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他重新给我系的红领巾,不知道哪个地方出了错,结是松的,轻轻一扯就会散。“爸爸,你小时候没有系过红领巾吗?”他徒劳地把错误的结继续勒紧,我忍不住问。“阿栋,你是在质疑爸爸系红领巾的技术吗?”他这么一说我便不敢吭声了,“爸爸小时候不需要经常系红领巾。”
“为什么?难道那时不用每天都戴么?”
“要啊,但是爸爸只需要系一次。”他故作正经地说,“然后每次脱校服的时候不解红领巾,直接把校服和它一起脱下来,第二天再原封不动地穿回去。你说,这还用天天系红领巾么?”
当时我真的相信了,并且还试着学他那样把红领巾脱下来,脱不下来还以为是自己的头太大。后来才知道,那不过是大人们诸多谎言中的一个。
他们喜欢把谎言说得认认真真、有板有眼、煞有介事,却把严肃的事情说得像玩笑话一样大大咧咧。比如杨络生的妈妈还健在的时候,茶余饭后,她和我妈常常聊得很投契,一口气聊到很久以后的事情,甚至以后的以后也就是在她们人土之后的事,杨络生的妈妈都要嬉笑着说,即使进了棺材,她也会在杨络生顽皮闹事的时候忍不住跳起来用鸡毛掸子追着他满街跑。那些时候他要么刚跟我扭作一团被打得鼻青脸肿被她数落一通闷闷不乐,要么正在为击中邻居的窗玻璃而精心挑选石子和树杈,一听到“鸡毛掸子”就丢了魂儿,条件反射般护住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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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
《迷津》不是一本能让人轻松愉快的小说,不是一本为了消磨时光而存在的小说,萧凯茵看似轻松实则沉重地踩灭了所有青春的星星之火,行走在一片更宽广也更荒凉的原野之上。
——笛安
她的文字像是浩瀚的大海,她用柔软的水,掀起了足够粉碎一切的海啸巨浪,她在风平浪静柔情似水的描写下,隐藏了巨大邪恶的摧毁力量。她能击穿你的一切防线,让你在小说里无法自拔。
——郭敬明
给阅读的灵魂以触动。
——王蒙
萧凯茵的创作中有女性写作所特有的柔情与细腻.但却不会单纯地沉溺其中——她还懂得节制地抒发情感,并且不忘记一篇小说应有的内核。
——张抗抗
萧凯茵对感情的描摹使人感到身临其境。
——刘震云
她一直在进步。
——海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