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文化批评家朱大可、叶匡政联袂推荐。
从新的角度谈论性文化,但不仅局限于性文化,它深入到对生命、对心灵自由的思考。
从中医和身心修行的角度破除一些西医对性的误解,回归到天人合一的文化传统上。
观察内在欲望,解释历史禁忌。阐明美貌本质,沉思喜新厌旧。《色空书》从传统文化、社会学、心理学等角度谈论性文化,有道学、诗学、医学上的结合,另辟蹊径,新颖而有趣。它的讨论颠覆了一些老生常谈的偏见、陋见,从性文化的角度深入到生命的思考,通往个体对自我的重新认识以及身心修行。
孤独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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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问那些十几二十岁的男孩和女孩:“什么是生命中最有价值的?”他们差不多会这样回答:“爱情。”
如果你反问:“爱情!爱情是人生中最有价值的吗?”。他们于是有些犹豫了。
爱情真的能成为生命的信仰吗?什么又是爱呢?我爱他(她)吗?爱是单纯的,还是一个理想、现实、欲望,失望,感性、理性、确信、犹疑的混合物?
我大学的校友刘诚是85级生物系的,高我两届。我和他素未谋面,读书时我在丽娃河东,他在丽娃河西。
那天我接到他的电话有点吃惊。他现在美国一个大学教书,生物学博士。他为什么那么远打电话找我呢?
“奇怪了吧?我认识你们中文系的女同学……”他接着叫出了她们的名字,显得特别兴奋。
他认识我们班一个宿舍的全部女生,而在网络上他只搜到了我的电话。
我当然愿意和刘诚一起回忆往事,那都差不多是20年前的事儿了,那时侯我们年轻,简单,身体里积蓄着用不完的精力。我们说起学校的后门,台湾风味,过桥米线,丽娃河水,夏雨岛……当然少不了我们班那些当初青春烂漫,现已徐娘半老的女生。刘诚一共给我打了四次电话,都是闲聊,东拉西扯的回忆往事。他们两个宿舍是那种写广告征集勾搭上“联谊宿舍”的,那时候时兴这个。
我和刘诚之间共同的东西只有我们班几个女同学,但他依然乐此不疲,兴致高昂,我也就不好扫兴。
他问:“那谁谁呢,福建女孩,想不起名字了……”:
我说是啊,那谁谁,我也想不起名字了,想不起来了。
刘诚第四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她们那个宿舍有福建女孩,北京女孩,上海女孩,对了,还有贵州女孩!名字大都想不起来啦哈哈!那时候我特傻,”刘诚说,“现在我想回去看看她们,很想见到她们,聚会一下。”
“不是吧,是看某一个吧?”
他在遥远的电话那边忽然沉默了足有三十几秒,然后才说:“那个,二十年过去了,我不怕说实话,我要问的是那个贵阳女孩。你一定要把她的联系方式告诉我。你去找下同学录什么的,我会非常感谢你。”
“你说是小敏对吗?”
“对!就叫小敏!有一次我们两个宿舍一起去跳舞,然后我用自行车带着她,还在校园绕了两圈,才把她送回宿舍。”
他说:“小敏当时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说自己是学理科的,舞跳也得不好,又是从农村来的,人也不浪漫,so,没人爱啊。小敏说也许有人喜欢你你却不知道呢……我当时真傻,她那么漂亮,我很害怕,不敢说我喜欢她,唉……你说我,当时怎么那么傻啊!啊?兄弟,你能把她的电话或者邮箱给我吗?你不要告诉她我要回去看她,我给她一个惊喜,不管她现在怎么样了,在哪里,都没有问题。”
“她在1999年去世了,白血病。我也是2003年才知道的。”
一个人居然在另一个人死去以后很久还在幽暗的内心里想象着和她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