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世纪衍生出来一个浩浩荡荡的章黄学派,徒子徒孙不但有陈新雄、陆宗达等,旁支别流还包括邢公畹、王力、唐作藩、刘钧杰等。章黄学派算不算有中国特色的语言学?当然不是一一因为它根本不是语言学。
这一段话,梅氏提到本人的名字,列为章黄的徒子徒孙之一。先师林景伊(尹)、潘石禅(重规)、高仲华(明)都是黄侃的人室弟子,我于黄先生是再传弟子身份的小门生,说我是章黄的徒子徒孙,我感到十分自豪。如果梅氏对本人的著作或文章指出其不科学的地方,我一定会虚心求教,如果真是我错了,我一定向梅祖麟表示感谢。今不此之图,随便开列一些名单,说根本不是语言学,这如何能使人心服呢?因为对我本人,他只指名而没有说出什么地方,我就姑且略过。现在专论章黄的声韵学是不是语言学,首先要问声韵学是不是语言学?我前文引述了李方桂先生在《上古音研究》裹的话,说:“章太炎先生、黄季刚先生,对上古音的研究都有很大的贡献。”李方桂先生是被梅氏封为主流的研究上古音系统的学者。关于章太炎先生的古音学是不是语言学,我且引梅氏最佩服的董同稣先生的话来说明。董先生在《上古音韵表稿》裹,谈到脂微分部的问题时说:
等到章太炎在《文始》里改以“鬼夔虺衰白隹雷”等平上声字入“队部”,他的意义就跟以前完全两样了。正是得到这一点线索,兼受南北朝诗人用韵以脂韵合口舌齿音字合于微韵的启示,王先生才创立他的“脂微分部”说。至于黄侃的古音学是否是语言学,我现引用何大安的说法以为说明:黄侃从后代语言结构上的特点(一四等无变声),推测这些特点的历史成因,并进而预测某些古语部类(古韵二十八部)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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