“战胜记忆”,而记忆则是她“灵感的唯一源泉”。因此,《幽灵之家》是她“战胜记忆”的第一个成绩,也是她灵感的最初源泉。假如你想了解阿连德作品,请从阅读《幽灵之家》开始,让书中的历史幽灵帮我们战胜人类共有的痛苦记忆。
(肖毛 )
拉丁美洲的魔毯之旅和叫醒电话
朋友非常迷恋《百年孤独》,我告诉他,有个叫阿连德的智利女作家,人称“穿裙子的马尔克斯”。我推荐他看《幽灵之家》,忙不迭地爆料,作者的伯父是智利的前总统萨尔瓦多·阿连德。朋友很茫然,我不久前刚从百度上学来的知识顿时有了用武之地,一起抖落给他:萨尔瓦多?阿连德,70年代初智利社会党领袖,在武装叛乱中遇刺身亡。
为了表现出适当的拉美情结,我顺带追忆了自己的初恋故事。16岁的时候我在美国做交流学生,在一个叫芬德利的小镇上认识了有生以来的第一个男朋友菲利浦。他是智利人,说话带着浓重的西班牙口音,爱嚼红辣椒味的口香糖,做起事来火烧火燎。离开美国时,他送了我一个镶嵌了蓝宝石的首饰盒。智利在我的脑子里,带着非常怀旧的魔幻色彩,地图上那个盛产矿石的狭长国家里,有着我的菲利浦,怀揣着辣味口香糖,和我脚底对脚底地共同生活着。
朋友看完了《幽灵之家》,在MSN给我留下了两句话:“一口气看完。果然是女作家写的,男的都是坏蛋,女的都是神仙姐姐。”总结很生动。三十万字的小说里,有神秘的灵异事件,令人心悸的罗曼史,复杂的政治背景,扣人心弦的复仇,没有多余的描述,无聊的哲学和烦人的心理活动,读起来非常畅快。一个动荡的有幽灵时刻相伴的家族故事,这几乎有点像情节更加复杂的现代版《呼啸山庄》。同样有幽灵反复出现,内容却一点也不可怕,完全没有《呼啸山庄》里让人透不过气的压抑情绪。
女人个个完美无瑕,男人都成了反派,倒也没有言过其实。小说里粗暴愚笨的都是男人,一个个热血沸腾蛮不讲理,满脑子都是对肉体和权利的欲望。女成员们都是水做的骨肉,温柔甜美,聪颖博爱,还拥有和幽灵对话的超能力。可我偏偏最喜欢故事的一号男主人公埃斯特万?特鲁埃瓦。套用周迅对李亚鹏的那句爱情宣言,这个高大威严的男人“几乎满足了我对男人的所有幻想。”他的顽固带了几分童真,以格外性感的方式粗暴着,一点也不让人讨厌。年轻时代,他表达爱情的方式如此古典,为娶得心爱的姑娘苦苦地开凿金矿,坚信只要不懈努力必有收获。他就像一头坚定的野兽,仇恨和爱情来的一样浓烈,失手打了老婆以后像孩子一样认错,砍掉了女儿情人的三根手指,最后又奋不顾身地去搭救这位革命者。他总是怒吼着冲过道德的底线,暴躁之后冷静地检讨,迂回地做出让步,低吟着轻舔他人的伤口,以弥补自己的过错。从特鲁埃瓦身上,我一厢情愿地嗅到了菲利浦的影子,这个老头一定也爱吃辣,爱送情人精巧的首饰盒,走起路来挺拔潇洒。
在亚马逊网上书店,这本小说被读书人收入不同的标签,其中有两个非常有趣,一个叫“魔毯之旅”(Magic carpet ride),一个叫“叫醒电话”(Wake up calls)。阿连德描绘的神秘世界,和一千零一夜的故事一样让人神往。小说前十二章非常好看,果真如同在魔毯上旅行一般。我希望这条魔毯能一路飞下去,在愉快地畅想中着陆。结果结尾处的政治味越来越浓重,好像一通叫醒电话的铃声,把人从魔幻的美梦中硬生生地叫醒,之前的欢乐气氛被一扫而空。仿佛看电视的时候突然信号终止,娱乐节目被触目惊心的新闻所代替,让人痛快过瘾之后,冷不防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小说的精彩在电影改编《金色豪门》里流失了很多,魔毯之旅变成了走马观花。在同样有限的时间里,镜头输给了文字。也许因为导演御用的明星腕儿太大脸太熟,张嘴就是英语,完全满足不了我的拉美情结。《幽灵之家》和菲利普一样,应该从始至终散发着迷人的火辣气息。这种纯粹的拉美式记忆,已经在我的脑子里根深蒂固,谁也改不得。
柴妞 2007-5-19 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