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新的固态的现代秩序
虽然资本主义的逻辑可能断言完全自由是其组织(或无组织)的第一原则。这一观点马克思在他的观察中“一切固定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没有错过但现代性的这一时代仍是英雄的时代而不是感性的时代,是理想主义的时代而不是现实主义的时代。最重要的是,这是相信将科学当作打破传统的工具之一的种种好处的时代。毕竟,科学在这里提供了真实的知识,用以取代宗教和灵性的繁文缛节以及传统风俗的奴性。于是,在正走向现代化的社会中,社会科学成长起来,以传播产生出一个完美、稳定、合理、高效的现代社会秩序与经济秩序必不可少的知识。其他科学也被运用于这个目标:建筑学、城镇规划、环境科学、人类地理学、经济学、交通科学,等等。正如生产和分配只要给予足够的时间和调研,就可能会趋于完美一样,社会服务、健康、住房、城市和国家基础设施的提供也会趋于完美。西方的福利国家曾寻找一种新的社会类型,基于充分就业,提供现代化的服务,食品和产品、药品和技术的逐步改善,更精细的教育系统和福利,健康及长寿的保障系统。当商业贸易扫清了很多传统障碍时,它还需要一个使它的角色和行为合法化的政治框架,对如何绘制固态的现代性的新蓝图做出准确决策。
这一固态的现代性也部分地来自于对社会民主、进步和福利国家的信仰。现代性的政治特色和它对等级森严、不平等与不变的传统社会结构的矫正方法的寻找,导致了法国大革命的口号“自由,平等,博爱”的诸多变化。清除传统,一片清明,会出现什么样的世界?理论上来说,是令人不安的。这些乌托邦式的理论如何实施也没有完全弄明白,所有试图加以实施的尝试,都可能是实验性的,并且为其设计和评估引入了新的抽象标准。尝试支持是现代政治学的领域,它是大争论的主题,也是决定走哪条道路的主要手段。这样说来,现代城市的设计和本质,既不是技术的也不是政治或社会的,而是两者兼有。现代城市一直是社会技术秩序化的混合品。
在这个实验性的时代,是什么决定了城市所采取的形式,无论怎样都与人们以何种方式喜欢与其他人生活在一起无关,与要对前现代城市承担的微妙关系、风俗、力量无关;而人们会不断地回想起所有勇敢面对未来新世界的人脸上那稍稍不知所措的表情。
进步、变革和平等都是难以实施的理念,在设计任务可能来到之前,它们都需要措施、标准和目标。城市是坚固的现代蓝图的政治实现能够达成的最明显方式,只是因为它们被断定不能再生传统的已知特征,而期望它们以全新的方式方法开山辟路,达成政治目标——他们要求一种特殊的新形象:富有远见的设计师。这样一个杰出人物小组负责想象或幻想如何可能将一个新的社会安置在空间中(假如不是在思想中的话)。整个20世纪,他们的设计将会在固定的现代蓝图的关键图标和模型中具体化。
在多大程度上能给人们提供家园、食品、就业和医疗服务,,对发现问题和改善现状至关重要。另一个主导价值观——平等——也运用了抽象的分类标准,并设立了排行榜、年度统计表和进度报告。有多少人有上学机会、优质的水供应、家庭卫生间,等等。
……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