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十句沁心的话语
良言一句三冬暖
恶语伤人六月寒
1
良言像蜜，暖人心窝；恶语如钉，伤人体肤。
说话说话，语言是门户，是人与人之间表达、传递各类需求的除了肢体动作外的一种有力工具。如果说沉默是金，那说话就是银了，每个人都会去回味别人说得沁心的话语，再看他对这些话语付出的行动，所以说，言行一致的人就是高尚的人。
自古多愁伤离别。在水运发达的古时，浪拍岸堤的码头是才子创作的发源地之一，有简明的“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有凄美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而在今天这一切，都被繁忙的机场，拥挤的站台来替换了。
长长的站台，孤独的站台，冰冷的站台。
子夜的火车把晓红和我的思念一起带走了，火车载着她去往北京，她要飞往美国洛彬矶，时间定格在1993年深秋的夜晚。
从来都是小妹妹送情郎，这一回我却上演了学弟送学姐，但结局都一样，“这一去，山高路又远，这一去，十年八载我不回还。”
火热的大学，已经在我的去年“忽”的一声结束了，我那时是一家银行的小职员，刚结束在县城基层行锻炼，回到了省行工作不久。晓红早我一年大学毕业，留校任教，她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美国加洲一所大学读研，急切切地把一大堆托福资料转赠给了我，希望我不久的将来也能寒窗苦读，西学成行，而等来的却是我洞房花烛，新娘另人的“大道消息”。
十多年前的夜晚，都市没有现在这样不夜，在华灯初上的街道，我的自行车上挂满着行李，晓红着一件呢子大衣，在秋夜里显得那么怡人，我俩向着汽笛声声的地方前行。
“去美国了，听说那里牛奶洒在地上都能装起来再喝。”我扫了一眼脏乱的街面，充满感慨地说。
“哪有那么夸张，听你的意思那里是一片净土。”晓红与我交往这几年，一直是笑过以后，用事实纠正我的夸张。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我抬头望着天空深秋的月亮。
“《围城》里说，暮春早夏的月亮是情人的月亮，那这深秋初冬的月亮是谁的月亮呢？”晓红在等我的下文。
“隆冬早春的月亮是家人的月亮，正月十五的月亮是团圆的月亮，这深秋初冬的月亮是出征的月亮。”我举一反三地回答。
“那今晚的月亮呢，出征可就意味着别离。”晓红有点哽咽了。
“我们度过了那么多‘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甜蜜夜晚，当然也就有这样月色凄凉的离别之夜。”我说到这，驻足，看泪花已洒满了晓红的面庞。
“可是，自我走后，你会‘月上柳梢头，人约诽闻后’吗？”晓红用调侃说出了真正的担忧。
“不管时间和空间怎么转变，月亮代表我的心。”我用家乡话说了以上台词。
“哈哈，一个天上的月亮能承受古往今来这么多人的心灵之愿吗？”晓红淡淡一语，却平添了我俩的沉重。
那时、那刻、那景、那人都不是虚假的，负心的人不是心发生了背叛，而是环境变了，一切也随之改变。
海枯石烂，永不变心。海不会枯，石不会烂，所以心就会变。
“月朦胧，鸟朦胧，你我往事忆心头；
月亮走，我也走，独留伊人空住楼。”
在皎洁的月光下，在冰凉的月台上，在满目的泪光里，我用歌词，表达了离别的惆怅：“当你踏上月台，从此一个人走，我只能在这里祝福你，深深地祝福你，祝福你一路顺风。”一首歌是这样唱的。
每一次我俩在一起的最后小别，晓红都喜欢用小手整理我的衣领。在我印象中，每一次我和她在一起一开始总是衣冠楚楚，告别的时候总是衣衫不整。这倒不是每次和她在一起的过程都是宽衣解带，反正我是个善激动的人，说着说着就会指点面前的一切，激扬我所知道的所有文字，粪土一切比我过得好的人。这样一段时间下来，我灵魂外裹着的衣服就会东倒西歪。所以晓红每次都会打理好我的衣服，期待着下一次聆听我的废话。
面对面地聆听我的废话，眼与眼交流，心与心的感悟，这一切都将随风过去了，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望了。拥有的时候，我们不知道珍惜，初恋时，我们不懂得爱情。
声声汽笛，仿佛在催促我们，是谁发明的汽笛声，它像是古代伤感离别的十里长亭里随风飘扬的长笛声声的发扬和光大。车厢里，月台上，我们互相对视着，珍重说了千遍，想念叙了万语，就这样分开，就这么分别，就从此分手。
“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珍惜我自己：
没有我的日子里，你别糟蹋你自己。”
随着火车的一声轰鸣，晓红撕心裂肺地哭泣着。
很多年以后的一天，我翻到了一篇文章，现摘录如下：
刻舟求爱
一不小心，我把我的爱丢了。
那天，我和我的爱人乘一条“遗忘号”小船，在时间的河流中穿行，尽情地欣赏着河水中的美景。这时候，河水中关丽的河妖开始唱歌。我的爱人听得如痴如醉，终于禁不住诱惑，纵身跳入了河中。
我伤心地流泪，但没有放弃，在船上刻了一道深深的刀痕。当时我想，我绝不能忘怀我的爱人，我要永远记住这个伤心之地。
每到这个季节，我都要驾船到这条河上看看，去回忆过去的时光。然而，在我刻刀痕的地方，早已找不到她的踪迹。
这个时候我想，我并不在意她在什么地方，只想记住这个深深的刀痕。
也是很多年后的今天，我听到了一首流行歌曲，叫做《秋天不回来》。
2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就不下楼了。”老爷子每次送客到门口都是这句话，引得客人哈哈大笑，作家老母点评他是“行动的不足总是用语言来弥补”。
刚刚情意绵绵地送走晓红不久，我们全家就深情款款地迎来了我的同事杨杨。事前我跟老妈说有一个女同事久仰她的大名，想来拜访一下。老妈用了一句当时九十年代特别流行的话“别理我烦着呢”来搪塞，可我一介绍她父亲是全省分管文艺宣传的省委副书记，那老妈又接着一句：“烦是烦，但怎么着儿子的同事还得给个面子，百忙当中也要抽空接见一下的。”
虚伪和见风使舵是一代又一代人传下来的。
清新而靓丽的杨杨粉墨登场了。我记得那是一个星期天的早晨，她一身素雅，一手捧着鲜花，一手拎着水果，小脸桃红地出现在我家的客厅。
“阿姨好，叔叔好。”杨杨落落大方。
“好好，你好。”爸妈对我的这位来宾表现出了空前的热情。
“叔叔阿姨的家布置得好雅致。”杨杨很真心地说。
“哪里……”爸妈刚想谦虚。
“对，再加上有我，那就是室雅人美。”我只要是赞美总要挤进去。
全家哄堂大笑。
“要是有杨杨这样漂亮的儿媳妇，那才是室雅人美呢，就你？”老妈半开玩笑半当真。
“阿姨，有机会我可以试试。”杨杨也笑笑作答。
“来，小帅，带你同事参观参观。”妈妈好像一大早就起来忙里忙外了，把本来就洁净的华居愈发收拾得井井有条。
环顾完整洁的客厅，步入优雅的书房，杨杨停留在一部部油墨芳香的书前。说实话，老妈的藏书非常丰富，但我大部分都未读过，还用一个理论说“书不是借来的，不会好好读”。来支持着我这种不爱阅读，只爱胡想的懒人做法，可内容简介我都翻过几遍，和我做人做事的特点一样，广度可以，深度差也。
凡是杨杨停留并拿起翻阅的书，我都能笼统说个大概，引得杨杨赞叹不已，说着聊着来到了我居住的“狗窝”，我准备开门的一刹那，登时紧张起来，不好，我和晓红亲密无间的合影一直置于我的案头呢。
细节决定成败，虽然说我的过去，杨杨未曾参与，只是听我淡淡地说起，但亲眼目睹总会影响她此时此刻愉悦的心情，用“表姐、表妹”这类称呼敷衍不过杨杨的智商。
“这是杂物间兼我的卧房，太乱了。”我准备滑门而过。
“我想看看你每天是如何和太阳一起升起的。”杨杨用微笑对着我。
“那就看看若干年以后的伟人故居。”我一边开启门，一边想着解释的词语。
阳光男孩的小屋开放在了大家闺秀的面前。打开门的一瞬间，我那张醒目的合影已经不见了，我那颗悬着的心刚放下，又悬起，照片跑哪去了？
我的卧室平时零乱不堪，爸妈一说我懒，我总是用“艰苦的环境更能磨炼一个人的意志”来解释，今天，经过我们全家人的努力已是“旧貌换了新颜”。
马拉多纳的巨幅肖像置于墙头，一些我大学时代获奖的证书散放在我的书架上，一本我刚刚出版的散文集《雨季的校园》恰到好处地单独摆放在床头，杨杨捧着就马上走进了我的内心世界。
春天多雨，空气湿漉漉的，仿佛掐一把就能落下水珠。
女生爱打花花绿绿的雨伞，一块置于教室后面的空地上，像一朵朵彩色的蘑菇，男生多是在保护好书本的前提下一个又一个地急冲锋，当然，还渴望在雨中逢着一位丁香似的姑娘，一块举伞遮雨向着烟雨濛濛的前方缓行。王教授也会湿湿地来到教室，脱去外套，里面是少了一半袖子的两截子花色毛衣。全班哈哈大笑，王教授又在裤袋里掏半天，找手帕来擦眼镜片上的水气，结果一个袜子被高扬在手中，全班哄堂大笑，王教授却不以为然，微微摇晃着胖脑袋，在那厚厚的双层下巴里存贮着说不完的妙言警语。果然，他又语出惊人，化尴尬于自然了：
“三笑之后，同学们要好好上课了。”
多雨的江南，是文人们大有作为的日子；雨季的校园，是学子们茁壮成长的土壤。
……
杨杨的思绪可能也回到了菁菁校园。
名门之后，鼎新力作。
见识见识我的才气，愉悦愉悦你的心情。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就破例下回楼吧。”老爷子这回说到做到，全家人倾巢出动送别了初访的杨杨。
晚上，妈妈轻轻地把晓红和我的合影塞到我手中，沉沉地说了一句：
“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
是啊，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这一句精辟的话语平静了多少人的内心深处。
当我的第一部畅销书《花开一年半载》火爆一时时，太太杨杨阅读到了有关她的章节。看到我形容她与别的姑娘比较是“一树梨花压海棠”，就问我是不是形容她太重了，把别的海棠花都给压趴下了。
3
两段往事述完，历史走人了今天，我的同事文华又被我一大堆创意折磨得死去活来，我常常教导他们：“做市场要吃着嘴里的，盯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同时还要打击别人的食欲，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集团总部的市场决策非常到位，意识到了我们公司必须进军高端市场，于是打出了“长话、市话、漫游”合为一体的命名为“商旅卡”的优惠大礼包，此招一出，市场反响颇佳，但我公司产品卖点太多，怎么去迅速突出卖点宣传，吸引客户的眼球，这是非常棘手的问题。
一样东西，没有卖点，不行；一样东西，卖点太多，也不行。
万籁俱静的深夜，我灵感突现，一首小诗，可以勾勒我们产品的全部特点：
“伊人在旅途，手机似故乡：
长市漫合一，友情述不尽。”
市场纷纷的产品卖点经我这么一描述还真有点吸引人。
我和文华的相识是六年前，当时我厌倦了金融机构相对的呆板、严谨、毫无创意，应聘来到了这家在我们内地刚开设不久的通讯公司。文华所在的另一家通讯公司也合并到了我们这家公司，我们重组以后成为一家国内特大的美国纽约、中国香港和中国上海唯一一家三地上市的通讯企业，我那时在省公司的一个处室负责，文华是一名普通的职员。
我是一个比较张扬的人，但逢大事绝不糊涂。一个处室暂时不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所以我对由我部门牵头的合同、经手的发票这两件事都特别地仔细，一看到我判若两人的状态就知道我是在处理这两件事。
文华的工作能力逐渐在十几名处室成员中脱颖而出了，他既有原则性、又有灵活性。一次又在我反复强调各项财务纪律、少花钱，多办事等教导下，文华插了一句：
“帅处，听说你母亲是全省有名的作家，你自己过去也写过不少作品，现在还是我省一家报社的专栏作家，专门写球评。”
“何止全省，在全国都是鼎鼎有名，在世界范围内我母亲都有一定的读者群。”在我的记忆中，我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没有认真审阅完单证的情况下，心情愉快地签好了字。
“我年轻的时候，那文章写得是轻舞飞扬，你说说看我的足球评论写得怎么样。”好多年了，我基本未与人提过我的家庭，业余时间写点东西，也是用笔名。
“帅处的足球评论写得很好，像形容伊朗队像一只下山寻食的野猪，拼命地在中国队的苞谷地里左突右拱，可惜，中国队没有一位好猎手严阵以待；还有像我们远征中东，修理沙特队，帅处用了一句‘吹尽黄沙始见金’真是看得让人荡气回肠。还有几年前，我们还未曾认识的时候，我读过你写的一篇中国队冲击98法国世界杯未果的《世纪之憾》，帅处引用鲁讯先生的格言‘时间永是流逝，街市依旧太平，有限的几次冲击在中国是算不得什么的’总结经验，总结教训，应该算是足球队的座右铭了，每一位阅读的人，都会产生深深的共鸣。不过……”
文华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有啥说啥，我不会见怪的。”我心情极好地想鼓励他说下去。
“就是帅处的预测太不准了，比赛结果总是与你的分析大相径庭，你说‘恐韩症’要在这一代球员身上终结，可最终还是输了个一塌糊涂。”
是的，我的球评写得很流畅，可我的预测的确是经常反其道而行之。人没有十全十美的嘛！
“可愿望是美好的。”我找了个借口。
“那是，我也希望有生之年，我们能痛痛快快地赢一回韩国队。”文华赶紧说。
因为他的工作能力，还有共同的一些兴趣爱好，我们渐渐地交往起来，三年前，文华要求下基层来到了省会城市所在的分公司，两年前，我来到了省会城市所在的分公司。共同的志向让我们又走到一起来了。
“商旅卡”的推广异常火爆，在这动态的社会中，人在旅途的越来越多，两头的电话传递着多少牵挂、思念、祝福、不安、不满、不足。
如果把好的市场创意喻做“金点子”，那么好的市场宣传就是“闪光点”，好的执行力就是“抛光机”，这三者一结合，产品就会发光发热，火起来。
中国有中国的国情，在以上几条都具备的情况下，要做好市场营销，还必须要构建良好的客户关系。在做客户关系的日子里，我强调做销售的人必须有一种“我在客户眼中，客户在我心中”的能力，要懂得聊天和倾听，还要会一些营销手段。在请吃饭的普遍情况下，现在比较流行的是饭后“K歌”，这对一个营销人员的全面素质培养是很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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