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官僚资本主义的衰微相比,晚清广州是民间资本最为活跃的地区之一。特别是在19世纪60年代后,民间资本对广州经济的恢复和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尽管鸦片战争后,广州大买办纷纷迁往上海等地,但是广州仍然存在巨大的资本市场,这与18世纪后期以来,广州商业经济发展所形成的资本链条有着密切关系。农业商业化的发展,使珠三角农业经济的过密型增长特征十分明垃,这种增长方式,在经济博弈过程中,粮食生产被大量的经济农作物所替代,并在专业化分工过程中,扩大了规模效应,形成了对富余劳动力的排斥,大量农、世人口转向商业经营或者出国寻找生汁。同时,专业化的生产,需要通过各级市场提供商品流通的渠道,这样,遍布农村的各级圩市,为适应大规模商业化生产的需要而得以迅速发展,通过圩市形成的市场网络,专业农民及其家庭所需的生活消费资料得以及时补充,并在很大程度上降低r信息成本和交易成本。广州作为各级市场的枢纽,随着珠江一角洲商品流通规模的快速增长,其商贸中心的作用更为突出。
商业经济的繁荣、侨汇的增多和近代金融业的兴起,为民族工业的发展,提供了许多便利的条件。长期的对外开放,使广州的民族资本家眼光较为开阔,这使广州的民族资本主义企业的发展,有着相对宽松的环境。晚清广州民族企业在数量和规模上居于全国前列,集中在纺织、火柴、烟草、医药、建材、印刷等行、世,基本上生产民众日常生活所需的消费品,这种消费型工业,对改变民众消费结构起着一定作用。但是,由于民族企业投资少、规模小,与外国资本主义和本国封建主义存在严重的依附关系,发展民族工业所具备的制度环境相当恶劣,民族企业的产品竞争力非常薄弱,在廉价洋货的冲击下,很难在民众消费结构中占有主导地位。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