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搞不懂
是的,坠入爱河,不仅会发昏,而且还会发神经,
特别是看伤感或肉麻的言情电影时,更是如此。
所以,我想说:爱,
本身就是个错误,
特别在当下,更是如此。
天气本已酷热难耐,如果再发昏、上火,
那是爱吗?是屠戮!
不久前,姐姐就再次坠入爱河,
家里变得一片狼藉!宛若居丧人家,
她非哭即笑,非笑即哭,
有时会将冰箱里扫荡一空——狼吞虎咽所有食品,
有时还会连续几日喝酒——喝水般地喝酒,
这是爱吗?这是发癫!
爱是什么?它是病,病,
不,爱是潮热的汗,汗,
不,不,爱就是那种,狠狠被蜂蜇到的不幸。
你大概是希望被蜂蜇到,对不对?
想在蛰过之后,抹些黄酱善后,对不对?嗯?
雪花曼舞中,能脱口而出“我爱你”吗?你神经正常吗?
唉,我真是搞不懂。
沉思良久,才发现这世上从未涉足爱河的,
只有你和我。
所以我才这样想:
对于未曾尽过力的人,爱好像有点残忍。
如何是好?
初吻后,不能再见,该如何是好?
在犹豫“我喜欢你”还是“我爱你”时,
脱口而出的却是“咱们要是相爱就好了”,
望着你一头雾水般的面孔,
我却站在那里盯着你愣愣地发呆,
我如何是好?
我渴望着与你牵手,却只有手背的轻轻触碰,
于是,我一夜无眠,如何是好?
假如,姐姐你离我而去,我如何是好?
如果,你宣布“咱们结束吧!”,我如何是好?
如果,听到你说“祝你幸福,再见!”
我泪如泉涌——尽毁我硬汉形象,如何是好?
于是,我开始憎恶你,
尽管,即使我一辈子不愿想起你,
却要始终生活在你的阴影里,我如何是好?
听着“终点站到了,请各位旅客下车”的提示,
我却还希望这趟列车再返程一次,
我如何是好?
本该一同吃饭,看电影,喝茶尽兴的人,
怎可以茶香未尽便一哄而散,
于是,我决定留下陪着你——姐姐!
你接受吗?
那你,实在是什么都不是啦,
既非植物,亦非动物,你什么都不是,
怎么啦,你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信赖不相信奇迹的人,
因为,他肯定是丧失生活重心的人。
咱们降生在这个星球上,
都被赋予了爱的权利,
如果,对此置之不理或拒绝接受,
岂不是要丢失这星球上的生存资格?
我想:
收获希望,是在这个星球上的成功,
爱上希望,则是在这个星球上获得的幸福。
我很清楚:你既不柔弱,也不胆小,
我爱你超过你爱我的事实。
你是否愿做我人生旅程的同行者?
我们一同欣赏,一同嬉笑,一路并肩,
我们彼此互为力量的源泉。
我想,这就是爱。
好想联络你
我们仨初次相会的那次,
吃过饭,闲来无事,
我问“咱们玩点什么?”你答“看电影”。
仨人走到附近影院,
却只剩下两张票,
嘿嘿,那情形有点尴尬吧?
虽然遗憾,理当换场别的电影才好,
要不就换个别的活动,可你却说:
“你们俩看吧,我不舒服,先回家了。”
你知道吗?当你一阵风似的飘离,
留下的我们俩是多么的惊异,
哥们儿对你如此品评:
“我看是你让她感觉不自在,要不她怎么会将你摒弃?”
无奈,两个男孩硬撑到电影散场,
但我并不能苟同哥们儿的看法,
尽管我属于呆瓜类型,
但对别人是否喜欢我却敏感异常。
我——喜欢你,对你没有丝毫的反感。
我好郁闷,很想向哥们儿讨要你的联络处,
可结果却显而易见——惨遭刨根问底后的彻底沦亡。
唉,天啊,为什么——那天你要飘然离去?
忘不了
在照片上,我第一次见到了你,
在小姐妹的主页上,看到
她和朋友们去汉江拍回的照片
对你良好的印象,让我立刻记住了你的名字。
和小姐妹相会,却意外地碰到了你,
我爆料你的名字,害你大吃一惊。
我很关注你与小姐妹的关系,
可看来看去,我还是一头雾水。
你对她好像很在意……
即便不是,她喜欢你,却是千真万确。
那天,你多事地感慨:
“你这么高,还穿高跟鞋,真让人郁闷啊!”
我瞟了你一眼,才意识到你不高的个头,
之前视而不见的东西渐渐引起我的关注;
你的个头、草绿色的运动鞋,
短短的寸头、肩上的挎包。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觉得我们好不般配,
因为坚信你不会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女孩,
我不断地摇动自己的脑袋。
为什么……我会对着满柜的鞋子摇头轻叹,
为什么要借口买双低跟鞋,
在商场里猛逛一气儿?
请你等等我
直到我长大成人的那一刻,请你等等我,好不好?
到我年满二十岁的那一刻,到我跑上前去温暖地
拥抱你的那一刻,就到那一刻,请你等等我,好不好?
请你:不要约会任何人,
不要爱上任何人,
直到我跑上前去的那一刻,
让你这样苦苦等待,你会不会觉得太孤单?
对不起,我刻意没去你的生日聚会,
我怕自己显得太寒酸,
他们都会拿出华美的礼物,却把我当成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因此,我克制住了自己想去的强烈冲动。
我好怕,突然间冒出一位英俊的大哥,
手捧玫瑰花束,向你表白他对你的爱慕,
我好怕,看到你接受他的表白——满脸的灿烂笑容,
所以,我没去。
那一刻我呆呆地站在公车站上,让过几辆车后,
我开始毫无目的地奔跑,
边跑边喊:
“请你等等我,直到我长大成人的那一刻,好不好?”
就像此刻我的心情一样。
我能否等下去?
你的爱——似场淋湿我的雨,
将手伸出窗外,
望着哗哗啦啦落在手心里的雨滴,
我,自言自语。
是的,你是一场阵雨,
既不能不被淋到,又不能避开的一场雨,
让我在约会时——迟到的一场阵雨,
直到淋得透湿时,才后悔不迭的一场雨,
但是,即使没浇到——也照样要后悔的雨,
我想,时至今日,能够避开这场雨的,
只有未曾爱过的人。
你没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我好担心你,
生日对我已不再重要,
正是为了淡忘它,我才会兴师动众,
如果我想忘掉它,我就会忘记它。
你的生日将另当别论,
你满二十岁的生日会与众不同,
假如有人比你更迫切地期盼它,
那她也一定会像你一样——与众不同,光彩照人。
雨下得好大,
该是你下课回家的时间了,
你带了雨伞,是不是?
思念
那个报怨“盲文书太少”并向我表示感谢的女孩,
我们的初次邂逅,已过去了几个月,
每次登门造访,她妈妈都会拿些吃食招待我,
尽管,我说不饿——她也会为我摆出碗筷,
尽管,我说吃过——她也照样会为我摆上饭菜,
不是说同吃一锅饭就是一家人吗?
而我永远是悉听尊便!
我和她俨然就是朋友。
今天到她家,我一如既往,三下五除二地吃过饭,
和她一同走进了她的闺房,
却在她闺房的沙发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乖乖,你瞧瞧我!蹭饭还嫌不够,还睡上了觉!
是啊,多么奇怪,为什么一到这里,我就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就像我对她的思念一样,那么温馨而自然?
我们电台一直开展为盲人送温暖的活动,
就是把播音员的朗读转成录音带,
送给盲人的活动。
她,住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于是,我每周要去,
给她送一趟录音带。
好想看看你!
有个每周来看我一次的男孩!
起初,听着音带上传出来他的声音,
我问妈:“他长得啥样?”
好怪哦,听着他的声音,心里好像在敲鼓!
妈说——他很英俊,
为了尽量多留他一会儿,
留他吃饭——是妈最常用的招术。
今天,我们并肩坐在沙发上,
他却悄然进入了梦乡,
于是,我舍弃了心里的访谈计划,
听他均匀的呼吸,
不久,他便歪倚在我的肩头,
我接受了上天的安排。
他在做梦?
我多想做他梦中的主角,
在那里,亲眼看看他的容颜,
我憧憬这样的梦境。
也许,上天,
如此补偿
——我的失明?
我要了断!
至少,我不会与她结成连理。
因为,我了解问题的症结所在!一切都显而易见。
我们相识在咿呀学语的遥远年代,
漫漫十七年,为此,我就不会娶她入门!
我的爸妈都是她父母的朋友,
我的弟弟和她的弟弟——尽管都是同性,
也是已有十五年历史的老相识!
我们只是分房而居罢了,
和早巳共同生活有什么差别?!
爸到她家喝酒,可以借口喝高,
便可得到妈的默许——留宿她家!
你想,这还不够?!
为什么这些让我心生畏惧?
十七年——我们共同走过的太多的成长,
成为阻碍我们的第一要素?
我,好像开始成熟。
和她一起做事,让我索然无味,
拿她开心,以及求她替我写作业,
一切的一切——都太平淡、形同嚼蜡!
杯子生了裂纹,妈会拿它养袖珍的花草,
碟子磕边,妈会当作花盘底托——但我不会这么做。
借她的自行车,
也该趁早送回她家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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