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爱着祖母的母亲和姑妈陷入了深深的悲哀之中，留在老屋的大伯接手操办了祖母所有的后事。18岁的我，平生第一次感到了无比失落，虽然，亲爱的祖母是以70高龄终老。
祖父葬在太湖边孟湾的山岭之中，倚山望去，湖中两座小岛（其实是三座）清晰可见，仿佛伴随着两盏灯笼长眠于一把太师椅中。理所当然地，祖母也安息在丈夫选中的栖身之地。他俩的墓地可以称得上中国传统的极好典型，充分反映出祖先墓葬的上佳风水能给孙辈带来繁荣的观念。事实也是如此，祖父的远见卓识和良好的判断力使得我这一辈的兄弟们得益非常。1973年8月，我偕三弟毓瑔惠山为父母扫墓，遗憾的是只能见到昔日的太湖三岛，却未被允许拜谒孟湾的祖父母墓。愿他们在九泉之下安息！
1919年另一个决不能忘却的历史事件是肇始于北京的五四学生运动。尽管我不过是清华初中的学生，我依然充分意识到这场自发的学生爱国运动的重要意义，并担负起清华学生会交派的任何任务。1919级的陈长桐是清华学运杰出领导人之一，每天他都在清华体育馆（这是为纪念美国总统西奥多·罗斯福所建）门前向全体学生汇报一日简况。其余几位学运领袖是：1921级的罗隆基、何浩若、闻一多，1922级的潘光旦、时昭瀛.等等。陈长桐不久前才退休，之前他一直在国际货币基金和世界银行工作。其他几位都为中华民族作出了自己的贡献，为之奋斗、促之发展，在我写下这些文字时他们均已不在人世。罗隆基是民盟骨干，闻一多是位爱国诗人，被刺身亡。何浩若在二战期间放弃了退休的舒适生活，在美国为国奔走，逝于台北。潘光旦是含笑而去的，因为他的女儿将潘姓传给了外孙。至于时昭瀛，如今正在巴西享受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
展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