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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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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上海日记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208067158
  • 作      者:
    叶辛著
  • 出 版 社 :
    上海人民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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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叶辛,1949年10月出生于上海。1969年去贵州山乡插队。曾任第六、第七届全国人大代表。现任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上海市作家协会副主席、上海市文联副主席、上海市人大常委等。<br>    1977年发表处女作《高高的苗岭》。此后笔耕不辍,二十多年来,共出版四十多本书籍。其代表作有长篇小说《蹉跎岁月》、《家教》、《孽债》、《恐怖的飓风》、《三年五载》等。短篇小说《塌方》获国际青年年优秀作品一等奖(1985)。中篇小说《家教》(上半部)获《十月》文学奖(1987)。长篇小说《孽债》获全国优秀长篇小说奖(1995)。长篇小说《基石》获贵州省优秀作品奖(1984)。由其本人改编的电视连续剧《蹉跎岁月》、《家教》、《孽债》等播出后,在国内引起轰动,使他成为家喻户晓的作家,并分别三次荣获全国优秀电视剧奖。因创作上的成就,于1985年被评为全国优秀文艺工作者,并荣获全国首届“五·一”劳动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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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叶辛自己将这部长篇称为“一次冒险的尝试”。因为在作品中,叶辛首次以年轻的一代为主人公。他之所以称这是“一次冒险的尝试”,其实是想做一个实验,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把握年轻一代的心态,同时也为写《孽债》续集“锻炼一回”。而用“日记体”来写小说,对于叶辛也是第一回尝试。“‘日记体’当然有其局限性,因为它只能从一个人的视角去讲故事,但是日记又是写给自己看的,所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以尽情地表露心理活动。《上海日记》是讲一个人融入都市的心理过程,是一个追梦的过程,所以用‘日记体’很合适”。<br>    风行百年的热门题材——外来人融入大都市的艰辛,跻身上流社会的梦想,私密日记内尽享大师手笔的文学魅力。传统名作家叶辛精心打造创新力作,突破知青题材,聚焦大都市新移民、新上海人。 以写“知青文学”《孽债》闻名文坛的著名作家叶辛,第一次将笔触伸向了融入城市生活的“新上海人”。这部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长篇小说《上海日记》,是叶辛的第25部小说,也被叶辛自称为“最危险的书”。讲的是来上海的外乡农家子弟融入城市的故事。从一个全新的视角,反映了都市“漂泊一族”初涉上海滩的酸甜苦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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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2003年8月2日 晴 午后有雨,雨后气温仍高得难耐 星期六
    说是放心,其实我总有些心神不定。平时双休日,我嫌时间不够用,觉得有干不完的事情。可今天,我却提不起劲来,有种无所事事的感觉,特别是窝在莘庄那套陈设简单的房子里,别说干什么事情了,干坐着都出汗,浑身上下都黏糊糊的。
    我约苗杉来玩,可她说,一天的钟点都排满了,一直排到傍晚的五点才空得下来,来不了啦。我说:“今天不是双休日嘛。”她说:“正是双休日,人家约去干活的多。你忘啦,我告诉过你,像上次你见过的小英姐那种东家,给的钱多,却也是得罪不得的。她规定了的时间,是雷打不动的。”我说:“你少接一点活不可以吗?”她说:“多接一点活,就可以多一点收入,天气这么热,不干活,干呆在那么小又那么脏的屋里,真要蹲出病来。那居住的地方你是看见过的,还有人要在大白天里睡觉,不能弄出声音来。”
    嗨,我还有什么话可说。苗杉就从没想过休息天主动来陪陪我,或者干脆给我一个惊喜,出其不意地就来了,她从来也不会这么做。她这个人啊,啥都好,就是没一丁点儿浪漫的细胞。
    可话又说回来,认真为她想想,她也无奈,同人家约好了,人家等着她去干活、去收拾。人要讲诚信,她能不去嘛。不是都在说,上海缺的就是素质好的钟点工。
    隔壁小区的绿荫下还有些凉快,我在那里散着步,看着平整的草坪和一棵棵绿树,不由得怀念起缠溪的日子来了。
    缠溪的夏天也热,可热得爽啊,大白天热,早晚还是凉爽的。特别是夏天的早晨,阳光灿烂地散落在山岭丛树间,朝阳的一面欢亮无比,背阳的一面清新安宁,空气中弥散着庄稼的香气,山光水色,树木花草,清新得让人不想静也得静下来。
    夏日的缠溪田坝更是一片悦目的青葱之色,秧苗上挂满了露珠,在太阳光下闪闪发亮,好看极了。各家各户的园子里,也是高高低低的一片绿。山野里的向日葵,天天仰着脸庞跟着太阳转,你凝神了看,却又看不见它是啥时候转的。就是日头当顶的午间,热辣辣的太阳穿过瓦檐绿叶,洒在青岗石级寨路和一户户的院落中,那股梦一般的安谧,也是我时常怀恋的。哦,真想躺在绿荫下的青石板上,捧着一本喜欢的书,随心所欲地翻读。读累了就闭上眼睛歇息,醒过来喝上一口消暑的苦丁茶。中国古时的文人,梦寐以求的,不就是这样一种与世无争的生活状态嘛。
    眼前的小区里虽说也静,可静也静不太平。听,从那一幢幢楼房里,不时地传出阵阵敲打声,最难听的是切割机的声音.吵得我心烦。是的,我晓得。那是有了新房的人家在装修房子,上海人不晓得是咋个搞的,搬家之前都要装修房子。报社里那些人,一说起房子,讲起装修来,形容那是人世间最幸福也是最痛苦的一件事情,那种眉飞色舞的样子,真让我不好理解。
    不过,将来如果我有了房子,准备要和苗杉结婚,我也是要装修的,把房间装修得漂漂亮亮的,过真正的城市人的生活,做一个像模像样的上海人。到那时候,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苗杉去当服侍人的钟点工了。真在上海扎下根来,让我的子子孙孙都在中国这座最好的城市里繁衍生存。只是,到那一天,不知要熬多久呢。
    回到家中,还是无所事事,临近中午,我随便下了一大碗面条吃,可能是辣椒放多了,吃得我浑身冒汗,洗了碗躺在床上午休,一会儿功夫草席上就濡湿一片。正迷糊着要睡,苏悦给我拷机上发来一条信息,问我:你在哪里?跟我联系。
    我想星期天她特意发信息,一定是有事。于是就下楼跑到公用电话亭,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谁知她并没什么事儿,只是在电话上和我闲扯,问我中午吃什么,早晨干了什么,现在上海有三个热门话题,知不知道。
    我好奇地问她是哪三个热门话题,她惊讶地说你不知道啊,过黄浦江的隧道四号线塌方事故,惊动了全国;还有一个老板叫周正毅的,水深得很,被抓判了三年;另外嘛,听说香港前不久发生了几十万人的游行,凡参加游行的人都穿着黑衣黑裤黑鞋子,一律戴着黑帽子,提着黑伞,也不知是真是假。我说讲这些事儿有什么意思嘛。报社里哪天不传些小道消息。苏悦听我不耐烦的口气,大约是明白我不愿和她多扯废话,直接了当地问我,这会儿有空嘛,有空的话,就到她那儿去玩,和她同租一间房的女孩出去了,她一个人呆着,怪寂寞的。天气又这样子热,真闷得慌。她还说,你来看看,我租的这套房,虽说是老房子,还是蛮有历史、很有特点的。
    我听出来了,邀我去她那儿,这才是她主动来电话的真正原因。嗨,亏她想得出来,我一个大小伙子,跑去她一个大姑娘住处玩,一来二去的,在上海人看来,就变成谈朋友了。
    我心头早有警觉了,只得委婉地告诉她,我已经和老乡约好了,下午有事儿。她反正租的是市中心的房子,离报社近,以后有空,我一定过去看看。她说一定啊,我就挂断了电话。
    付了费,走回家去的路上,我的眼前浮现出苗杉和苏悦两个人的形象。一个人我很想和她呆在一起,她呢,要忙着做钟点工赚钱,没时间;一个人有的是时间,我却不愿和她呆在一起。哎,苗杉不是说她忙到下午五点嘛,干脆,我候着点儿找她去。
    打定主意的时候,我想在她拷机上留个言,也不知怎么的,我的眼前闪现出那天和她告别后看见的一幕。我改变了主意,决定事前不通知她,出其不意地闯到她住处去,邀她出去逛街,找一家中档的餐馆多点几个菜吃晚饭,给她一个惊喜。自从上次一起请孙伯吃过一顿丰盛的晚饭以来,我们还没在一起聚过呢。
    回到家不多久,就下了一场雨,原以为下过雨会凉爽一点,哪晓得雨一停还是照样热得人难耐,做不成事。
    五点过,换了两趟公交车,一路问进去,找到苗杉住处时,她还没回来。可能是下过雨热浪不退的关系,“垃圾村”空气中弥漫的那股发臭的气息,比那天晚上来时显得更浓烈了。
    苗杉她们三个姑娘租住的那间房子,只有一个人在。我走到门口时.那个姑娘正对着墙上挂的一面小圆镜子,凑向前去专心致志地描着眉毛。她的头上绾着时髦的发髻,耳垂上挂着两只炫目的涂金大圈圈,脸上抹了薄薄的一层粉。见我站在门口不动,她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眉笔往桌上一放,转过脸来,给了我一个甜甜的笑脸,嗲声嗲气地问:“你找哪个?”
    哦,这姑娘有一双深深大大的眼睛,微翘的小鼻子,两片红得发亮的嘴唇表情丰富地撅起来。我也对她一笑,告诉她我找苗杉。她说:“苗杉很快就回来了,很快,你是……”我说:“我和苗杉是缠溪老乡。”“噢”,姑娘笑得更欢了,“你就是苗杉的那个大学生。那么,我们也是老乡了,我不是缠溪人,不过我也从贵州来,我是黔南的,我叫美玉,你进来吧,进来坐,苗杉一哈儿就回来。”说话间她露出了贵州口音。也怪,一听家乡的口音,我的心里就欢喜。
    我走进屋去,姑娘身上拂来一股伴合着体味的香水气息,和空气中无处不在的臭味混杂在一起,感觉怪怪的。
    “你坐,”美玉从床边拉过一只小板凳,拍了一下让我坐,“没关系,随便坐吧。一会儿我就走,苗杉不回来也不要紧,你尽管坐在这里等她。”
    我想美玉打扮得花枝招展,妆化得这么浓,一定是出去交朋友。于是就说:“不耽搁你,你要出门,我在外头等她也可以。”
    “不用不用,你坐着吧。再说,我上班时间还早哪。”说着,美玉就在对着我的床沿上坐下了。她随手操起一把扇子,利索地扇起来:“唉呀,天气真热。上海啥都好,就是太热了吃不消。”
    她的这句话里,已经透出了上海口音。我极力在记忆中搜索着,想起来了,苗杉好像跟我说过,和她同住的两个打工姑娘,一个在离住处不远的一家劳动密集型工厂里打工,做电子产品,一天忙到黑。另一个在做餐饮,想必美玉就是做餐饮的那一个了,可她做餐饮,咋个打扮得如此招摇呢,难道也像我写过的那个捅人的喜梅一样,是当迎宾小姐的?不对呀,迎宾小姐,也不会是这副打扮啊。
    我心头有点明白,她是干什么的了。苗杉电话里所说的,大白天要在家中睡觉的,就是她吧。
    我挑起话头说:“听苗杉说过,你是做餐饮的……”
    “原先做餐饮,洗过碗,端过盘子,当过迎宾小姐,都太苦、太累了!我这个人,从小自由自在惯了……”
    啊,她还真当过迎宾小姐!我说:“当迎宾小姐,不是蛮轻松的嘛……”
    “那是看着轻松。你去试试,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还得时时刻刻陪着笑脸,对着那些素不相干的人,一遍一遍地鞠躬,一遍一遍地说:欢迎光临,欢迎光临,欢迎再次光临。现在我再也不干了,我改行了。”她一边说话,一边表情丰富地做出鞠躬迎客的模样,手里仍疾速地扇着小扇子,样子很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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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嘛<br>怎么可能<br>我们都是这么年轻<br>你却这样早<br>这样突兀地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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