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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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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孤独之酒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06339964
  • 作      者:
    (法)伊莱娜.内米洛夫斯基(Irene Nemirovsky)著
  • 出 版 社 :
    作家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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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莱娜一家十月革命后辗转来到巴黎定居,她父亲是个犹太商人:整天忙于生意;母亲贝拉是一位沙俄没落贵族小姐,与女儿感情疏远。埃菜娜从小生活在孤独之中,她对母亲从生疏到憎恨,心中暗暗打定主意,要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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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内米洛夫斯基,1903年出生于乌克兰一个犹太银行家家庭,十月革命后移居巴黎,1942年夏被杀害于奥斯维辛集中营。2004年,她的遗著《法兰西组曲》由她女儿整理出版,获当年法国文学大奖,并荣获2006年亚马逊网站年度最佳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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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埃莱娜一家十月革命后辗转来到巴黎定居,她父亲是个犹太商人:整天忙于生意;母亲贝拉是一位沙俄没落贵族小姐,与女儿感情疏远。埃菜娜从小生活在孤独之中,她对母亲从生疏到憎恨,心中暗暗打定主意,要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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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玛纳塞家住的木屋位于城里一个偏僻的街区,四周被花园环抱,他家的儿子们是埃莱娜的朋友。秋意渐浓,大人小心地把孩子们关在房间里,怕被风吹着,这种风是俄罗斯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此外,这一年,埃莱娜星期天来和小玛纳塞们玩的最盛大的游戏,最带劲的运动,就是从学习室窗户翻出来,爬过客厅的阳台,纵身跳进花园。花园里已经落了第一场雪,他们穿上流浪的老朝圣者的衣服,在他们眼里,那是最浪漫、最英武的装束了,装备着树枝、木头军刀、马鞭,扮演士兵、盗贼,互相扔雪球。雪沉重而松软,尚未结冻、变硬,还留有腐烂的泥土的涩味、雨水和秋天的气息。
    玛纳塞家的儿子们是两个面色苍白的胖男孩,金发,虚弱,迟钝,温顺。埃莱娜打发他们在堆放工具的角落里用树枝和干树叶搭建一座小屋,自己则趴在阳台的阴影里,全神贯注、静悄悄地观察着玛纳塞夫妇和他们的朋友的言谈举止。他们在灯下安静地玩牌,不过,在她的想象中,他们代表着奥斯特利茨战役前夕奥地利和俄罗斯的高级统帅。小玛纳塞们就是远方了不起的、难以捉摸的拿破仑大军。他们正在建造的小屋,则是一座要塞,能否将其攻克,成败在此一举。小玛纳塞们围坐在一张绿色桌子边上,活像奥地利参谋部的官员们在俯身看地图,而她昵,就是年轻英勇的上尉,黑暗中,不顾风雪交加,冒着生命危险,突破防线,潜入敌人的阵营腹地。
    在这个宁静的城市里,报纸和书籍的言论都受到限制,人们在谈话中甚至不敢提及公共事务,私生活则静谧、稳当得像条平坦的河流,悄无声息地从诚实的平庸流淌到诚实的自在,通奸随着观念的变化和时间的流逝而被接受,得到赞赏,成为光彩的第二婚姻,受到包括丈夫在内的所有人的尊重。人们的热情在纸牌激烈争夺后获取的蝇头小利中找到了宣泄的渠道。昼短夜长,他们就这样靠玩牌打发时光。今天在这家,明天去那家,玩惠斯特牌或惠因特,随他们高兴。
    肥胖的玛纳塞太太坐在一张高背扶手椅里,脸色如面粉般惨白,头上高耸着染成金色的头发,丰满的胸脯耷拉到肚子上,而肚子则垂在膝盖上,肥嘟嘟的脸蛋抖动得像凝胶。她丈夫戴副眼镜,双手苍白、冰冷,她的情人呢,由于被使用的时间过长,显得比丈夫更老,头更秃,人也更胖。他们分别围坐在她两边。正对着窗户坐着一位年轻的女士,黑色的头发在额前盘成长长的螺旋形发髻,她不断地抽烟,滔滔不绝地说话,忧虑的时候像德尔夫t的碧蒂:,鼻子里吐出芬芳的缕缕轻烟。她抬头时发现了埃莱娜贴在窗户上那张惨白的小脸。
    玛纳塞太太摇摇头,责备地说:“说过多少次,不许孩子们在这种天气到外面去!……”她打开窗户。埃莱娜从窗口滑人,跳进屋里。
    “别责怪你的儿子,夫人。他们不想忤逆你,他们待在房间里呢!”她边说边抬起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玛纳塞太太,“我嘛,我穿得很多,所以不怕冷。”
    “这些孩子呀!”玛纳塞太太轻叹了一声。
    不过,当她的孩子们回到屋里时,她只是轻轻一笑,带着杏仁皂香味的手拨弄着埃莱娜的发髻,心想:
    “多美的头发!……”
    可是让她把这样的赞美用到贝拉,卡罗尔的女儿身上,就实在太难为她了,于是她闭紧嘴唇,只轻轻挤出一声像长笛的声音:
    “它们不是生来就鬈的,对吧?”
    “毒蛇,走开。”埃莱娜心想。
    “你父亲现在要住到圣彼得堡去吗?”
    “我不知道,夫人。”
    “她的法语说得真好!”玛纳塞太太惊叹道。
    她继续轻描淡写地夸赞埃莱娜的头发。她的手白皙肥胖,轻轻一压就有了凹痕。她时不时双手高举,轻轻摇摆,为的是让血液倒流下来,保持皮肤的白皙。她拨开遮住埃莱娜耳朵的头发,遗憾地发现她的耳朵很小,并且形状工整。她小心地把发髻放回鬓角。
    “你们不觉得她这纯正的口音很讨人喜欢吗?……罗斯小姐是巴黎人,这看得出来。她有品味,手指像仙女般灵巧……你妈妈运气真好!这么说,你不知道你父亲要去圣彼得堡?……当然,你们也要去。你妈妈什么也没告诉你?”
    “不,夫人……还没有……”
    “这么多年后再见到爸爸,她一定很高兴……啊!这对她该是多么美好……要是让我和我亲爱的丈夫分开……我想都不敢想,”玛纳塞太太同情地说,“不过每个人的性格不同,幸好……两年,是吧?你父亲离开有两年了?”
    “是的,夫人。”
    “两年……你还记得他吧,我想?”
    “哦!是的,夫人。”
    她还记得她父亲吗?“当然。”埃莱娜想。一想到父亲,她的心就舒张开来,想象着他还是老样子,就像从前在夜里来到她房间时的模样……
    “这居然是他走后我第一次想到他。”埃莱娜想着,心里充满温情和内疚。玛纳塞夫人问道:
    “妈妈不觉得闷吗?”
    埃莱娜冷冷看着她四周充满好奇的面孔。那年轻妇人的鼻孔抽搐着,吐出的烟成了蓝色的圈圈。男士们冷笑着,“嗯”了一声相互交换眼神,有的用干燥而关节粗大的手指末端敲打桌面,有的抛给埃莱娜怜悯而讥讽的目光,有的轻叹,有的耸肩。
    “她不闷……”
    “啊!啊!”一位男士笑着叫起来,“常言道,童言无忌呀!我认识你母亲的时候,她和你现在的年纪差不多,小姐。”
    “你在老萨甫洛诺夫还富贵的时候就认识他了?”玛纳塞夫人问道,“我住到这里来的时候,他已经老了。”
    “我早就认识他。他挥霍掉了三份财产,他母亲的,他妻子的,还有他女儿的,那是老萨甫洛诺夫夫人的父亲留给她的。三份财产呢……”
    “还不算他自己那份,我猜……”
    “他从来不曾有过一个子儿,可照样活得好好的,我敢肯定。至于贝拉,我认识她时她还是个小学生……”
    埃莱娜脑海中浮现出母亲孩提时的模样,圆脸的胖女孩,盘起的头发用梳子卡着。可是,她把这画面赶得远远的。想到她惧怕又厌恶的母亲和别人一样也曾经是个小姑娘,同样有权利指责父母的某些行为,这和埃莱娜长期以来在心里暗自刻画的母亲简单、粗暴的形象有太多出入。
    玛纳塞夫人咕哝道:
    “她有双漂亮眼睛。”
    “她像父亲,没得说!”一个声音不无遗憾地说。
    “哦!我亲爱的……”
    “怎么啦!这种事时有发生。不过我认识一个总走运的人……”
    “伊万·伊娃尼齐,胡说,闭嘴Ⅱ巴!”玛纳塞夫人笑道,瞥了埃莱娜一眼,那意思是,孩子会听懂的……孩子是无辜的……
    “你多大了,埃莱娜?”
    “十岁……夫人……”
    “是大姑娘了……她母亲想必很快就会为她张罗婚事。”
    “她不会犯难的。你们知道照着事态的发展速度,卡罗尔很快就会成为亿万富翁。”
    “别夸张!”玛纳塞太太说,似乎突然间吐字困难,仿佛被字划伤了嘴,“听说,他赚了很多钱。有人说他发现了一座新金矿,我觉得可能性微乎其微;也有人说他改进了旧金矿的开发,这还有些可能。我不知道。对于一个男人……精明的男人……来说,发财的方式多种多样。不管怎么说,挣得快的钱去得也快。亲爱的朋友们,满世界跑可不是挣钱的最好方式。不过,上帝知道,我但愿他财源滚滚,这可怜的人……”
    “你知道,有人说:‘走运的……’”
    “好了,好了,别说了……你们就像爱嚼舌的老太太。别评判别人,自己也就不会被人评判。”玛纳塞夫人说。她将埃莱娜拉到胸前,吻了她的脸颊。埃莱娜觉得反感,感到自己陷进滚烫、沉甸甸的、颤动的乳房中间。
    “我现在可以去玩了吗,夫人?”
    “当然,当然了,快去玩吧,我的小埃莱娜!在这儿就放心玩吧,去吧,我可怜的孩子……她的屈膝礼行得多好啊……真可爱,这孩子……”
    埃莱娜跑回花园,男孩们对她的到来欢呼雀跃,手舞足蹈,挤眉弄眼。孩子们在假期即将结束时,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们难以抑制的喜悦和疲倦。她简单地命令道:
    “向前看!向右看齐!齐步走!……”
    她肩上扛着一根木棒,长长的朝圣服飘在身后,秋天的雪干冷、银白、闪亮,飘飘扬扬地落下来。夜幕早已降临,她拖着她沉沉的装备,唉声叹气,气喘吁吁地走在车辙中、荆棘里,惬意地品味着风以及空气中冰冷潮湿的味道。
    可她的心,沉沉地在胸中塞满了复杂、异样而不可名状的痛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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