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寂寞成为城市的标签,撒旦们携手游走其中……于是,一切变得哀艳、决绝、无可挽回,可撒旦们从未如此绚烂和满足过。
物质迷人、实力强劲的北大80后新锐——沐童,举止散发绅士般洁净气质,文字却透着直逼人性的邪情,网络成名作张扬青春新风尚,以撒旦之名开启“寂寞小说”之门。
如昙花般寂寞缩放的同性之恋,如蝴蝶般美丽蜕变的边缘情爱!
广袤的大地上密集的人群在不断地涌动,谁也不知道下一秒钟自己又会自以为爱上哪一个人。在如今世界里的那些纷扰的滥情和被肢解得一塌糊涂的道德面前,我们这点悲伤又算得上什么呢?
哪个时代部不缺乏勇敢的青春流,沐童的作品是这股新潮流中的另类和新锐势力。他小说中的每一个人物都独具魅力,每一份情感都有刻骨的感染力,他给予这些人的“寂寞”特质让读者为之动容,而所有故事的背后又是发人深省的物质社会生存现象和都市症结。
——腾讯网读书频道朝鲁
《寂寞的撤旦》这部小说的表现上,沐童式的细致透出一种村上式的美。哪怕一首歌曲、一个作家、一部电影、一个场景或一段星空的描写……就是这种细腻真实的体验,让小说的背景充满青春的感伤、生活的真实质感。
——新浪网读书频道小小白
《寂寞的撒旦》所描述的这样一群人,看似另类却再单纯不过,他们的情感和故事像一种城市符号,烙在了现实的浮象中,深刻而让人感伤。
——搜狐网读书频道陈妍
这部小说中的人物个性、心理描写,灵动在文字中的画面感,像王家卫的迷离分格电影,甚至能感觉到黯然的音乐从其中缓缓流出。体会沐童文字的质感,比看一部电影更让入入神和欣赏。
——书生网读书频道完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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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撒旦》读后
王 干
好久没有读过这样的小说,你在阅读的时候仿佛被风架着,你不知道会飞翔到哪里去,你也不知道在哪里降落,苏东坡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大约便是这一境界。
这样的飞翔是危险的,这样的叙述自然也是冒险的。当然,这样的叙述更需要才华的支撑和发动。
沐童的小说靠什么发动?他为什么这样写小说?
是中国版的《北回归线》吗?
《寂寞的撒旦》讲述了两个非常规的爱情故事,一是一个年轻的女大学生爱上自己老师的故事,一个是两个男孩之间的暧昧情感故事。说实在的,这两个故事并没有特别新鲜之处,很多的人讲述过类似的故事,很多类的故事也被置放在不同的历史、文化背景里进行讲述,但沐童确实讲得不同凡响,他坦诚而质朴的叙述态度让小说呈现出一种“赤裸的真实”。
“赤裸的真实”是国外一家电视台的知名的新闻栏目,这个新闻栏目为了表示自己的新闻绝对真实,杜绝了假象,让男女主持人在播出节目的过程中,去掉服饰的遮蔽,展现身体的真实。“赤裸的真实”作为一种新闻的商业操作,已经获得成功,其新闻的真实性的含金量似乎不太好论证。但“赤裸的真实”作为一种象征,倒是体现了人们对电视的某种需求。
《寂寞的撒旦》自然追求的不是新闻的真实,而是作家个人心目中的人性的真实。为什么说是作家个人心目中人性的真实呢?因为每个作家的心目中的人性理想和人性模式都不会是一样的,至少每个时代的作家的人性理想的模式也是不一致的。所以说抽象的人性并不存在这句话,在这个意义上也是一真理。如果把《寂寞的撒旦》和张贤亮的《男人的一半是女人》进行比较,你就会发现,这一代作家和那一代作家的距离仿佛来自两个星球。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写的是爱的渴望和性的饥饿,而《寂寞的撒旦》则写的是爱的无聊和性的剩余。在《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中,张贤亮对人性的表达,是写20世纪60年代的知识分子因为政治的阉割造成了人性的阉割,而人性的阉割最直接也是最致命的伤害就是对性能力的剥夺,那个叫章永璘的人在女性的爱抚下,恢复了性的能力,恢复了男人的能力,也恢复了人的尊严。而在《寂寞的撒旦》中,两个年轻的男人,居然表现的是对异性恋的失望和逃避,甚至那个网名撒旦之城的结婚以后也没有激发出对妻子的热情,在关键时候落荒而逃。
《寂寞的撒旦》里也写到了异性恋,但这个异性恋却是婚外恋,写老师和学生的畸形的性爱生活。这中间没有多少我们在传统小说里看到的爱情过程,甚至也没有现在流行小说里的性的需求,她坦诚地说“我不喜欢做爱,尤其是和一个在高潮时叫喊其他女人名字的男人做爱,但是我确实迷恋他的形象。他的面孔和身材在我的心中是一个象征物。”“被他抱着的感觉很好。我仿佛回到了童年,经常可以靠在爸爸的怀里睡觉,即使把口水流到睡衣上也不会被责怪”。这里的异性是童年父亲形象的转化,这里的性爱是为了克服寂寞和孤独存在的。小说的题目叫“寂寞的撒旦”,小说中的男男女女确实因为童年、少年的不正常的经历陷入某种孤寂,才去寻求某种能够弥合少年时代的伤痕的情感慰藉。
而他们的童年正是张贤亮这样一代作家写作《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的时段,张贤亮们当初怎么也不会想到缠绕他们的痛苦和性苦闷在所谓“80后”那里只是化作“寂寞”,寂寞比起痛苦当然要显得轻松一些,但寂寞在文学的表达层面上其意义并不见得低于痛苦。
由此我想到了两个“80年代”,一个是像沐童这样的80年代出生的年轻一代,一个就是我们文学史家津津乐道的80年代的文学,这样两个80年代或许正构成了我们今天的文化冲突和文化景观。80年代文学是关于理想的痛苦,是不能实现目标的痛苦,而“80后”则是没有理想的寂寞,没有目标的迷惘。从时间上考察,《寂寞的撒旦》里写的那些撒旦们恰恰正是章永璘的后代,或许章永璘要感叹“我播下的是龙种,收获的却是跳蚤”,在章永璘的眼中,《寂寞的撒旦》里的那些青年男女显然是跳蚤(作家把他们称为“撒旦”)。章永璘在痛苦的时候,看的是卡尔马克思的《资本论》,而撒旦们寂寞时看的是亨利米勒的《北回归线》。张贤亮们在80年代呼吁的启蒙、人道和自由到了撒旦们那里变得如此的轻飘如此的没有分量,生命到底是不能承受之重,还是不能承受之轻?
分析这么复杂的文化问题,不是我在这么短的文章里能够说清楚的,但比之一般人认为“80后”的轻和浅来,沐童的小说可以说有点“重”和“深”。这种“重”和“深”不是启蒙主义意义上的,而是作为文学写作层面上或文学准备意义上的。单是从《寂寞的撒旦》对叙述人称的成熟把握和调度,就见出沐童对西方小说叙事学的熟稔。网络时代的写作,开启了写作的极大自由度,也拓展了新的空间,但文学不是博客意义上的自由书写,文学有自身的传统和规则,有自身的知识结构和文化资源。沐童承传的是那样一路的文学思想,说近的有崔子恩、鲁羊那样的知识分子写作态度,说远的是钱钟书、纳博科夫、昆德拉等先哲们精神脉络。
好的小说的背后其实是躲着一个难以触及、难以触摸的精灵,好的小说家就是奇异古怪的精灵。
当然天使是精灵,撒旦也是精灵。有趣的是,我在写作本文时, 由于我的南方口音,我在打“撒旦”二字时,居然打成了“傻蛋”。傻蛋也是精灵吗?
2007-6-26于润民居
后 窗——读沐童作品《寂寞的撒旦》之感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品味书香”主持人·贺超
一直很喜欢希区柯克的《后窗》,这部电影独特的视角,影响了后期的众多电影。偷窥,谋杀,悬疑构成了这部电影的主体气氛。大师就是大师,故事讲的天衣无缝,我们只能在静默的赞叹中一遍遍的回味。而周晓枫在她的散文作品中,也有一篇关于《后窗》的文字,虽然和电影有关,更多的讲述了她自己在电影资料馆的每一次观影过程中,躲在人群背后静静的看到的一幕幕,这个“心狠手辣”的才女作家,细致入微的记录了她那时那刻的点滴感受。而我最喜欢的是开篇的一段文字:“没有人能够抵抗来自背后的袭击。你不知道什么在靠近,带来突然的改变。世界可以从一个窗口涌现。所罗门王囚禁的魔鬼不断膨胀他的体积,我相信在此之前,他能缩身进入一只瓶子千年,如同我不怀疑神的一滴泪里,能盛尽天下悲苦。小时候好奇,我忍不住回头,观察那个小而神秘的洞穴。黑暗里的金黄瞳孔――作为一名电影观众,你必须习惯它在后方凝视。”
在阅读沐童的作品《寂寞的撒旦》,我也是在瞬间产生了如此的感触。整部小说的阅读体验就像是在看一部小成本的电影。“撒旦们”在狭小的生活空间里挣扎,并且交织着一幕幕的爱恨情愁。而这样所谓寂寞的情绪,却恰恰不是他们本人的意愿。作为一名读者,我们也必须习惯在文字后方凝视。
四个原本毫无瓜葛的“撒旦”,因种种偶然和必然的因缘产生了交集。年龄、个性各不相同的他们却拥有着同样的特质:喜爱寂寞,藐视社会规范,我行我素。
出生于商人家庭的撒旦之一从小家庭破裂,为逃避对父亲的冷漠和对继母的憎恨而来到北京大学读书。在互联网上,结识了因生活在父权压力下而患上抑郁症的撒旦之三,二人互相慰藉与理解,发生了不为世人理解的同性恋情。
撒旦之二是撒旦之三的表妹,从上海来到北京,寄居撒旦之三家,并爱上了年长自己二十岁的大学教授撒旦之四。从此,四个人之间发生的或惊心动魄、或令人心颤的故事在这座寂寞的伤城中慢慢地展开……
对于性乃至边缘的性爱在真实生活或者情感体验中的作用,我想韩国电影《甜性涩爱》的解读是最为深刻的。肉体的欢愉并不能取缔或者掩映精神的空虚,哪怕是短暂的纵欲也会带来更为长久空虚和寂寞。所以最终,这些寂寞的撒旦分别走出了自己的生命误区,开始在阳光下自由的呼吸。毕竟,那些曾经的故事,只能是一首可以藏在灵魂深处的悲歌,永远不需要再拿出来晾晒。但是,如果我们只从这个层面上来解读这部作品,可能恰恰中了作者的圈套。城市生活中,普通人对于未知的迷茫,对于未来的向往,对于自我肯定的渴望,对于价值体现的诉求才是构成整部作品的坚实基础。寂寞的不止是四个人,也不只是年轻的沐童,还有很多人在焦灼中度日,在恍惚中徘徊,正如徐志摩的那句“我不知道风在朝那个方向吹?”对于他们,心的方向在哪里?我想,这才是作者所有表述的深层所在。
作者尽管年轻,但是对于文字的把握和对生活的观察还是十分深刻的。小说关注到了都市生活中的青年男女的生存焦虑和对于身份认同的渴望。同性之恋,师生之恋等等边缘情感在作品中被大量的关注,而对于这些弱势群体的关注则体现出作者的悲悯的情怀和作为一个年轻作家的社会责任感。
沐童声称作品的灵感源于自己校园生活时期,在艾滋病协会的短暂工作,那个时期他有机会接触更多的让他触目惊心的人和事,但是事过境迁之后,他从中悟到的分明已不是当时的想法,对于弱势群体的理解和关注,可以说是他完成这部作品的基础或者动力。而对于作品的构架,作者恰恰是以一个窗外人的身份,窥视着这样一群鲜活的生命,在他们青春无华的日子里,选择爱和不爱,选择守望或者离弃。谁都无法也无权力去指责别人的生活,因为我们分明通过文字感受到的,是那些人对于爱情的执著和狂热。
沐童的文字给我们搭起了一座桥,直通心灵,没有藩篱。我们在扪心自问的回视中,是否也可以有机会审视我们自我的情感和内心,可以真实准确的解读我们自己如影相随的寂寞和焦虑呢?尽管《寂寞的撒旦》是沐童的处女作,但是作者稍显青涩但却十分理性的文字以及娴熟的语言表述,使这些文字有了刺痛我们坚硬的灵魂的可能。
对于生活,我们经常需要变换角度去看,才能发现这种流水样的普通中所蕴含的丰富。偶尔,我们需要透过后窗,去看看走过的风景,去寻觅遗留的脚印,去回味尘封的往事。又想起了周晓枫在《后窗》中的语言:“囚禁在黑暗里,一个斑斓无比的世界在前面的窗口展开”。
沐童,和我们站在窗外,天堂就在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