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华堂紧盯着天际那个金星般的亮点，亮点在幽蓝幽蓝的浦东上空越来 越大，越来越亮，转瞬间变成一朵祥云。晴空一碧如洗，他的心情如晴空一 佯爽朗。经过几个月的交流沟通，汶汶听他的话离开巴黎回国，又碰上这样 的好天气，他觉得这是一个好兆头。他的计划，不，应该说他的谋划，一定 会成功！东方号章鱼飞船飞临吴淞口上空，中国海军航母——排水量十万吨的喜 马拉雅号，照例向它鸣放12响礼炮。这两个巨无霸孪生兄弟，在21世纪30年 代，在世界海空两界的话语权是说一不二的。当然，更神的是它们均披着神 秘的激光罩，魔力无穷地保护着自己的安全。王华堂把喜马拉雅号的12响礼炮看成专为汶汶，他的华鑫集团新总裁、 接班人、掌门人放的。华鑫事业永远兴旺，王氏家族万世不竭。东方号章鱼飞船飞临上海机场上空。它是飞碟、飞机的组合，又配上章 鱼的触角，乍看起来，像一只史前的巨兽。章鱼飞船头部是环形机舱，触角 是飞船的轮胎。旅客坐在机舱里，就像坐在巴黎红磨坊剧场，看完一场精彩 演出，就到了目的地。触角既是辅助机舱，又是各种服务设施，还是降落起 飞的起落架。这触角是用特殊的智能纳米材料做的，有弹性，可伸缩，具浮 力，能调温。章鱼触角是东方号飞船独特的技术，全世界只有中国掌握。章 鱼飞船只有中国能制造。世界航空界现在不是波音、空客的飞机时代，而是 上海飞机总厂的章鱼飞船时代。银灰色的飞船在艳阳下金灿灿的，像五彩云朵在机场上空盘旋。章鱼的 触角慢慢延伸，微微地上下舞动。船底下喷出一阵白色云雾和水汽后，开始 洚落。它不用跑道，可以垂直上下，这是它的安全所在。无论在哪种环境下 ，它都能自如起降，在水中能漂浮，这是让所有乘客青睐信赖的亮点。它的 能原是固体氢，碳是零排放，是世界航空界追求的环保目标。王华堂打开万能手机，视屏上立即出现汶汶的留波波头的俊美小脸，这 个发式流行了近两个世纪，现在还惊世骇俗地流行，真叫人不可思议。“爷爷，你干吗来接我呀，拎清来不就行了吗？”“我想你呀，恨不得早点见到你！”王华堂看到汶汶仿佛对旁边一个人 说着什么，“怎么？降落了吗？”“正在降。”“你旁边有朋友吗？”“是。你说巧不巧，碰到一个中学的同学，从美国回来，也从巴黎上机 的。”“谁？”“给你说，你也不认识！”“蛮说。”“施逢春。”“施逢春？我记得你的同学中有这个名字，好像来我们家玩过。有十多 年了吧！”有些事王华堂记得清楚。“爷爷，你真是好记性。逢春，我爷爷还记得你。”视屏上出现一个披着长发，脸色略显苍白的小伙子。“王爷爷，我是施逢春，有十多年没见到您了，您都好吗？”“好，我都好，你看，我还健壮，只是头发全白了！”王华堂鹤发童颜，脸色红润，神采奕奕。“头发灰白，这是我们的时代特点，电器用多了，放射性污染。”“我可没用什么电器，我还不会用计算机。”“爷爷，你手上的万能手机，就是电器。”“可不是。逢春，汶汶回来了，你常来玩。有人接你吗？没人接，我们 一起走。你出贵宾通道。”“有人接，白氏人工智能公司。”“爷爷，是白驹哥哥的公司聘请他来帮助工作的，跟他签了一年合同。”“啊……那好，那好，一会儿见！”王华堂关上手机，紧蹙眉头。“这么巧？要白驹过隙！”王华堂对手机说。手机自动接通白驹过隙。“小驹子，你怎么搞的，怎么把他们两个弄在一起了？”视屏上出现了白驹过隙的影像，一个白皙书生模样的30多岁青年。“爷爷，这是我有意安排的。”“要是他们旧情复萌怎么办！”“要的就是让他们旧情复萌。你懂中药，什么叫药引子你肯定知道。”“你小子还想考我，我要开一剂泻药泻泻你的花花肠子！”“哈哈哈……这叫欲擒故纵。”“万一出了差错怎么办？”“别说万一，就是亿一也不可能，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功成之日，我要大大地犒劳你。”“我研发基地你投资就行了。”“小意思……”王华堂关上手机。他特别喜欢乖巧的白驹过隙，因为喜欢，给了白驹过 隙许多投资，当然这也有白驹过隙的父亲白昼曾经当过上海市副市长、副书 记和江苏省委书记，现在中央一个显赫位子上任职的缘故。白氏人工智能公 司现在是华鑫集团下属的一个公司，每年都给华鑫集团带来巨额利润。通道上走来一群人，汶汶拎着小坤包走在最前面。“爷爷——”“汶汶——”汶汶飞奔过来，爷孙俩紧紧拥抱。汶汶一身上下阿玛尼名牌服饰。王华堂中式丝绸对襟便服，布鞋。爷孙 俩仿佛两尊中西合璧的雕塑矗立在迎客大厅，吸引着过往旅客行注目礼。“汶汶，一年没见，你好像老了。”“爷爷，刚见面你不会拣点好听的说。”“30岁了，还在异国漂泊，巴黎有什么好，上海会输哪个国际都市？”“爷爷，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还有那个法国人，让·儒勒尔，多别扭的名字，他有什么好？老男人 ，已婚，你为什么迷恋上这样的人？”“爷爷，他离婚了，他是好人。”“好人？当导师勾引弟子，什么好人？我真后悔让你读文学。”“这次，他同意我回来，支持我回来。”“同意也好，支持也好，反正我不会认这个账。你们这次一定要断绝。”“现在国际婚姻司空见惯。”“反正我反对。”“小姐，你好！”…… P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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