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理想的文学应当“既是现实主义的显微镜,又是象征主义的望远镜”。这种显微与象征,在布尔加科夫饮誉世界的长篇小说《大师和玛格丽特》中,获得了最为集中、最为成熟的体现。在诸如《魔障》、《孽卵》、《狗心》这样一些篇幅较小的故事中,也有精彩而独出心裁的展现。布尔加科夫用心写照的“孽卵”,不单指邪恶之人,还涉及邪恶现象,布尔加科夫将果戈理笔下的怪诞文学弘扬开来。布尔加科夫不仅继续关注社会生活中小人物在专制与极权的“魔障”中如何被毁掉,而且对人类社会历史进程中出现的一些新型的、怪诞的因而能量巨大的“孽卵”——诸如对科学技术的粗暴与迷信,对自然法则的践踏与僭越,以及由此而滋生的“狂热”与“冒进”——予以及时的捕捉与超前的抖搂。
纵观这位作家的文学遗产,有一点已属举世公认:布尔加科夫对现实生活之精妙绝伦的“显微”艺术,故事文本中那丰厚凝重的“象征”蕴藉,的确达到了经典的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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