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现实语言的多立面认识
将人类语言综合起来看,语言是一种广谱客体,它从生理机制到神经机制,从声学到心理学,从物质到精神,又从自然到社会。语言又是多种类、多质地的。从语言发生和形成的角度看,语言有如此不同的系属,如此不同的语音质地和结构质地,还可能有非常不同的外语言和内语言。从历时角度看,语言有死去的古代语言,有现实的活生生的语言。从介质看,有口语的,有书面语的,甚至还有手语。如果语言有多个种类、多种质地、多个立面,也就可能有多种研究角度和多种语言理论。它们完全可以共存互补。
语言的各个方面,存在不同比重的共性与个性:
在生理-神经-心理层面上,其装置(器质)与机制(功能)基本一致,具有更多的共性,但也存在因地域和社会的发展背景不同而会有少许不同。
在物理层面上,其口语介质是完全共同的,而书面介质则往往个性显著。
在人际层面上,语言可能更多地是个性的、习惯的,甚至是文化的。
如果语言的确与人类一样是多起源的,那么语言的个性将得到更多的重视。即使语言是单一起源,十几万年的发展也足以让个性发展得更强大而多样。汉语仅仅是一个支,它的方言复杂性和差异性,也足以说明个性必须得到重视。汉语在世界语言中从词汇单位到句子单位,又到句法,都是特别具有个性的。当然我们也不否认由于各种语言都存在语言分节的性质而具有相当的共性。
从另一角度看,语言归根结底是在交际与通讯最优化的需求下的一种生理一神经一心理现象。即使语言是多地起源的,由于交际需求需要通讯机制的支持,而通讯最优化的需求又要求以精简的语音单位表现最多的信息,需要分化符号的信息表现功能,以达到最优通讯与最优交际的目的。这些结果也会因符号和通讯最优化的共同要求而具有相当的共同点。由此,人类不同起源的语言也会具有相当程度的共性。在这种情况下,语言的共性自然也是不言而喻的。
因此,我们完全有很宽阔的空间各自从事共性与个性不同比例的自由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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