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如果制度可以降低国家间谈判的成本,提供有价值的信息,努力增加合作和背叛行为的透明度就意味着制度是有效的。①因此,结合前面的功能主义的判断标准,本书认为有效多边主义内涵之一就是实现多边主义制度的合作功能。要注意的是合作有效性并非仅仅意味着以不可分割性、非歧视性的普遍性、扩散的互惠性原则为基础的合作功能的实现,还需要高效地实现多边主义的功能和作用,最终促进各方利益的实现。
(2)价值有效性。②制度肯定是起作用的,但制度起什么样的作用仍需要考证。多边主义制度的有效性不仅仅体现在要按照多边主义三原则达成合作功能,更体现为它是当今国际社会人们追求国际社会民主、公平、正义的主要方式。换句话说,多边主义制度为当前国际社会提供了一种规范性框架,在此框架中,多边主义能为国际社会提供民主、公平、正义的价值规范。这种为国际社会提供价值规范的作用,我们称之为多边主义制度的价值有效性。多边主义制度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为价值有效性,它是促进国际社会民主、公平、正义的重要工具。对合作有效性和价值有效性具体标准的制定是困难的。仅就合作有效性而言,合作达成(功能实现)本身就很难进行界定:不能只用单一标准,需要其他标准,还要考虑不同领域不同问题的判断标准及标准的主观性。③因此对于具体的有效性程度标准,本书不加考虑,仅将合作有效性和价值有效性作为判断多边主义制度有效性的两个基本标准和要求。
(3)合作有效性与价值有效性的交互性。从第二层含义看,多边主义最理想的状态是价值有效性和合作有效性兼顾,同时处于高效状态,但在现实国际关系中,实现合作有效性时,就难以兼顾价值有效性。由此凸显出价值有效性与合作有效性的矛盾。在这种情况下,就需要区分轻重缓急,划分先后次序。有效多边主义框架中究竟是应该先满足合作有效性的高效合作要求,还是先满足多边主义促进国际社会的民主、平等的价值有效性要求呢?哪个优先的问题成为多边主义有效性需要关注的首要问题。
这一问题实际上就是公平与效率①的矛盾,效率问题往往与公平、正义、平等问题相悖而生。对此,学者们也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有些学者认为应该先满足公平,如发展中国家的学者往往更认同公平价值的重要性,认为在全球化趋势下,全球资本主义制度导致了小国的边缘化,应该更加强调公平价值,否则世界不平衡发展仍然会导致效率低下。从社会科学的发展历史来看,价值有效性(公平)往往为人们所忽略。本书认为价值有效性(公平)不能被忽略,效率价值与公平价值虽然相悖而生,但应该相辅相成,两者应平衡发展,而且相对于公平价值被忽略的现状,应该给予公平价值更多的关注。
……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