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和教会即呈下降之势,英法等国的王权却逐渐加强,意大利城市共和国则羽翼渐丰,随即出现佛罗伦萨的经济起飞与行会政治。但正如我们前面多次提到的,佛罗伦萨的勃兴也利用了该城的大商人担任教皇金融代办的机会与便利,而浓厚的归尔夫派亲教皇色彩也不断在政治与外交上发挥有利作用,所以在文艺复兴开始之际,它和罗马教皇的关系就已呈现那种怪餐式的复杂情景。
在佛罗伦萨的政治发展中,罗马教皇由于归尔夫派的当权而受到欢迎,但教皇永不满足的政治野心又必然引起对城市政治的干预,遭到先进人士的反对。但丁就是最著名的例子。当时的教皇卜尼法八世(1294-1303)有意挑拨归尔夫派内部的派系斗争以发展自己的势力,袒护更听他指挥的黑党而诬陷想保持独立的白党。在但丁任城市政府最高领导成员一一首长会议成员的1300年,黑白党之争愈演愈烈,但丁却坚决认为在共和国政府中执掌政权的首务是公正执法、不偏不倚、杜绝内争,所以当他被派去罗马向教皇表示这种正确的政治路线时,却被教皇冤枉戴上白党帽子。其后教皇请法国亲王查理到佛罗伦萨表面上以调解党争为名,实际上却残酷打击白党,本来不是白党的但丁竟然被遭到放逐。黑党得势后更进一步于1302年判他终身放逐,若潜入佛罗伦萨一经发现即将被活活烧死。这一切使但丁对教皇和教会的反动本质更加有所认识,因此他在《神曲》中以极其尖锐辛辣的诗句对教皇和教会的无法无天、黑暗腐败做了大胆的揭露和严厉的批判。他把几个贪得无厌、道德败坏的罗马教皇放在地狱中,”尤其怒斥那个对他下毒手的卜尼法八世是“使世界变得悲惨,把善良的踏在脚下,把凶恶的捧到头上。”至于教会的腐败,则使在天上的教会头领和圣徒无不感到面红耳赤,而诗人的控诉也变得无比激昂。他形容教会简直就是虎狼之窝,以至于“所有的牧场上充满着穿着牧人衣服的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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