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熙的脸上并不见多少表情,倒是投向那个男人的眼神犀利了起来,说话也刻薄了些,说道:“难道你给女人买衣服,还上瘾了?”
短裙女人吃不住劲,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对着花熙骂道:“狐狸精,竟然公然跟我抢男人?真是不要脸。”
花熙走近她,带着几丝坏笑,说道:“真是抱歉,我花了你丈夫的钱……”
那短裙女人在花熙面前占不了上风,只好去对着那个男人死缠滥打,只听见他低喝一声“马上在我眼前消失。”
那个短裙女人犹自不管不顾,欲在此吵闹撒泼起来,被那个男人狠狠瞪了一眼,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不敢再说话,带着几分瑟缩离去,临走也不敢狠狠剜花熙几眼。
花熙看那短裙女人走远了,还觉得不解恨,又朝那个男人说了句:“我是不是又坏了你的好事?”
那个男人俊朗的面孔上,浮现出几丝无奈,苦笑说道:“你早已经坏了我的人生。”
只是这一句话,除了离得近一些的花熙,谁也没有听到,店里面的人都惊呆了一般,都在想等见了好的男人,自己也当仁不让地主动出击,说不定就成了呢?
花熙听到那个男人的话,沉下脸来拉着白静出门了。那个男人紧跟其后,手里还提着刚为花熙买的衣服,白静一头雾水,看着脸上挂霜的花熙,小声说道:“那个男人还跟着我们呢,你不会真想勾引他吧?他是不错,可是找的女人也太差劲了,我实在不敢保证他的品味。”
花熙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说道:“你在胡说什么?”
白静撇了撇嘴,没有做声,花熙今日的行事风格早已让她大跌眼镜,急忙找了个内急的理由就溜之大吉了。等到花熙等得着急了打她手机的时候,白静已经快到家了,花熙暗骂白静一声,一遇到事情就抛下自己不管。
花熙走出商场,那男人还跟在后面,快步挡在她的身前,说道:“小熙,你先不要走,你先听我解释。”
花熙推开他,语气没有一丝温度,说道:“需要听你解释的人,是花墨。”“你别误会,其实并没什么的……”“是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你邵榛上了人家的床,对吗?花墨还在家里等你,你快回去吧,我只当今天没见过你。”
邵榛失笑:“小熙,你说什么呢。”
“世上的男人都是一个样,你邵榛也没做错什么,男人逢场作戏从来只被认作风流而不是下流,邵榛,就当我今天见你风流一场罢了。”花熙语气尖锐。
邵榛沉下脸来,说道:“小熙,你现在是越来越刻薄了。”说完又似想起什么来,补上一句,“比花墨还刻薄。”“你怎么好意思提起花墨?在外面鬼混的是你,说别人刻薄的也是你,好事都叫你一个人占尽了。”花熙语速越来越快,怒火压抑不住。
邵榛举手求饶:“好,好,看出你是做翻译的,我说不过你。走,我送你回家。”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回去。”花熙其实不想这么早回家。
邵榛拉着花熙几步到了车前,开了门就将她塞了进去,语气霸道:“这么晚,我不能让你在外面瞎转悠。”
邵榛将手伸到花熙胸前,花熙条件反射地打掉他的手,喝道:“邵榛,你干什么?你以为我是你身边的蜜蜂蝴蝶,可以让你随意乱摸?”邵榛哭笑不得:“我给你系上安全带。”花熙羞得脸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转过脸看着车窗外小去理他。
半路上,邵榛的电话响了:“现在正跟客,、’谈着牛意,一会便回去。”
花熙白他一眼,知道是花墨打来的电话:“说谎也不带脸红的,可见你功力有多么深。”话音刚落,花熙的手机响了,竟是花墨,可能感觉出邵榛的话的敷衍,心里不自在,所以才找花熙求安慰。
“你跟谁在一起呢?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跟一朋友。”花熙思索再三,才说出口。
花墨那边雀跃得叫着:“是不是男朋友?花熙,你听说我,你年龄也不小了,也该找个男朋友了,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海归就不错。”
“那海归不抽烟不喝酒连衣服也一天换两遍,那哪叫过日子?简直就是拍电影嘛,我每天给他洗衣服也要洗到抽筋?你没事就跟我说这些?烦不烦呢?没事我挂了?”花熙此刻只想快点挂掉花墨的电话。
“别,陪我说说话,他还没回来,我自己在家很怕。”花墨的声音一下子软下来,“他现在还不知道跟哪个女人鬼混呢!”
花熙心里乱极了,她知道花墨爱邵榛,所以才把姿态放低到尘埃:“你别乱想,或许他现在跟人在谈生意呢。”
“花熙,你都不清楚,自从我怀了孕,我和他都很少那个了,难保他不在外面偷食,男人都是这个德行,他也不例外。”花墨说着,那口气就像是已经抓住邵榛的把柄,“现在的女人贱着呢,主动倒贴的都不知道有多少,邵榛好歹也算是社会精英,那些女人一定会像疯狗扑食一样上去抢?”
花熙有些尴尬,要知道此刻跟邵榛在一起的女人就是自己。花墨要骂的人岂不是也成了自己?当下便匆匆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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