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写给他哥哥米哈伊尔的一封信中,描述了1849年12月24日,在刑场逃过死刑的几天后,他离开彼得保罗要塞监狱,去苦牢:“子夜时分,即刚好圣诞来临,我第一次戴上了铁链。然而我们被要求爬上敞篷雪橇,每一辆雪橇孤立开来,跟一个警察,负责护送我们的马车,走在四辆雪橇的前面,我们离开圣·彼得堡(……)我的心忐忑不安,无声地呻吟着,痛苦着。但是冰冷的空气让我振作精神,就像我们在生活中迈出新的一步前,感觉到普通的生机与活力。事实上,我很平静,专心地看着圣·彼得堡,我们走过亮着节日灯光的那些房子,向每一座房屋单独地道永别。”此外,他发现刺骨的寒冷、暴风雪以及无眠的折磨,对他产生的倒是积极的效果。“我们冷得要命……然而,神奇的是,旅行让我完全恢复了过来。”折磨对他来说是一次旅行。或者,换句话说,陀思妥耶夫斯基只在自己的内心旅行。他由对痛苦的认识构成。它是他的组织体。正如齐奥兰①仰慕地证实道,陀思妥耶夫斯基为了发掘这种认识,不会在任何东西面前退缩:“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生活是地狱。他经历了所有的考验,所有的压力。他无疑是内心经历最深刻的作家。他一直走到了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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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达尔夫人
想起你的责备,是我生活中唯一的安慰方式:它减轻我在狱中的痛苦,它组成我在世上的所有快乐,我珍惜它胜过生命。
——萨德侯爵
我希望我爱的女人虐待我,背叛我。她越残忍越好。这也是一种快乐。
——萨克一马索克
哪个更值得,是廉价的幸福还是昂贵的痛苦?
——陀思妥耶夫斯基
重要的是,必须区分无奈的受苦和令我们快乐的受苦。
——尚塔尔·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