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不道德的道德谋害
公事办完后,舜帝最想做的是自家的一些小私事,比如说先前那两个整天迫害自己的老爹和老弟。
瞽叟和象在消失几年后,又重新重装上阵,等待着他们的将是复仇的火焰。
瞽叟被驱逐出自己的家乡,发配充军到边远蛮荒地区,与狼共舞,象没有那么幸运,新仇旧恨一起算,直接拉到菜市口,一刀了结,这个世界总算清净了。
对了,还忘了一个人,继母。
史书上没有提及,据传言,她十分幸运的早走了一步,跟阎王爷打上了交道,算是“善终”。
正如舜帝一贯所宣传的,亲人都是十恶不赦之徒,杀了也就杀了,在社会舆论上,也不会造成很大的波澜,反而更显示出主人公“大义灭亲”的高风亮节,伟大形象从不容人玷污。
舜进入中央二十年,经过十二年的苦心经营,得以以摄政名义掌控全国,直到八年后,尧帝驾崩,他已经成为这个国家的实际领导人。
史书上的说法,尧帝晚年时期,自己知道实在不行了,便将位置让给舜,这就是为后人所称颂的“禅让”。
在这以前,按史书的说法,从轩辕黄帝开始,都是“子承父业”或是“旁支入主”的方式,而偏偏倒这时候,却变成了“禅让”。
尧帝也不是没有儿子在,史书上有记载的那个,名字叫做丹朱。
史学家们当然有一番说法,尧帝觉得自己儿子丹朱不太够格,不是做帝王的料,只有舜才是心目中的合适人选,为了天下人的利益,所以,不惜忍痛割爱,作出这有意义的事来。
这似乎也只能算是一家之言。
尧帝在此时早已经大权旁落,他如果不这样惺惺表态,丹朱性命难保,自己家族成员也必会受到牵连,无可奈何花落去,形势所逼之下,只得委曲求全,以获得生存的空间。
据各种史料的记载,尧帝心中的合理候选人,可真还不只一个,那个著名贤人许由和著名隐士子州支父不也是其中之一吗?
这两人都畏惧着舜的权势,谁也不敢接这烫手的山芋,许由忽然间如痴如狂,精神病发作般狂奔到河边,大洗特洗起自己的耳朵来,子州支父则是莫名其妙地得了一种医学史上罕见的疾病——“幽忧”,故名思议,就好似现在的“抑郁症”,正在忙着治疗,因没有了竞争对手,尧帝的位置最终只能是传到舜一个人手里。
其实,任何一个帝王,儿子即便再不肖,也不想放弃手中权力转移给外姓,根深蒂固的思想,使得他们所接受的天下,只能是一家一姓的天下,容不得任何外姓人插手。
当时的事实,舜早已在朝中扩大了自己的势力与地位,尧帝的过期权威并不能撼得动他,只能任由其行使着所谓“由自己所赋予的子虚乌有”的权力,任其蓬勃发展。
顾及到传统的影响,舜不能直接拿取帝王的宝座,于是,便开创性地设立了“禅让”这新名头,以掩天下人的耳目。
舜还觉得玩“禅让”不过瘾,还出了一新招——退隐。
当尧帝死去后,舜为他守了三年的孝,至于他儿子到底守了没有,舜在这期间还做了些什么,史书上没有特别说明,比较明确的是,就在守完这三年孝后,舜将从尧帝那“禅让”过来的位置,让给了丹朱。
这一招,其实也不新鲜,后世诸多巨奸大贼也蛮喜欢的。
谁都知道这是在做着挂羊头卖狗肉的勾当,这是在试探着尧帝所留下的那些遗老遗少们,有多少还在怀念着过去王朝的家庭成员们,说实在的,人们心里都透彻着呢。
诸侯们都学乖了,即使朝见,也不去见那名义上的帝王,而朝着隐居乡下的舜家跑;百姓们也都看明白了,他们有诉讼时绝不会去找无权无势的丹朱,而是跟在舜的屁股后面打转;人们也都想清楚了,当他们在民间做歌歌颂伟大帝王时,只字不提丹朱,只有舜的名字常挂在嘴边。
当这一切,全都反馈到舜那里,他明白“时候到了”,在一声得意的地“天时”嬉笑下,他又一次回到权力的顶峰,成为这个国家的主宰。
据史书上的说法,舜在位期间,他提拔了很多人,进行了重大的政治改革,整顿了吏治,使得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他还四处溜达,体察民情,为百姓们排忧解难,这五帝中的最后一帝,历史上最为成功地阴谋家,终于得到了他所想得到的一切。
八、不人道的人道处罚
关于尧帝的死,史书上虽然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但所指向的结局却是一模一样的。
《史记》里《帝王世纪》的说法:“尧与方回游阳城而崩。”
那是公元前2258年的事,当时年纪已经是119岁的尧帝,突然间心血来潮,想要巡查全国各地,在那个交通设施极其匮乏的年代,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竟然有这等的奇思妙想,实在是令人费解。
当走到阳城(河南登封)时,年迈的尧帝终于走不动了,向阴间派遣而来的牛头马面缴械投降,乖乖地赶赴阴曹地府。
当时的阳城,还是一个蛮荒地区,离首都平阳(山西临汾),据统计,即使是直线航空距离也要有260公里,是什么使得一个老人千里迢迢,不辞辛苦,赶往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在支持着他呢?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能回答,最有发言权的实际上的最高领导人舜帝,也从来没有向世人公开过其中的谜团。
另一本《竹书纪年》上的说法:“昔尧德衰,舜囚尧,复偃塞丹朱,不与父相见也。”
按照这本书的逻辑,尧帝晚年时被舜囚禁在了尧城(山东鄄城西北七公里故偃朱城),连自己儿子都见不到一面,如此推测,他最终也只能死在这个孤寂的“监狱”里。
权力斗争从来就是一种泯灭人性的运动,只要卷入其中的人物,都难以幸免,即使后人怎样去美化,总也不能将其洗涮干净。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从来没有中间路线可以选择,一旦你进人权力中心,战斗便开始打响,不能退避,没有彷徨,真正的一条路走到死。
这也是政治斗争的残酷无情处,舜领会到了这点。
在他所提拔的人中,有一个必须提到,那就是大禹。
大禹将自己的仇恨隐藏得很深,他将所有的不满全都化为治水的动力,并因此成功获得了巨大的声望,就如当年的舜一般,他以此为政治资本,进入权力核心,并学足了舜当年的老一套,全部克隆之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大禹先是以铁腕手段迫使舜将摄政的权力给予自己,又以“禅让”的形式取得最高权力,让舜尝到了自己所播下的苦果。
舜的死因也是不明不白。
史书上说他到南方巡守时,死于苍梧之野,葬于江南九嶷山。
而这苍梧之野,在当时来说,就是一片不毛之地,除了珍禽异兽会光顾那里外,一般人是很少在那出现的,这离舜的都城也还远着呢,少说也有千里路,年纪已经过百的舜,又怎么受得起这样的折腾?
唯一的可能是他是被逼的,或是逃避危险,或是被胁迫而行,至于是何种原因,和那个朝中的高高在上的人,必有一定的瓜葛。当然,这就不能对外人道了。
传说舜死之后,他的两个妻子娥皇、女英前去奔丧,最终死于湘江边,因此而形成湖南一种著名特产——“斑竹”。
另外一种小道消息的说法,则比较骇人听闻,舜在接管(禅让)尧的最高位置后,将娥皇、女英二妃杀死于“江、湘之间”。
这样一来好处多多,一可以和前朝划清界限,真正当家做主;二来嫁祸三苗,师出有名伐无道;三是别人地盘上发生的意外,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至于真相如何,正如舜自身的死因一般,没有人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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