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孟彪之黄莺儿词
张文虎,字孟彪,号天目山樵,南汇人。在晚清时,他以国学通儒而醉心西学,成为博贯中西的第一人。曾国藩在同治朝以后的提倡西学,除了容纯甫、李壬叔两人之外,该还是受张的影响力为多。
孟彪所做的诗词,饶有风趣,他有四首黄莺儿词,描写南北大道上客店所见的卖唱姑娘,脍炙人口,其小序云:
自阴平而北,一客入店,挟瑟者盈门。其齿自十一二至十七八而止。靡靡之音,不俟客命,缠头赏数十青蚨,笑盈颦矣,稍长则以缝穷市,鹄面鸠形,饰以浓脂厚粉,车夫奴子视为温柔乡,其为士者笑之,恶知即向之挟瑟来者也。
词曰:
南北路迢迢,况严冬冰雪交,愁中忽见桃花笑。眉儿黛描,脸儿粉调,半弯琵琶抱,髻双挑,婷婷袅袅,个个翠苗条。
含笑入帘来,坐斜签一字排,四条弦上声声嗳。诉风情几回,劝村酤几杯,行云流水卿休怪。猛徊徘,苍生此辈,沦落尽堪哀。
幼小识春风,问何曾习女红,贪财薄俗钱刀重,巫山者峰,巫山那峰,旗亭驿馆年华送。太匆匆,红颜如梦,转瞬又缝穷。
旅馆正无聊,喜征车暂息劳,酒星入座花星照,高歌凭高,豪情凭豪,花香入酒寒威扫,醉酡醄,绳床一觉,明日马蹄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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