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庐山国学时期,洞中已有“日课”的说法,相当于学生每天要做的功课。但从南宋一直到元朝,关于学生的学习任务,基本上没有资料记载。
明朝成化年间的江西提学佥事李龄在《白鹿洞规》中对学习任务作了明确规定。他要求学生循序渐进,先读小学之书,次读<四书》、《五经》以及御制书籍,按照个人的能力每天背诵一百字到五百字,十天温习一次,把背诵情况填写在“起止簿”上,以供检查。除了背书,每天还要到“本斋先生”那里讲经书一章或史书一段,要求字斟句酌,不能轻易放过。如果是准备考试的学生,每个月要求写九篇应试文章,送给“本斋先生”修改订正,按季度收藏,以供考核。
嘉靖初年(1522)的知府罗辂在《白鹿洞榜》中说,近来有一些所谓的“佳士”,或以清谈高论为能,或以终日静坐为事,或互相推重,互相夸耀,风气很是不好。因此自今明示读书程序以讲读《四书》、《五经》大义为主,而后扩充以史传。当时学生受心学思潮的影响,读书比较自由,为此知府要特意加以限定。
嘉靖三十八年(1559),郑廷鹄在《示白鹿洞主帖》中说:南唐刘式读书洞中,手抄《孟子》、《管子》,其孙子征能藏之,云是洞中日课,朱子有取焉。诸生行有余力,宜有日课、月课,直学者司之,主洞官亦可因此以考验真所养。
这篇帖子明确规定了诸生必须有日课和月课。郑廷鹄将南唐刘式作为先例,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此之前的明代书院并没有规范的日课制度。日课、月课相当于每天或每个月要做的功课,例如背书、抄书、讲书、写文章等。学生中选出来的直学负责检查日课、月课,把检查情况登记在日课、月课簿上,包括写文章、做考卷得了几次“优等”,讲了经书中哪些章节,讲了几次,讲得好不好,等等。直学还负责把优秀的文章或考卷选出来给洞主批阅。此外关于学生的德行、过失等,都有专门的登记簿,由堂长和直学负责登记。洞主组织学生会讲,学生必须认真准备,并把讲书的情况认真记录下来,以备考核。
由此看来,白鹿洞书院各个时期诸生的功课数量并不固定,嘉靖以后也是如此。如熊俸的《重修白鹿洞书院记》说:“士日有讲,月有课,侯时命自课之,课已辄订之。”说明诸生每天要讲书,每个月有课业考核,数量由主洞或主管官员自定。
万历末年,推官李应升主洞,每个月举行两次“大会”,南主洞担任主讲,李应升还规定每个月逢二、逢六的日子,由学生自行组织“小会”,南每次“大会”的第一、二名担任会长、副会长,这种“小会”主要是会评文章,学生把评选结果报告给主洞审阅。
清朝白鹿洞书院学生的学习任务也不固定。李长春在《兴复洞学看语》中规定诸生“日有课,月有程”,也就是每天有功课,每月有考核。
乾隆时洞主靖道谟在《鹿洞书院续规》中规定一个月学生自行组织四次会讲,每次会讲有五个学生讲书,主讲就此发问、评析。可见学生上台讲书的机会很多。
1991年,在湖口县发现了两份清代白鹿洞书院的试卷,一份题名“高巨轮”,一份题名“李郁荪”。两份试卷都是毛边纸,紫色方格,用楷体的毛笔字书写,卷长178厘米,高25厘米,可以书写一千多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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