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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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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扬.安德烈亚.斯泰奈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32743391
  • 作      者:
    (法)玛格丽特.杜拉斯(Marguerite Duras)著
  • 出 版 社 :
    上海译文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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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你的温柔,它把我带向死亡。你一定毫无意识地渴望给我的死亡。 
  晚年的杜拉斯生活在疾病的困扰之中,写作、孤独几乎成了她生活的全部。扬的到来为她打开了一扇窗,去呼吸,去回忆,去挥洒 后的激情。痛苦的力量仍在,但已转向了对人类命运的关怀。《扬·安德烈亚·斯泰奈》为其重要作品之一以情人的名字为题,全书亦如对情人的喃喃私语,八○年的夏天也因此充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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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玛格丽特·杜拉斯(1914-1996),法国小说家,剧作家、电影导演,本名玛格丽特·多纳迪厄,出生于印度支那,十八岁后回法国定居。她以电影《广岛之恋》(1959年)和《印度之歌》(1957年)赢得国际声誉,以小说《情人》(1984年)获得当年龚古尔文学奖。她于1914年4月4日出生在越南嘉定,父母都是小学教师。她四岁丧父,童年的苦难和母亲的悲惨命运影响了她的一生。 杜拉斯十八岁时来到巴黎求学,获巴黎大学法学学士和政治学学士学位,从1935年到1941年在法国移民部担任秘书,并与罗贝尔·安泰尔姆结婚。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安泰尔姆曾被关进集中营,后来他娶莫尼克为妻,直到1990年去世。
  杜拉斯以小说《厚颜无耻之辈》(1943)开始她的文学天涯。她的作品不仅内容丰富,体裁多样,而且尤其注重文体,具有新颖独特的风格。她早期的小说《太平洋大堤》(1950)充分反映了童年时代的贫困生活,还有不少作品也是以印度支那的社会现实为题材的。《直布罗陀海峡的水手》(1952)等充满了镜头般的画面和口语式的对话,因此,大都被改编成影片;后来的小说如《塔吉尼亚的小马》(1953),《琴声如诉》(1958),《洛尔·V.斯坦的迷醉》(1964)等则善于打破传统的叙述模式,把虚构与现实融为一体,因而使她一度被认为是新小说派作家,其实她的小说只是在手法上与新小说类似,重视文体的诗意和音乐性,但在构思方面却大不相同,她在作品中描绘贫富对立和人的欲望,是在以独特的方式揭露社会现实。杜拉斯在戏剧和电影方面同样成就卓著,她分别在1965、1968和1984年出版了三部戏剧集,在1983年还获得了法兰西学院的戏剧大奖。作为法国重要的电影流派“左岸派”的成员,她不仅写出了《广岛之恋》(1960)、《长别离》(1961)这样出色的电影剧本,而且从1965年起亲自担任导演,从创作优秀影片《印度之歌》(1974)开始,每年都有一两部影片问世,而且有不少获得了国际大奖。
  杜拉斯的六十余种作品始终拥有广泛的读者和观众,其中 著名的是杜拉斯在七十岁时发表的小说《情人》(1984)。在这部十分通俗的、富有异国情调的作品里,她以惊人的坦率回忆了自己十六岁时在印度支那与一个中国情人的初恋,荣获了当年的龚古尔文学奖,并且立即被译成各种文字,至今已售出250万册以上,使她成为当今世界上 负盛名的法语作家。后来在得知她的初恋情人死去的消息以后,她又把《情人》改写为《北方的中国情人》(1991)。尽管小说中与她有关的人都已去世,她的回忆已无所顾忌,笔触也更为大胆,用在情人的生理方面的笔墨远比《情人》要多,对乱伦、同性恋的描写也达到了赤裸裸的程度,但是她始终没有说出她的初恋情人的名字,只是用“她”来代表少女,用“中国人”来指她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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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玛格丽特·杜拉斯(1014-1996)是法国当代 著名的女小说家、剧作家和电影艺术家。以小说《厚颜无耻之辈》(1943)开始她的文学天涯。她的作品不仅内容丰富,体裁多样,而且尤其注重文体,具有新颖独特的风格。
  《扬·安德烈亚·斯泰奈 》为其重要作品之一。
  你的温柔,它把我带向死亡。你一定毫无意识地渴望给我的死亡。
  晚年的杜拉斯生活在疾病的困扰之中,写作、孤独几乎成了她生活的全部。扬的到来为她打开了一扇窗,去呼吸,去回忆,去挥洒 后的激情。痛苦的力量仍在,但已转向了对人类命运的关怀。以情人的名字为题,全书亦如对情人的喃喃私语,八○年的夏天也因此充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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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这封信寄出后过了两天,你往这儿,往黑岩旅馆打电话,告诉我你即将来看我。
  你在电话中的声音有点变,好像因为害怕,受了惊吓似的。我没有听出来。这是……我不知怎么说,对,正是,这正是你打过电话后我杜撰的你信中的声音。
  你说:我就来。
  我问为什么来。
  你说:为了相互了解。
  在我生命的这一时刻,有人这样大老远来看我,是件了不得的事。我从未谈过,的确,从未谈过我生命中这一时刻的孤独。《劳儿之劫》后的孤独,《蓝月亮》、《爱》、《副领事》的孤独。这种孤独是我一生中最深沉也是最幸福的孤独。我对它的感受不是孤独,而是一生中至此尚未品尝过的决定性自由的机会。我在中央餐厅用餐——总吃一样的东西——白煮海螯虾和一块勃朗峰干酪。我不游泳。海里和城里一样人满为患。我的朋友亨利·夏特兰和塞尔日·德吕米耶来时,我晚上游泳。
  你告诉我,打完这个电话后,你一连几天给我打电话,我都不在。后来我对你说过为什么不在,告诉你我的塔奥米纳之行,电影节,我要在那儿见一位非常亲密的朋友伯努瓦·雅科。但我很快会回来,回到海边,如你所知,这也是为了每周给《解放报》写八0年夏专栏。
  你说:和你谈泰奥朵拉·卡茨。
  我说我已经放弃了多年来我以为可以写成的关于泰奥朵拉·卡茨的书。为了我死亡的恒久长存,我把它藏在了一个犹太人的地点,一座对我而言神圣的坟墓,巨大、无底、禁止叛徒——背叛基本教义的那些半死不活的人——靠近的坟墓。
  我问你什么时候到。你说:明天上午,大客车十点半到,我十一点到你家。
  我在我房间的阳台上等你。你穿过黑岩的院子。
  我忘记了《印度之歌》的那个男人。
  你是个又高又瘦的布列塔尼人。我觉得你很优雅,非常含蓄的优雅,这一点你自己不知道,现在依然如此。你走着,不看豪华住宅的大楼。根本不朝我看。你带一把很大的木柄雨伞,好似中国的油布遮阳伞,八十年代的年轻人很少有人用了。你还有个很小的行李,一个黑布包。
  你沿着篱笆穿过院子,朝大海的方向拐,没有抬眼望我,便消失在黑岩的大堂里。
  这是上午十一点,七月初。
  八0年的夏天。有风有雨的夏天。格但斯克的夏天。哭泣孩子的夏天。年轻女辅导员的夏天。我们的故事发生的夏天。在此讲述的故事发生的夏天:八O年第一个夏天的故事,非常年轻的扬·安德烈亚-斯泰奈与那个写书的、跟他一样在这大如欧洲的夏天形影相吊的老女人之间的故事。
  我事先告诉了你如何找到我的套房,楼层,走廊,门。
  你再也没有回到卡昂那座大都市。那是在八。年七月。十二年前。自从我患病以来,我每年在这套房子里度半年假,你也一直住在这儿。这场病长达两年。深度昏迷。在我的病区的大夫们一致决定“了结我”的前几天,我睁开了眼睛。我四下张望。人,病房。他们都在——人家告诉我——我望着这些身着白大褂、一动不动的人,他们带着几分疯狂,几分狂喜,默默地冲我微笑。我没有认出他们的脸,但我认出这是人的形态,而不是墙壁、器械的形态,是用眼睛看的人的形态。我闭上双眼,接着又睁开,为了再看见他们,眼里露出——据吨人家说——开心的笑意。
  出现了片刻的寂静。
  接着响起敲门声,然后是你的声音:是我,是扬。我没亨回答,敲们声非常微弱,好像在你周围,在这旅馆和城里,在海滩和海上,在夏日清晨靠海的旅馆所有的房间里,人人都在睡觉。
  我又一次没有立即打开门。我还在等。你又说了一遍:是我,扬。嗓音同样柔和,同样平静。我仍在等。不出任何声音。十年来,我生活在极其严酷的、近乎修行的孤独中,跟我在一起的有安娜一玛丽·斯特雷特和法国驻拉合尔的副领事,还有她,恒河女王,茶之路上的女乞丐,我童年的女王。
  我开了门。
  要了解一个故事,非得等它写出来之后。等促使作者写它的状况消失之后。尤其在书中他的过去,他的身体,你的面孔,你的嗓音变了样儿之后,它变得无法挽回、不可避免之后,我还想说:它游离于书之外,被远远带走,与它的作者分开,作者永远失去它之后。
  接着门在你和我的身后关上。一个又高又瘦的新来者的身后。
  接着有了声音。柔和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声音。冷淡。庄严。这是你信中的声音。我生命的声音。
  我们谈了好几个小时。
  一直谈书。一直,好几个小时。你提到罗兰·巴特。我告诉你我对他的看法。我对你说,我可以一下子拿出罗兰’巴特所有的书,去换缅甸森林里我的茶之路、红太阳以及恒河穷女人死去的孩子。这你已经知道。我还对你说,他的书我根本读不下去,对我而言,罗兰·巴特写的是假话,他正是因为讲假话才死的。后来我告诉你,有一天,在我家里,罗兰‘巴特客气地劝我“回到”早期小说的类型,“那样简练,那样迷人”,如《抵挡太平洋的堤坝》、《塔尔奎尼亚的小马》、《直布罗陀水手》。我笑了。你说咱们将再也不谈这个话题。我猜想这位杰出作者的书你已经读腻了。
  我们还谈了——就像一直做的那样——写作这件大事。谈了各种各样的书。
  你开始谈论书的时候,在专注的目光和清醒缜密的推理后面,有种紧迫感令我惊讶;你无法缓解它,仿佛突然间你必须加快速度,才能告诉我你决定告诉我的一切,和你决定不说的一切。在显而易见的事,可怕的、一目了然的事突现之前,在你做出认识我,然后自杀的决定之前,你想告诉我的一切。
  很快你就只对我讲这些了。
  很久以后你旧事重提,你告诉我,是的,这一定是真的,尽管语焉不详,你补了一句:从另一种方式看,对你也是真的。你没有说出那个字眼,后来我才明白,你大概在心里也绝口不提那个字眼,那个在你的微笑中透露出来的字眼:写作。
  到了晚上,我对你说:你可以留下来,住我儿子的房间,房间面向大海,床已经铺好了。
  如果你想洗个澡,这也可以。
  你愿意出去走走也行。
  比方你可以去买只冷童子鸡、一罐栗子泥、拌着吃的鲜奶油、一些水果、干酪和面包。我生活简单,每天就吃这些东西。我还对你说,你可以为自己买瓶酒。有些日子我酒喝得少。我们俩都笑了。
  你刚出门就回来了。钱,你说,乘了大客车,我一分钱也没有了,我忘了。
  你像孩子似的吃得津津有味,我还不知道你一向如此。
  很久以后你对我说,你离开餐桌时肚子还是饿。虽然你没有察觉到,你把整整一罐栗子泥和鲜奶油都吃光了。
  也许从这天晚上起,我又开始喝酒了。我俩喝了你在澡堂街买的两小瓶罗讷山坡葡萄酒。这酒变了味,很难喝。我们喝了澡堂街的这两小瓶葡萄酒。
  第一天晚上你睡在面朝大海的房间里。这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跟我独自住的时候一样。经历了那么多日日月月,或许很沉重的年月,面对前程的乏味而悲惨的年月,还有孤独地承受青春期欲望的长期磨难的年月,你想必已经疲惫至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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