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落难,趁人之危的是他,
莫明婚途,宠她上天的也是他。
他爱她恨不得奉上全世界,她恨他恨不得拆骨入腹!
阴谋与爱情交织,你是我心底甜到糜烂的伤口。
晋江2013年最火爆青春都市小说,带给你泪中带笑的甜蜜爱旅:
我要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你才能非我不可!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钟意郁闷,她和江哲麟萍水相逢,别说爱情,连革命友谊都没有,就糊里糊涂的结了婚。还坟墓呢,他们的爱情还没出生就湮灭在摇篮里。
偏偏江哲麟却格外入戏,简直就是二十四孝模范老公。他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最重要的是对钟意慷慨大方,千万句“我爱你”,都敌不过一句“你拿着”:江哲麟宠钟意的时候,总爱给她许多钱;如果非要再宠一点,就给她许多许多的钱。
或者,结婚就是没有了自由,有了负担;没有了青春,有了皱纹;没有了一个人的孤单,却有了把你宠得无法无天的人。
A城最近爆发了一场史上罕见的大规模流感,那苗头看起来真叫一个如火如荼,到哪儿都能见着抱着面巾纸疯狂亲吻的路人。
钟意最讨厌得感冒,因为有人说过,她打喷嚏的样子特别呆,连傻的级别都够不着。从此,她矢志不渝地在感冒大军中独善其身,雷达里一旦出现病毒携带者,钟意一定溜得比谁都快,就差脚踩风火轮逃之夭夭,气得几位同僚直打喷嚏,恨不得揪住这个该死的丫头,冲着她的脑袋好好地散播一下流感病毒。
千防万防,男人难防。钟意捻了张纸巾捂住鼻子,在心底把江哲麟这个臭男人问候了千八百遍,才觉得稍稍解气。
天刚刚亮的时候,钟意正蜷在被窝里死皮赖脸地不肯起来,从半开半闭的眼睛里看出去,江哲麟已经穿戴整齐,正玉树临风地撑在她的头顶,俊挺的眉毛微微蹙着,眼睛漆黑又明亮,颇为不耐烦地催她起床。
钟意把一张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露在外边的两只胳膊乱划:“江哲麟,你一前途如花似锦的有为青年,大清早做些什么不好,干吗跟个奶爸似的跟我耗着?”
一身青色的稠质睡衣硬是被江哲麟穿得风流倜傥,江哲麟把胳膊一抱,翻翻眼皮:“因为你幼稚。”
之后江哲麟再不顾钟意的奋力反抗,连带着被子捞起她大跨步走进餐厅,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地往椅子上一丢,痛得钟意顿时龇牙咧嘴:“一失足成千古恨哪,我不就让你提醒过一回吗?就一回!”
江哲麟捏着筷子笑得很无耻:“你当初不也就上了我一回吗?钟女士,做人要厚道。”
钟意抱着丝绒质地的椅背哀号:“我反悔了行不行?”
江哲麟微微一笑,好声好气地诱哄道:“说说看,你想反悔哪个?”江哲麟的眼睛危险地一眯,“还是,两个都想?”
她要再接茬一定是秀逗了,大清早的吵架多晦气。
钟意捏着银质筷子垂下来的吊坠,顾左右而言他:“公公昨晚摇了个电话过来,让你回那边一趟。”
江哲麟抽过餐巾按住薄唇轻轻地咳嗽一声,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露出来:“你呢,回去吗?”
江哲麟的表情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只是抬手摸了摸鼻梁,一脸莫测高深的样子。
想当初,她还和钟琴一块儿研究过这一小动作,钟琴是一如既往地花痴她妹夫:“哎呀,钟意,小江真是太帅了,他摸鼻子斜斜一笑的小模样,简直比香帅还风流倜傥,还勾魂摄魄,还颠鸾倒凤——啊啊啊!”
钟意被最后一个成语给惊到了,撇了撇嘴,搅着眼前的双球冰激凌慢条斯理地说:“还楚留香呢,嘁,吴三桂还差不多。”
《鹿鼎记》里的吴三桂,摸一下鼻子就是下定决心要把对方干掉,那么阴森的气质,配着江哲麟那是相当合衬。
钟意捧起牛奶小啜了一口,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江哲麟骨节分明的手指,嗯,看样子,江某人又开始不耐烦了。
江哲麟和他的父亲、钟意的公公闹得非常僵,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江哲麟唯一感兴趣的就是cos雕塑,还是冰雕,浑身散发的冷气在炎炎夏日依旧不可小觑。
说实话,江哲麟脾气非常好,至少看起来相当不错,平时不语三分笑,桃花眼微微吊着就那么斜睨着你,嘴角的笑容清清浅浅又带着那么点不怀好意,和他对视十秒以上的人,绝对会出现头晕目眩、两颊通红、四肢乏力、膝盖酸软等类似发烧的前兆。钟意觉得很有趣,江哲麟的舌头明明不长啊,怎么勾起魂儿来比“黑白无常”还专业。
不过,这句话至多在她喉咙里转过一圈,从没敢说出口。江哲麟有多自恋她还不清楚,估计听到这句话,他至多笑得比理所当然还理所当然,然后眯着眼睛绕着她的长发打卷:“嗯,这跟舌头长短没什么必然因果关系。就好比钟女士你,舌头再长,充其量也只是个长舌妇而已。”
不知为什么,钟意认定江哲麟一定会这么说。
除了总是让她吃瘪之外,江哲麟对待周围的人,套用雷锋同志的话,那就是如同春天般温暖,薄薄的两片唇简直就是甜言蜜语的制造机,最让钟意愤恨的是,江哲麟尤其会讨长辈们的欢心。
每次他们两个端着一副伉俪情深的样子回娘家,钟爸钟妈再加上平时酷酷的姐姐,恨不得像月亮绕着地球,地球绕着太阳那样绕着江哲麟打转,害得钟意彻底在老钟家失宠。
为此她愤愤不平地控诉过:“妈,江哲麟才是你亲生的吧?”
当时钟妈妈正被江哲麟三言两语逗得呵呵直笑,抽空搭理了一下钟意,恨铁不成钢地嗤笑道:“去,你以为我不想啊?”
钟意发怒,接收到江哲麟一脸了悟又假装惋惜的眼神她更怒,冲动是魔鬼,她不擅长撒娇偏偏那天想挑战极限,使出浑身解数,扑上去围住钟妈妈的脖子撒娇:“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妈,你招了吧,你上哪儿把我捡来的,大桥底下还是家门口……”见钟母只笑不语,她故作惊愕地张大嘴巴,“总不会是垃圾场吧?!”
江哲麟正在剥着橘子,金黄色的橘瓣衬得他修长的手指格外好看。江哲麟闻言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把橘子递给钟母之后又不紧不慢地笑道:“咱妈能这么没眼光吗,居然捡了你这样的?”
钟母捏着橘子忍俊不禁,终于憋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钟意狂怒,恨不得一口咬死江哲麟,无奈敌军段数太高,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钟意一脸阴森地把炮火对准叛变的友军:“妈,别笑了,看您那一脸褶子,没十瓶香奈儿绝对抹不平!”
“钟意,你你你——”钟母气得浑身哆嗦,干脆捏住钟意的耳朵狠狠一拧,“最近过得太滋润,不耐烦了吧你?才多久没唠叨你,皮这么快就痒了啊?”
江哲麟正闲适地交叉着双腿,见钟意一脸龇牙咧嘴、痛不欲生,才慢条斯理地欠身起来,微笑着劝解钟母:“妈,您别听她胡说。您这不快生日了吗,钟意想买几盒化妆品尽尽孝心,又怕您不喜欢,这才来探探口风。”
江哲麟顺嘴胡诌的一句话,就像一缕春风似的把钟母吹得晕头转向。钟母感动得直拍江哲麟的手背:“还是小江最懂事,我这女儿算是白生白养了,指望她记得我生日?还不是因为你有心。钟意,你这个死孩子,不是小江我今天能饶了你?还不跟他道声谢!”
明明江哲麟才是害她的罪魁祸首,偏偏她还要感激涕零地向他表忠心,这算什么道理?钟意梗着脖子不说话,把手里的果盘假想成江哲麟用牙签狠狠地戳了几下,抬头时不小心正对上江哲麟的视线,他眯了眯眼睛,正对她微微笑。
“我还是不去了。”钟意放下牛奶杯,嘴角往右边一撇。江哲麟不喜欢他的老爸,钟意也不见得爱戴她的公公。江启之江老先生每次看到她,表情都很古怪,他偶尔对她很慈祥很和蔼,更多时候是一脸心脏病发加濒临崩溃的样子,这么交锋了几次,钟意原本想改善父子关系的愿望,也就被江老先生彻底磨平了。
面对江哲麟抛过来的烫手山芋,钟意嘿嘿一笑:“我去那边干吗呀?存心让一屋子的女仆萝莉们痴心枉付?我可不想坏了您好不容易的自由生活。”
江哲麟扶着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接着嘴角扬起一个冷笑:“钟意,你未免也太宽容大度了一点!”那声音那语调,质地比手里的银筷子还冰。钟意拥住自己直打抖,感觉不妙:江哲麟感觉不错的时候爱叫她老婆,心情一般并且想打压她的时候,一般称呼自己为钟女士,如果连名带姓地叫她——那就意味着,他那片硕大的噎死人的逆鳞,一定被她给触到了。
钟意一边发嗲一边打哈哈:“说什么呢,奴家心酸着呢。只是有人前赴后继地想为老公您缓解旱情,我也乐见其成嘛。”
江哲麟微笑,眯起那双一笑起来就无比璀璨的眼睛,丢开餐巾把正在吞煎蛋的她从座位上原封不动地抄起来,横抱着她几步就跨进卧室,接着把她摁倒在床上,动作一气呵成到令人瞠目结舌,江哲麟凝视着钟意的眼睛慢腾腾地吐出三个字:“你、休、想。”
玫瑰红丝绒的圆形大床,从正上方垂下薄薄的三十二支纱制成的纱帐,被丢进里面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像滚进了云里,连个响儿都听不到,只看到满目白纱在眼前层层叠叠地晃动。这一屋巴洛克混洛丽塔的风格,全是钟意亲手装的——她原来越讨厌的东西,现在就越喜欢,连姐姐钟琴看了都大摇其头,把眼睛一瞪,钟意啊,心理扭曲了吧你。别人失恋,你也失恋,就你不同凡响了,居然失出了个双重人格!
钟意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抽了哪根筋,还没等她咂摸出点味道来,两片唇瓣已经被江哲麟擒住,江哲麟的力气很霸道,动作却温柔得不可思议,他的嘴唇刷过她的嘴唇,不紧不慢又势在必得的节奏让钟意忍不住浑身发颤。
被江哲麟金屋藏娇那么久仍然没被驯养的钟意,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她捏紧拳头终于积攒起一点力量,把江哲麟凑上来的脑袋奋力往边上拨,嘴里哼哼唧唧地抱怨:“你感冒了……啊!”
江哲麟极慢极慢地吮吸着她的眼睛,浓重的呼吸一根根地刷过她的睫毛,搔得她连脚趾都开始痉挛抽缩。江哲麟吻了吻钟意,喑哑的声音从唇齿相贴处传出来:“小乙,其实我现在就挺幸福的。”
小乙,小乙。
钟琴和钟意是双胞胎,为了区分,钟爸钟妈赐名于还在襁褓里蹬腿的两姐妹,姐姐叫小甲,妹妹叫小乙,只是自打十四岁之后,除了那个人就再也没人这么叫过她的乳名了。
江哲麟又是怎么知道的?
钟意眼里再次泛起一层薄薄的泪光,视野里江哲麟英俊的面容慢慢地模糊,和心里某个影子重合起来,钟意感到胸口一波胜似一波的抽痛,不禁哽咽出声。
……
也许每一个女生,都曾等待过一个能将她宠得无法无天的人。钟意很幸运,她等到了江哲麟。
——读者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