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前所言,包含科技和趋功逐利的生活的进步观念导致了一种幻象:只需延续目前的方式,稍加时日,各种问题就会迎刃而解,我们的处境也会大大改善。再多一点经济扩张,再多几样科技创新——或者仅需再多一种科技“解决方案”——我们就会踏上正轨,构建出我们理想中的那种社会。这种信念颇有几分吸引力;但这个国家有些人不买账:南方人。如上已表,美国南方是这一意识形态的典型敌手。不过,北方有实在的政治手腕,在他们看来,南方必须被征服。
仔细想来,美国现代史中几乎所有的因素都导向内战。因为我所说的那种意识形态(说它是一种神话学或宏大叙事更恰当),正迫使我们去“修理”传统社会,清除进步道路上的障碍。战争使得这两个目标合而为一,暴力也成了我们推行这两个计划的典型方式。北方对南方所做的大体就是美国对“落后的”(如传统的)社会的作为,只要它办得到。“它”几乎清洗了全部的北美原住民,侵占了大半个墨西哥,让一大部分日本人口蒸发于无形,把越南炸回到了“石器时代”(柯蒂斯·勒梅经典语),“震慑”了伊拉克民众,诸如此类。下面,我将以一种完全有别于美国历史教科书的视角来审视内战。这不是要为奴隶制辩护,我不认为奴隶制能被正名,但我认为南北冲突比大部分人认为的更“广泛”。在危急的时刻,何为有意义的生活是最关键的问题。事实上,正是这一点引发了那场长达4年之久的战争,导致62.5万人死亡。详解如下。
让我们先从北方眼中的南方说起。在美国高中历史教科书和课堂上所展现的战前南方形象,自我在北方上学起至今没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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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克维尔
莫里斯·伯曼的分析既发人深省又令人沮丧。但是,眼下“这个游戏”的真相确实令人沮丧,非常沮丧。很多人不肯面对真相,因为它不能鼓舞快乐思考,也不提供虚幻的希望。这一集体自欺使大量的美国人变成生活在彼得·潘世界的“成人化小孩”。“坏伯曼”看到了这些,将之写下来,写得如此清楚。
——Chris Hedges,Death of the Liberul Class and Empire of Illusion的作者
莫里斯·伯曼犀利地描述了“趋功逐利”精神是如何以及为什么替代了我们的道德和社会理念的,这颗种子一旦播下,这个国家自我毁灭的命运就是注定的。这不是一本令人愉快的书,但它是一本不可能被忽视的书。
——Nomi Prins,It Take a Pillage and Other People's Money的作者
莫里斯·伯曼注意到美国没有明天,在最后的时刻,乌云密布于这片土地上时,他带来的信息可能会叫醒千百万沉睡的人。
——James Howard Kunstler,The Long Emergency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